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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段水澤笑意更濃,一切盡在不言之中。那胖子腳程挺快,不多時便走到了兩人跟前,只是面上堆著的假笑在看清段水澤懷里東西的時候便消失個干凈了。這次沒再說那些繁復的切不到中心的開場白了,胖子立馬不笑了,他一臉焦急直截了當的瞪著眼問道:“你剛抱著的那劍呢?”段水澤抬眼撇了他一下,又將腦袋縮回到了展逸云肩膀上搭著,沒有一點兒要應聲的意思。“誒我跟你說話呢!”胖子皺著眉撅著臉,之前那股和善勁兒立馬是丟了個無影無蹤,幾乎就要沖上來打段水澤了死的吹胡子瞪眼吼著:“你他媽說話??!劍呢?”不等他再問,被段水澤緊固在懷里的展逸云猛的抬了頭。抬手推開段水澤的胳膊,他一臉激動的看向那胖子,仿佛是在無聲的自薦表示他很想告訴那胖子事情的原委。這目光實在是太過直白,胖子想忽視都難。不過段水澤不愿意開口,有個愿意說的人也好。胖子臉色緩和了點兒,瞇著眼的假笑也掛了回去,他盯著展逸云問道:“小娃你是哪來的???他原本抱著的那劍,你知道去哪了嗎?”展逸云用力一個點頭。伸出胳膊擼了袖子,一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和鎮子方向相反的樹林。又指了指段水澤,辦了個鬼臉,最后攤手看向胖子。胖子:“……”從他便秘一樣的臉色來看,展逸云基本已經清楚的體會到這人有多憤怒了。好在胖子也挺識時務的,沒打算直接跟他們兩個人動手。站在原地又咬牙又捏拳的,半天才再次道:“你能說話嗎?”展逸云認真的指了指自己喉嚨,又指了指段水澤,最后沉痛的擺了擺手。胖子皺眉,啐了聲道:“還真他媽是個啞巴,一個不夠還來倆,太他娘的晦氣?!?/br>在原地不停的來回繞了兩圈,肥厚的手掌又合在一起搓了幾下,似是還有點兒不死心,胖子轉身回來又對上了展逸云。“小娃你跟我好好比劃比劃,或者你給我寫出來!對!寫出來!那個劍到哪去了?”他說著立馬蹲下了身,指著面前的黃土地,急切的讓展逸云覺得如果他再不動手,那胖子就要主動幫他動手寫出來了。展逸云又是一個點頭,伸手過去就在土地上劃拉了起來。先畫了一個火柴人,又在火柴人懷里畫了個杠,又畫了一個火柴人,然后抹掉了第一個火柴人身上的杠,畫在了后者手里。這簡直抽象派到令人發指。胖子盯著那個圖看了半天,嘴唇抖了又抖,似是隨時都打算破口大罵了一樣。過了好久,才帶著疑惑抬頭看向展逸云——“你的意思是,劍被人拿走了?”展逸云凝視著胖子的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又重重的點頭,那一臉的悲傷就像是真的有這么回事兒似得。胖子顯然是相信了他這說法,臉上那種急躁的表情更甚了些,不依不饒的繼續問道:“那是誰拿走的?你見到那人什么樣了嗎?”展逸云快速點頭,立馬又趴下身子給胖子來了幅抽象畫——一個橢圓上面戳了個眼睛鼻子嘴算是臉了,亂七八糟又在頂上畫了幾條數下來的長條算是頭發,又回想了一下當初玩兒游戲魔界里比較強的boss設定,展逸云手指頓了頓,最終在那個橢圓的左右上加了兩個牛角狀的東西。第14章胖子這不加不要緊,一加這幾筆,胖子的臉色立馬就不對了。他表情難看的就像是要去奔喪似的,嘴唇不由自主顫抖著根本說不出個完整的字兒來,那雙被rou堆得有些迷縫的眼睛鎖著地上那幅畫瞅了又瞅,似是要把地上盯出個洞來,半天才抬頭重新對上展逸云的眼睛。自己抬了手在頭頂比了兩個牛角問道:“你是說,拿走你們劍的人,頭頂上長了個角?”總覺得這個謊好像有點兒撒過頭了。展逸云心里想著,卻還是堅定的點了頭。胖子見他這反應,快速放下雙手,一邊碎碎念著“你們見到那位爺居然還能活著”,一邊轉身,就像是在躲瘟神一樣,再也不理那兩人了,直接朝小鎮的方向快速跑了。“你剛剛跟他說的那人是誰?”待再一次看不到胖子的影子了,段水澤才看了看展逸云地上那堆亂七八糟的畫,輕笑著問道。展逸云聳肩:“誰知道呢,我就隨便畫了個我覺得長得挺可怕的人,哪能知道我跟魔界這么心意相同,隨手都能畫出來個牛逼的?!?/br>段水澤聽他這么說,便也沒再深究,只是抬手在他腦袋上揉了兩下:“你一魔劍,能不是和魔界心意相通嗎?!?/br>展逸云已經徹底放棄糾正段水澤的這種慣性親密了,他打了個哈欠,又往段水澤身上靠了靠:“這話說的就好像你不是魔修似的?!?/br>段水澤笑而不語。這折騰了幾番,基本上天色也徹底是暗了下來。星河散布圓月高懸,配上這山下土路小鎮,頗有點兒說不出的蒼涼。展逸云看著天空,勾了勾嘴角。天地之間獨你我二人的自由和暢快,以前似懂非懂,現在好像大略的悟出來那么一點兒意境了。又打了個哈欠,強撐著不讓眼皮瞌上,展逸云問道:“還有多久才能到子時三刻?”段水澤看了看天色:“快了吧,再撐一會兒,總快到了?!?/br>就像段水澤說的那樣,兩人又胡亂聊了會兒天兒,似是沒過多久,鎮子前掛著鎮名兒的那個門框不遠處,突然由地上猛的迸出一道三尺見方的紅光直沖云霄,就宛如一把通天巨柱,只瞬間變染紅了半邊天際。“來了?!?/br>段水澤看著紅光,面色嚴肅了起來,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念叨了一句不用他說出來也盡人皆知的事實。展逸云從紅光沖天的瞬間便不知緣由的晃了下神,就好像那道光是通了他的身子一般,半天憋的沒喘過氣兒來。直到段水澤的聲音入耳,才猛的呼出一口氣,帶著些驚惶的看向段水澤。不待段水澤詢問,他便瞪著眼睛抬手一指紅光的位置,帶著根本不加遮掩的顫抖直白道:“我怕那個地方?!?/br>段水澤一愣,慣性的安慰道:“別怕,有我……”“我不是說這種怕?!闭挂菰茡u著頭打斷,面上慌亂絲毫不減,就好像隨時都打算扭頭就跑一般繼續道:“我不明白怎么了,總覺得好像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