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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些日子一直想著你若是大好了,再一起去上回那酒館里喝兩杯?!绷萸逭f著,做出飲酒的樣子。君墨宸點頭同意,“不如就今日吧,反正今日我也得閑。師溪也一同去吧?!?/br>“不了,今日你們倆去吧。我今晚約了東方兄談事,改日四人再一同聚聚?”“也好?!?/br>******傍晚的時候落了一場小雨,正好降了連日的高溫。再到那個小酒館里,君墨宸看著杯中的酒,忽然笑了,“上回不得多飲,今日我可是要痛飲了,柳兄不準攔我?!?/br>柳逸清只是看著他笑,又搖了搖頭,“我可是對你說了,這酒后勁極大,你倒是自己掂量著自己的酒量。若是一會醉了,我是不管你的?!?/br>“不管了,反正今日你不會醉了就好?!本氛f著,將杯中酒一氣飲盡。君墨宸知道,柳逸清對他多多少少還是遷就的。只是很奇怪,他也不知道為何,似乎很喜歡這樣。但是唯獨還是不敢把他惹火了,否則死定的一定是自己。柳逸清沒再阻攔,只是為自己倒了一杯。在宸王府,大多時候君墨宸是不喝酒的。他喝茶,故而他府上有著各種的茶。只是說來也奇,這日在這酒館,他倆一直飲到夜幕降臨之后,可君墨宸卻一點醉意也無。“你到底酒量如何,先時在府里與你對飲,你可是醉的快?!绷萸逵幸环N被他耍了的感覺。“這酒,想醉則醉,不想醉則不醉?!本沸Φ?,飲盡最后一杯,便和他一起走出了酒館。華燈已上,正直六七月的時候,又落了一場雨,倒是極為涼快。“我娘親當年特別喜歡在這個時候到金陵來。她說這個時候的金陵很美,尤其像這些小巷子,青磚石瓦,在這里慢慢的走著,巷子很靜,人也很靜?!绷萸迓目粗镒友由煜蜻h處的路,便笑道。“所以我也并不討厭這個地方,因為金陵無罪?!?/br>金陵無罪,這是柳逸清對這個地方最大的釋然了。那場冤案,他是最大的受害著,但是他只恨人。柳逸清知道,自己從小聽著爹娘說著金陵的好,所以在自己的心底,是不可能對這個地方埋怨起來的。這個地方太好,只是被人錯拿著做了殺人之處。終究錯的也只是那王位上的人,錯的不過是那些人罷了。這也是之所以,他能很快從對君墨宸的怨恨中釋懷了自己。君墨宸輕輕了重復了一遍柳逸清的話,“金陵無罪?!?/br>這金陵無罪,可是你,你可愿放下,可愿留下?走到街上,夜市已經開始了。四方皆動蕩,唯金陵繁華。是幸,亦或是不幸?“墨宸,這天下若都如金陵這般,該有多好?”柳逸清笑道,就連金陵不遠的延祁城都不如這般的繁華熱鬧。君墨宸點了點頭,兩個人只是慢慢的走著。“你們可聽說了,皇上前兩日派兵去抄了恭親王府?!闭咧?,忽然聽到路邊有個小攤上有人說了這么一句話。“唉,也不知道這恭親王是犯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就被抄了家,如今聽說還在天牢里關著。如今說來,也就剩了烈親王府了?!甭牭搅矣H王府,君墨宸停住了腳步。“哪能呢,若說王府,不是還有宸王府么?”“宸王爺不可能有事,烈親王府也不可能有事?!庇钟幸蝗?,分辨的很著急的樣子。“你怎么得知,這恭親王府都出了事,豈知下一個不會是烈親王府?!?/br>“各位有所不知啊,自古以來宸字為帝。這王爺封宸,那便是太子之位。那烈親王是宸王的親生父親,怎可能會出事?”剛才分辨之人這下給眾人細細解釋道。“聽你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br>“唉,也不知這位宸王會如何,但愿別像當今圣上這樣才好?!?/br>“是啊,若是一位明君,大家伙也才能有好日子過?!?/br>君墨宸只是聽著,甚至面上都沒有一絲的表情。“墨宸,走吧?!绷萸迓犃四切┰?,便還是催著他離去。這話,聽了氣人,不聽也罷。君墨宸與他一起走到金陵河邊,看著兩岸的柳枝,忽而笑道,“連百姓都這樣說,他如今還得意著自己的權利。豈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那不過是百姓閑話,何必一直放在心上?”柳逸清只怕他往心里去,這個時候,最怕亂了心神。君墨宸點頭不語。其實方才聽到的那番話,正是他最擔心之處。那皇帝已經沒可能再期盼這血親骨rou之說,自己地位不保他是真真不在乎的,但是爹娘,卻是他如今心頭最大的牽掛。“怎么了,又悶著了?要不,你把這壇子酒再喝下去好了?!绷萸逍χ鴮⒎讲艔木起^帶出的一小壇子的酒送到他面前。☆、傷陌惜“那我不客氣了?!本分苯訐屃诉^來。柳逸清搖了搖頭,只是笑他,“你還真喝啊,別醉倒在這里就好?!?/br>君墨宸不答,將一壇子就通通飲盡,又把那酒壇子遞給柳逸清。喝著好酒,忽然有些想吃梨花糕。卻又笑自己,已經過了梨花花開的季節,都快可以吃桂花糕了。“這幾日,金陵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很多都是逃難來去的人,故而這里,其實已經也不過是用華裘遮蓋的爛攤子罷了?!本房粗鹆旰优系娘L景,長嘆了句。“就算被虱子爬滿,也是會有人將這些虱子一一捉住捏死?!绷萸蹇粗呀浛盏木茐?,也是無奈,“我說,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竟然通通飲盡了?!?/br>“你讓我喝的,這下倒怪起我來了,好沒意思?!本凡粷M的嘟囔道。“罷了,你既這么聽話,隨我回去吧。今日把一曲彈我聽聽。上回讓你聽了兩遍,不是白白彈你聽的?!?/br>君墨宸忽然有些怨念,他真的是斗不過柳逸清,打心里就是怕了三分的。******一時回了府,君墨宸取了玹琴,柳逸清取了玨琴。二人一道去了蝶夢亭。臨水的蝶夢亭,此時成了最好的乘涼之處。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君墨宸便將那一曲彈了出來。這些日子彈的都還只是這些曲子,雖說有些過于悲戚,但是多少還是好的。君墨宸一日閑著無聊,將那琴譜拿來翻看,看到琴譜中間的兩首他有些震驚。那樣的曲子,煞氣太重,彈了傷身。“師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