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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的肩膀上。張翠華伸手將信紙抽了出來,蓋上瓶塞后,將鴿子放飛。這時,草叢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張翠花眼神瞬間陰狠起來,但是臉上卻還是保持著平時那副溫婉無害的面容。她柔聲問道:“誰?是誰在那里?”她等了一會兒,那人還是沒有出聲。她伸手悄悄摸向腰間的軟劍,正打算過去把人給解決了。就在這時,草叢里突然傳來一陣貓叫聲,緊接著一只虎斑貓跑了出來。張翠花這才松了口氣,隨即打開紙條。只見紙條上簡短的寫著:沈卓已到,速來。拖延幾日,莫讓其歸家。張翠花轉身正欲離開,卻突然被人喊住。梁母和自家女兒久談未果,正是滿心窩火的時候。梁母剛想出來散散心,卻突然瞧見自家那個不省心的兒媳,轉身欲往回走。她心想,管不住女兒,我還管不住你!于是,梁母喊道:“站??!你去哪兒!”張翠花暗罵了聲‘晦氣’,調整好臉上的表情后,她才轉過身,溫婉的說道:“娘,我剛剛想起來有件東西忘拿了,正想回去拿”梁母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斥責道:“你怎么這么笨,買件東西還能忘!”張翠花沮喪的低下頭,微咬著嘴角,委屈的站在那里。她那副不敢反駁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被惡婆婆欺負慘了的小可憐。見她這么乖覺的不跟自己頂嘴,梁母這才覺得心里舒坦了。她也懶得再和對方浪費口舌,問道:“走??!傻站著干什么,你再磨蹭一會兒,東西都被人拿走了!”張翠花乖巧的應道:“是,兒媳這就去拿”“慢著,你先等等”張翠花心里一個咯噔,這老妖婆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梁母轉身回屋,過了一會才出來。出來時,梁母手中還拿著一摞刺繡。梁母將刺繡扔給張翠花,吩咐道:“這是你大姐連夜繡出來的,都是給池家繡的。你正好一塊給捎過去,別再讓你大姐再多跑一趟了”張翠花連聲應好,拿著刺繡便走出了門。梁母揮著袖子擦汗,她正想轉身進屋,卻突然發現草叢中藏著一片熟悉的衣角。梁母試探著問道:“徹兒,是你嗎?”文徹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他緊張的望門前看了一眼。確定張翠花是真的走了后,他才立即舒了口氣。梁母笑著打了一下他的頭,問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偷偷摸摸的和做賊似的,難不成你惹著你二舅母了?”文徹連聲否認,“怎么可能!”梁母一時不察,被他嚇了一跳,忙拍著胸口壓壓驚。她責怪的說道:“臭小子,說話這么大聲干嘛?!?/br>文徹略微有些疑惑的問道:“外祖母,二舅母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梁母狐疑的看著他,問道:“你問這個干什么,不會是真惹著你二舅母了吧?”文徹有些著急的扯著梁母的衣襟,催促道:“外祖母,你倒是快說啊”“好好好,我說”,梁母有些無奈的說著,“你二舅母性子軟的很,是典型的逆來順受的性子,所以你就算惹到她了,也無需擔憂。有外祖母護著你,我看她敢說什么!”文徹有些疑惑的看著梁母,問道:“真的?”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當時二舅母那眼神里滿帶煞氣。就像,就像他以前看到的劊子手,在斬殺犯人時露出的神情。梁母拍了一下文徹的肩膀,說道:“好了,趕緊進屋去吧”文徹點頭,但心里想著,以后一定要離二舅母遠些。這邊張翠花出了家門后,直奔池府而來。到了池府門口,只見一位身上穿著柳青色芙蓉滿開羽紗群衫,頭上戴著碧色透玉扁釵的女子,正站在門口左右張望。女子看到她后,立即迎了上來。女子問道:“你就是那文家娘子?可是來送刺繡的?”張翠花搖頭說道:“我不是文家娘子,我是她的親戚。我來幫她送刺繡”起初女子見她搖頭時,心里不由有些著急。梅姨娘可還是急著穿這件刺繡衣服呢,還叮囑了她好幾遍。讓她一定要在門口守著,人來了之后也無需通傳,直接將人給帶進去就行。現在聽到她這么說,女子才松了口氣的說道:“是就好,我是梅姨娘的侍女夏扇。你現在就隨我進去吧,姨娘都等了很長時間了”張翠花緊跟在夏扇身后,應道:“好”第21章夏扇犯錯張翠花跟在夏扇身后,一路打量著池家大院。池家不愧是華西城第一富商,宅院建的十分富麗堂皇。這一路上的走廊曲折綿長,遠處的樓閣高高拔起,亭臺精致玲瓏,院子里的設施自然雅致。張翠花仔細的記住池府各處的布局,然而這落在別人眼中,則就成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樣子。夏扇本來看她穿的那么寒酸,就打心眼里瞧不起她?,F在又見對方這么沒見識的樣子,夏扇心里就更瞧不上她了。夏扇頗有些炫耀的說:“我們池家可是華西城第一富商,就是我們這些當丫環的也都跟著沾光?!?/br>她稍稍轉了一圈,衣裙在風中揚起,顯得越發輕盈俏麗。夏扇得意的道:“瞧見沒,我這身衣服,可是連那些小門小戶里的小姐都穿不起?!?/br>張翠花心里頗有些好笑,就這也值得炫耀?這種衣料放在她面前,她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她故作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眼睛里的艷羨遮都遮不住。夏扇更加得意了,一時間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心,敞開的說道:“你還真別不信,在池家也不是每個丫環都是這種待遇,那還得看是誰的丫環才行。就比如我和夫人身邊的春芙,我們兩人同是一等侍女,可春芙的待遇要遠遠的低于我?!?/br>張翠花敬佩的道:“夏姑娘好厲害”夏扇一向在主子面前謹小慎微,卑躬屈膝慣了。一時間被人用這么敬佩的目光看著,她不由的有些飄飄然起來。接著,夏扇便口不擇言的道:“可不是我厲害,還得多虧了我的主子厲害。就算對手是被明媒正娶,迷得老爺嚷嚷著非卿不娶的正牌夫人又如何,還不是我們姨娘的手下敗將,現在不也還得在我們姨娘手底下討生活?”張翠花在剛聽見她開口時,就暗道不好。她只是想趁機奉承幾句,多套點消息。哪能想到對方竟是這么個蠢貨,根本不知道禍從口出!正在張翠花準備打斷對方,阻止她再繼續說下去之際,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道清傲的女聲。“哦,我竟不知道,原來我需要在一個姨娘的手底下討生活”只見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