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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上打了一些錢,章宏的母親生病住院了,一切費用你去承擔?!?/br>“我知道事情有些突然,但我沒有時間解釋了”說到這里,李斌見他停頓了一下,他正想說話,對方又傳來“替我好好照顧好章宏,謝謝拜托了”說完就直接掛掉了李斌第一次聽張宇給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并且他那種人竟然給自己說謝謝,正想說點什么時,直接傳來對方掛斷電話的聲音。李斌覺得他應該告訴章宏,原本他不打算讓章宏知道,但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他決定,他有權利知道張宇為他做了一切。把錢給章宏轉過去后,李斌也會時不時的打電話安慰他,本來他應該來看看章宏的,應該陪著他度過難關,只是他還要照顧妻兒,實在沒有時間來陪章宏,章宏也不允許他來陪自己。以為真的免費的章宏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自己為什么不多問問呢?兩件事,壓的章宏喘不過氣,但也只能在夜深人靜時,偷偷展示出自己的傷心,偷偷的想念張宇,白天面對著母親,他只能強顏歡笑。“章宏啊,過幾天是不是就要過年了???”聽到自己母親喊自己,章宏趕緊到她身邊“是后天,后天就過年了”“哦?這過的可真快啊,唉!不知這個年能不能過去啊”“能的,肯定能的,媽,您還要看著紅紅上學呢”老太太聽了他的話,并沒有作答,她雖然病的太重,但人還是清醒的,并沒有糊涂。“章宏啊,這幾年有找到喜歡的人嗎?最好是相互喜歡的,有了啊,就好好把握,可千萬別錯過啊”章宏聽了自己母親的話,心里痛到了及點,他的母親,到現在不放心的還是他,只是他太不孝了,這么大了還讓老太太傷心。“唉!睡吧,明天啊,包點餃子,你爸他最喜歡吃韭菜雞蛋陷的,以前他在的時候rou吃不起,這韭菜雞蛋陷的還能吃上幾回,明天啊可待給他包一碗,我聽到他說要回來吃餃子啦…”老太太不等章宏回答,就繼續往下說著,或許她也不是要讓章宏回答什么,只是想說些什么。章宏聽自己母親絮絮叨叨的說著,直到聽不到聲音。“原來是睡著了…”章宏見母親睡了,把家里的暖氣爐又換了遍煤球,他母親始終吹不慣空調,總覺得那東西吹的頭疼。第二天,天灰沉沉的,不一會下起了鵝毛大雪,不到半晌地面上已經積了很厚的雪。中午,章宏伺候完母親吃了餃子,他才自己吃些,因為過小年,母親高興,多吃了倆餃子。章宏為了不讓自己母親擔心自己,他當著她的面,大口的吃著餃子,等吃完午飯,雪已經有五指厚了。章宏收拾好一切,喂母親吃了藥,他看看外面的雪,對母親說:“媽,家里沒有韭菜了,我去鎮子上買些韭菜回來”老太太點了點頭看著章宏拿著雨衣出去了。下雪的天,穿什么都不好使,因為雪是到處飄的,它不像雨是直線落下來的,所以哪怕是穿的雨衣,身上還是不能避免被落了好多的雪。章宏從鎮上回來時,脫下雨衣,拍打著身上飄落的雪花,邊拍還邊對母親說:“媽,這雪可真大,好幾年都沒見過這么大的雪了”老太太只是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她覺得章宏現在做什么都是好的,她怎么也看不夠,從兒子的輪廓中,仿佛看到了他爸爸的身影。章宏好像才張開似的,五官也越來越有菱形,不像之前臉上好像還帶著嬰兒肥似的。章宏一邊包著餃子,一邊絮絮叨叨的跟母親說的什么,他說上十句母親也不見的能應上一句,他也不在意,抬起頭見母親還是一直看著他,對她笑笑說:“無聊了吧?看會電視吧?”他見自己母親搖搖頭“那要不還聽收音機?”見母親點頭,才起身打開收音機。是個點歌臺,因為要過年了,里面到處都是喜洋洋的,有點歌祝自己生日快樂的,有祝福情侶的,也有祝福家人的。每點首,就會播放一首,章宏一邊包餃子,一邊聽著。“下面一首,是一位男士送給自己暗戀兩年女孩的一首歌,2017將要過去,他也放棄了對女孩的暗戀,他希望女孩能夠幸福,同時在新的一年,他也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好了。接下來讓我們來欣賞這首黃安的東南西北風”“與你相逢其實就像一個夢”“夢醒無影又無蹤”“總是看了不能忘,總是過了不能想,總讓我為你癡狂”“讓我愛上你其實沒什么道理”“明明知道不可以”“讓我痛苦為了你”讓我快樂為了你沒有你還有什么意義看那東南西北風吹著不同的臉孔難道愛情只是一陣風我的心兒碰啊碰因為有你在夢中從此心兒不在空啊空也許愛變的更濃也許變的無影蹤只要有你我就有笑容……音樂開心時入耳。傷心時入心,章宏聽著歌,以往他沒少聽這首歌,只是覺得曲調很優美。但是現在,章宏咬著嘴唇壓抑著自己,聽這歌詞里面“與你相逢其實就像一個夢”章宏心痛的一陣陣發麻,他覺得自己要缺氧了,要馬上暈倒了。但是他不能,不能表現出異樣,他的母親還在這里,章宏堅持著動作包著餃子,是那樣的仔細,用兩大拇指與食指一遍遍壓著餃子縫隙。只是菜板上的面粉出賣了他,面粉里面被淚水砸出深深的一道窩。收音機已經開始下一首歌曲了,唱的什么章宏完全聽不到,他只是沉入在自己的世界中。“為什么?為什么?難道真的是自己做的一場夢嗎?”第70章七十章宏一口氣跑了出來,他等著母親睡著了,來不及收拾菜板上的殘局,輕手輕腳出了堂屋,然后大步的跑出去。大雪還在下,整個山頭都是白茫茫一片。章宏看著這滿天滿地,到處都是白茫一片,就跟他的愛情一樣,也是茫然一片。章宏跑出來跪坐在積雪里,一遍又一遍的問著:“為什么?為什么…你在哪里?在哪里?不要消失好不好,為什么連我的夢中也不愿意來…”四周都是白花花的白雪,沒有人會回答他的問題。白雪好像感應到他的傷心,也陪著他哭泣。越下越大,像成簇的棉花一大團,密密麻麻的。章宏站在山坡上一個墳墓前。他的母親還是沒熬過這個年,在大年初一時去世了。章宏看著母親長眠的地方,沒有太多的傷心。他的母親去世之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