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葉狂歌回到葉家后,才剛踏進房門,就看到了坐在書桌上看書的穆子青。小小的人兒坐在比自己大得多的書桌上,顯得有些吃力。養了好幾天的傷,小孩已經基本痊愈了,只是那病根仍去不掉,小臉還是像無暇的白玉一般帶著病態的白,看著有些虛弱。葉狂歌暗想要教穆子青習些武藝,不求自保,能強身健體也是好的。“干爹!”葉狂歌走近穆子青,小孩見是他后合上書,跳下凳子想往他懷里撲。這幾日,小孩和他愈發親密,從只敢小心翼翼地和他說話到現在主動地親親抱抱,他也漸漸習慣了,反正這就是普通的父子之情不是嗎?葉狂歌掃了一眼穆子青剛才看的書。他的書架上有許多書,其中不乏趣聞雜記,但是穆子青看的這一本卻是小孩比較晦澀難懂的詩賦類書籍。“可看得懂?”葉狂歌輕松地將討抱的小孩抱起,問到。“有些字還不認得,只識得些大概?!?/br>葉狂歌這才想起來,小孩是要認字識句讀的。只是按當下形勢,送兩個小孩去私塾不太現實,但學不可以已,他要好好想想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突然,一個軟軟地吻印上葉狂歌的側臉,他一轉頭就對上了小孩有些狡黠的笑容,葉狂歌失笑,說道:“怎的又偷親我?”“誰讓干爹又走神啦!”穆子青有些孩子氣地埋怨地說?!案傻欢I了,我們去用晚膳吧?”“好?!?/br>——翌日正午,穆子溟突然得知葉狂歌要帶自己和穆子青出去的消息,興奮好一會兒。他已經悶在葉家很久了,況且葉狂歌一到家就回房,他一天能看到對方的時間少之又少。穆子溟走到大門時,有幾個不曾見過的勁裝男子站在葉狂歌不遠處,而葉狂歌正在和旁邊的穆子青說著些什么。穆子溟開心的走上去,因為是男人讓他來的,所以他可以大大方方地靠近,不用擔心惹對方生氣。葉狂歌看到人到齊后,低頭問穆子溟:“可會御馬?”“會的!”穆子溟回答地干脆又大聲,他有些慶幸自己以前學過,畢竟同齡的人很多都不會。這樣葉狂歌會不會夸獎他一句呢?穆子溟喜滋滋地想著。葉狂歌點點頭,喚道:“曹滇?!?/br>“屬下在?!?/br>“牽匹馬來?!?/br>“遵命?!?/br>葉狂歌從手下的手中接過韁繩然后遞給穆子溟,這時穆子青扯了扯他的袖口,可憐巴巴地說:“我……我不會?!?/br>一旁的穆子溟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有些奇怪的地看了穆子青一眼,不知道對方在打什么鬼主意。“這——”葉狂歌一時有些為難。“閣主放心,小少爺就交給屬下吧?!蹦敲胁艿岬哪凶映隽姓埨t。還沒等葉狂歌回答,穆子青就再次開口:“我想和干爹一起,可以嗎?”看著穆子青近乎央求的表情,葉狂歌覺得同騎一匹馬也不是什么難事,就不再拒絕。把小孩抱上馬后,自己也翻身上去。一行人馬整齊的沿著大道緩慢前進。穆子青乖巧地窩在葉狂歌的懷里,身后就是對方孔武有力的胸膛,他像如獲至寶般笑得滿足。對方真的是一個溫柔的人,讓他總是忍不住想要得更多。葉狂歌哪里知道懷中的人是什么想法。他只細細地感受著大自然中專屬于冬天陽光的那抹溫暖,這種暖意甚至能柔化迎面吹來的寒風,讓他舒服地閉上了眼。與兩人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情,跟在身后的穆子溟氣得攥著韁繩的雙手都在顫抖。剛才穆子青在葉狂歌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帶著得意和炫耀的可惡笑容!惡心!無恥!小人!穆子溟心中大罵對方,明明他們是一起學習的御藝,可是對方卻說不會,因此來騙取葉狂歌的關愛,真是卑鄙至極!——葉閣中,賀云宣一大清早就接到上面的通知,說閣主晚些會來他這里。賀云宣幾乎感動地快要哭出來,他這一次和曹滇出去差點搞砸任務,可是閣主非但沒有怪罪他,現在還要來探望受傷的自己。一想到自己馬上要成為葉閣中第一個被閣主探望的傷兵,賀云宣就越想越激動。此等殊榮,他能在閣里吹一輩子。葉狂歌領著兩個小孩推開賀云宣房門的時候,就看到對方正焦急地走來走去。一看到是閣主,賀云宣急忙跪下行禮,開口說道:“恭迎閣主,閣主此次前來探望,屬下真是榮幸至極!”葉狂歌昨日因為生氣,再加上還要趕回葉家,也就忘了懲罰這人。本來準備嘲諷賀云宣幾句的,但是看著對方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和考慮到自己此次的目的,也就沒有說破。葉狂歌也不著急回話,他在賀云宣的房間里轉了一圈,對方的桌面上整理地擺放著筆墨紙硯,墨汁還是濕的,壘放著的宣紙上還能看到幾份手寫的小詩,字體筆酣墨飽,內容字字珠璣。他依稀記得很久之前有個走投無路而投奔葉閣的文人墨客,想來就是這賀云宣了。葉狂歌轉身離開書案,低頭打量著賀云宣。很好,只傷了左臂,右手還能拿筆,他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從今日起,你就不用接任務了。不過兩位少主的功課就由你全權負責,若是教的不好,本座為你是問?!?/br>“???”賀云宣一愣,閣主難道是在變相地關心自己嗎?雖然閣主平時對他們冷酷無情,實則內心還是在意他們的,不然怎會在自己重傷期間親自來探望自己,還將兩位小少主托付給他,暫停他的任務呢?賀云宣一時感激涕零,不知所言。“怎么,聽不懂?”葉狂歌不解地看著呆愣著的賀云宣,不知道對方到底在腦補些什么。“懂了懂了,屬下定當不辱使命,全力以赴!”第7章爭寵自從穆子溟和穆子青跟著賀云宣學習后,就不再那么閑了。兩人刻苦非常,明爭暗斗,都不愿在葉狂歌的面前被對方給比下去。穆子溟獨自坐在房間里,書案上堆疊著厚厚的一沓宣紙,其余的地方也被書卷給占滿了,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寫了多久。他不像穆子青就住在葉狂歌的屋里,每天晚上都能與對方溫存。而他只能孤獨凄清地被隔在一個院子之外。每到晚上,他總能聽到穆子青從對面傳來”可惡”的笑聲。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心中悉數的怨念都化為學習的動力,勢必要在功課上壓倒穆子青,得到葉狂歌的賞識。——是夜,月出于東山之上,晚膳過后,穆子溟正欲去洗漱,突然看到穆子青抱著什么東西步伐輕快地從他面前經過,對方喜形于色的表情讓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