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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把頭低下去,聲音小了又小地問,“你們真的和好了嗎?”“好個屁,我們從來就沒好過!”“小航哥,你能陪我吃頓飯嗎?就這一次,過兩天我就要去泰國了?!?/br>代齊航沒忍住驚訝,“你去干什么?打算去找個人妖來暖床嗎?”“或許吧,公司發展東南亞市場,我申請過去的?!?/br>代齊航不禁嚴肅了兩分,如果他在喝茶此時肯定已經噗了岳欽一臉,岳欽從來都不是會開玩笑的人,他說打算找人妖也是真的想找人妖,好半天他才恢復到你愛咋滴咋滴的表情,說道:“人妖也不錯,就不用糾結要男人還是女人了?!?/br>代齊航一本正經地胡說把岳欽逗笑了,接著他兀自打開車門坐上車,岳欽笑得更回利害了,連忙繞到另一邊上車,點火點了三次才點燃。十多分鐘后代齊航和岳欽剛在定好的餐廳坐下來,代齊航的手機就跟瘟神一樣響起來,而岳陽的聲音比瘟神還要令他想要隔絕在世外。“在哪?”“吃飯?!?/br>“和誰?”“岳欽?!?/br>“馬上回來!”“你怎么不叫你弟弟馬上回去?”代齊航說完這一句岳陽那頭已經掛斷,岳欽愧疚地低著頭說:“對不起?!?/br>“你平時也這么動不動就道歉?怎么不把臉貼到地上去?就你這樣去泰國不用兩天就會被人賣去變性成人妖!”“不,也不是,我知道了?!?/br>岳欽瞬間把頭昂起來,在聽代齊航話的方面他也天賦異稟,每一句難聽話他都能理解出一番暗藏的關心,比如剛剛這句,在他聽來代齊航是叫他到了新環境不能唯唯諾諾,不然會被人欺負。而代齊航無瑕體會岳欽的內心分析,認真地研究著菜單,最后點了五人份的菜,而岳欽也習以為常那多點的部分。果不其然,菜上剛上齊岳陽就死神降臨般地沖進餐廳,他準確地在一片燈光不明的環境中找到了代齊航,然后帶著一陣寒風凜冽到了他們桌前。“我不問你是什么找到這里的,要么坐下來吃飯,要么滾?!?/br>代齊航眉毛也不抬一下,專心地盯著面前的盤子,好像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岳陽臉黑得跟碳一樣,非要擠在他旁邊,他一讓再讓,最后讓到了墻邊,只能接受岳陽和他肩插著肩。整個吃飯過程岳陽和岳欽都一如往常地閑聊,大部分都是岳陽叮囑岳欽的話,但只要代齊航一插話,岳陽就會立即打斷,所以一頓飯吃下來,代齊航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過,最終沉默地看岳陽一人干掉了三人份的飯菜。岳欽結完賬準備走時,岳陽還意猶未盡地盯著桌上的空盤子似乎不太想走。“你把盤子舔干凈再走吧,還省了洗盤子!”岳陽兀地翹了翹嘴角,轉身一把勾著代齊航的脖子,湊到他耳邊悄聲說:“我不舔盤子,我要舔你!”代齊航不動聲色地一手肘敲在岳陽的肚子上,然后扒開岳陽走到前面。三人在樓下分成兩個方向,岳陽臨開車前岳欽突然跑來敲車門,然后將那盒草藥塞給了岳陽,簡短地說了一句,“養肺的,或許有效?!?/br>岳陽收下來,然后和岳欽說了句,“開車小心?!?/br>代齊航從頭到尾被無視了個干凈,車開出了車庫岳陽轉頭和他說話時他也選擇無視,氣得岳陽把轎車當成了火車,等快要到的時候他才突然想起似的問了一句。“岳欽怎么要突然去泰國?”“因為徐華之回來了?!?/br>“徐華之?他那個繼父的兒子?”岳陽沒有回答,半晌之后他把車停下來,認真地看著代齊航說:“比起來我比小欽幸運多了,起碼我們年齡差不多,小時候你也沒虐待我,而且現在我還成了你男人!”代齊航也認真地想了想,比起岳欽的經歷,他也覺得小時候他對岳陽簡直能稱得上關愛,于是回了一句。“那你要感激我,今晚躺下面,如何?”“行啊,你自己動?!?/br>作者有話要說:岳欽他才是最苦逼的一個,喜歡不該喜歡且不喜歡他的人,還要當助攻~~~~好不容易找個借口跟‘暗戀’對象告別,最后卻連句話都沒機會說~~~~~PS這回真的有點甜了吧~~~☆、第17章到家之后岳陽被代齊航摁在沙發上上下其手,對著代齊航一副要痛報前仇的表情,岳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時候。第一次遇見代齊航那天剛好是岳陽十歲的生日,岳陽清楚地記得那天放學后突然下大雨,他在教學樓的出口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雨變小,就在他決定冒雨淋著回去的時候代齊航就像一股風一樣從他身邊吹過去。岳陽僵住動作盯著前面停在雨中的代齊航,仿佛是屠殺大雨惡龍的勇士一般,代齊航一手叉腰一手把沒撐開的傘指向天空,猝不及防地大喊一聲‘開’。自動傘應聲撐開,代齊航猛地回頭朝他驀然地笑了一下,仿佛在說淋雨而已有什么可怕!岳陽如同受到代齊航那一笑的鼓舞,學著那大義凜然的勇者氣勢沖進雨里,踏著淹過鞋底的雨水,他緊緊將書包抱在懷里,一個沒看清就踩進水里的坑中,自救不及地撲向了大地,雨打落在他臉上,掩掉了淚水。然后一雙濕透的白球鞋出現在他眼前,頭頂上的雨就停了。“喂,你摔了我一身的水,怎么不摔遠點!”這是代齊航對岳陽說的第一句話,無理又無情卻一直沒有把傘從岳陽頭頂移開,大概代齊航自己也不記得,也永遠不會知道那一天他給岳陽留下了多么不可磨滅的記憶。岳陽愣愣地抬起頭看到代齊航那身早就濕透的衣服,視線定格在那張嫌棄他的臉上,一時忘了起來。“這么淺的水泥鰍都游不回去,你不起來是想我扶你嗎?”眼前的白球鞋輕輕地踢了一下,岳陽反應過來慌忙抱著水滴個不停的書包低頭說了一句,“對不起?!敝皇锹曇粜〉眠B他自己也聽不清,仿佛被人戳穿了最難堪的謊言一般,抬起腳步準備跑,卻被一只涼涼的手兀地拉住了胳膊。“喂,你想就這么走了??!”不然呢?岳陽轉過身仰著頭茫然地盯著代齊航什么也說不出口,代齊航哼了哼鼻子冷不防地把傘塞進他手里,趾高氣揚地說:“你給我打傘,走到車站我就放過你!”那把嶄新的紅色雨傘落在岳陽手里,傘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