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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有肌rou。 田佳夕手心微微出汗,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進屋中,屋里暗暗涌動的全是沈南的味道,把鼻息填的滿滿的,心也漲的滿滿的。 “沈南?!?/br> 站在床邊輕輕喊了一聲,床上的人紋絲不動。 “沈南!” 田佳夕提高了音量,沈南依舊睡得香甜。田佳夕再次提高音量,仍然沒有效果。逼于無奈,她跑過去拉開了窗簾,夏日強烈的光線一下子涌進屋內,床上的人終于有了反應。 沈南不滿地哼唧了幾聲,裹著被子,一翻身,頭沖里,繼續睡覺。 田佳夕又嘗試著喊了幾聲,還是不行,她有些著急,過去掀了沈南的被子,拼命用被子鼓風。 “我cao!你這熊孩子是不是欠收拾了!” 沈南終于被驚醒,氣急敗壞地從床上跳起,一把薅住了田佳夕的衣領,作勢要揍她。 這個姿勢比較微妙,沈南站床上,田佳夕站在地上,目光剛好與他胯部平行。 十七歲的田佳夕還有點單純,還不知道有晨、勃這回事,當她看到小沈南頂起的帳篷時,還不是太害羞,只是有些好奇,盯著看了一會兒。 “往哪兒看呢??!” 沈南嗓門之高,感覺已經出離了憤怒,不僅僅是起床氣這么簡單了。 雖然不知道晨勃,但田佳夕好歹上過生理課,知道那位置是什么東西,被沈南這么一吼,回過神來滿臉通紅。 田佳夕紅著臉,可憐巴巴地抬頭看他,結結巴巴解釋:“我是、是來叫你的?!彼诺脦缀跻粞蹨I。 小帳篷不易察覺地抖動了一下,沈南變得更加暴躁,看著她可憐巴巴的小模樣,他心里那些變態念頭簡直跟吃了口香糖一樣,完全停不下來。 “cao!” 沈南低吼了一嗓子,拽過薄被,賭氣似的,砰一下躺床上,蒙著頭挺尸。 田佳夕愣了一下,立馬逃去了客廳。 逃離了尷尬的單獨相處模式,田佳夕的正常思維算是回來了,她有點生氣,她是來幫倪雯叫沈南起床的,為什么平白被吼了? 心里挺委屈,田佳夕越想越生氣,她也不吭聲,自己先回地下室了。不一會兒,沈南的電話打過來了,田佳夕沒接,跑過去拿起鼓槌,叮鈴咣當敲了一通。正在打電話安排午餐的倪雯回過頭,滿臉詫異地看她。 很快,短信追過來了—— 沈南:熊孩子,一段時間不見,脾氣見長??! 田佳夕沒回,她現在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不道歉,還嬉皮笑臉的,這種人最可恨! 過一會兒,倪雯的手機響了,還是沈南。田佳夕躲一邊,假裝研究吉他,耳朵卻聽著那邊的動靜。 沈南似乎只是問田佳夕有沒有回地下室,很快就掛了。 倪雯安排好了,帶著田佳夕要走。田佳夕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等沈南了?” “剛才徐子鳴他們買了飲料,順道把沈南接走了?!?/br> 田佳夕簡直委屈壞了,生了半天的悶氣,原來只是自己在演獨角戲,人沈南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田佳夕悶悶不樂地跟著倪雯上了大巴,大巴里已經有十幾號人了,吵吵嚷嚷的,嗑瓜子的,打撲克的,拉著司機吹牛皮的,亂哄哄一團。沒有看見沈南他們,大概是坐徐子鳴的車先走了。 上了車,倪雯發揮主人公精神,跟大家打招呼嬉鬧,忙得不可開交,沒有時間照顧田佳夕,只讓她自己找個地方先坐下。田佳夕看了看,后排沒人坐,比較清閑,她默默走過去,悶悶不樂地坐下。她掏出耳機,靠在窗邊,看著外面聽歌。 車窗上人影閃動,身邊有人坐下,一股熟悉的氣味立刻彌漫在鼻息間。田佳夕賭氣,仍舊望著窗外,好像對來人毫不察覺,只是耳機里傳來的歌詞一句都聽不懂了。 沈南往沙發里一窩,大喇喇坐著。由于座位和前排的間距太小,他一雙大長腿,怎么放都憋屈,一條腿干脆放到田佳夕那邊,將她擠在旮旯里。 “嗨,美女?!?/br> 田佳夕回頭瞪他,沈南突然一臉驚訝,表情夸張道:“喲,是熊孩子啊?!?/br> 無聊! 田佳夕在心里狠狠罵他一句,起身要走。 沈南的大長腿卻堵在通道上,無賴似的,半點沒有讓開的意思。不僅如此,他另一條腿伸直了,踩在從前面來后排的通道上。所有人一看這宣誓主權似的霸道姿態,都知道那地方去不得,誰也不過來。后排五個凳子,只坐了田佳夕沈南兩人。 “起開,我要出去?!碧锛严旱吐曇?,但語氣不是很好。 “剛追了你半天,腿疼,挪不動了?!?/br> “無賴!” 好氣啊,但是沒辦法,田佳夕不想弄出太大動靜,吸引大家目光,她只能氣呼呼坐了回去。 “哎,為什么生氣?” 沈南戳了戳她肩膀,田佳夕將肩膀縮過來點,躲開他。 “說說啊,為什么生氣?” 沈南不屈不撓,田佳夕委屈巴巴,嚅囁:“你憑什么沖我大呼小叫的?!?/br> 沈南做了個啊的口型,想說話,沒說出來,過了一會兒,才突然笑了,“真是公主啊,這就委屈了?” 田佳夕咬著唇,更加難過,“反正我碰見的人都很溫和,除了你?!?/br> “那我還是個特例?”沈南心情頗好地笑著,“行,以后我跟你說話,保證輕聲細語的,但咱先說好,你可不能說我娘炮?!?/br> 沈南說到最后,故意捏起嗓子,比了個蘭花指,田佳夕忍不住笑了。沈南松一口氣,終于笑了,裝瘋賣傻的,真不容易。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自己選的小公主,哭著也要寵完。 “你這熊孩子,脾氣還挺大?!鄙蚰想S意調侃。 田佳夕扭頭瞪他,“是你太兇!” “從小到大沒被兇過?”沈南挑眉,“以前不也兇過你嗎?” 田佳夕脫口,“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沈南步步緊逼。 哪不一樣?田佳夕問自己,他跟別人哪不一樣,他跟以前的沈南哪兒不一樣? 有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情愫在兩人之間發酵,但兩人誰也不說破,轉過身,各自都有現實的顧慮。 看著她把嘴唇咬得發白,沈南心里有些難受,身體里升起一股躁動的欲望,想掰開她的嘴,解救可憐的唇,用手指摸摸柔嫩的唇瓣,再把手指伸……cao!沈南突然覺得自己是個色情狂,無師自通。 “你南哥就是個與眾不同的美男子,”沈南不忍心逼田佳夕,為她解圍,“要我說,你這脾氣就是慣的,讓我收拾一頓就服服帖帖的了?!?/br> 此收拾非彼收拾,只可惜這種曖昧詞語,田佳夕還不太能體會。 前排突然伸出一腦袋,是個田佳夕不認識的男生。 “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