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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啦被他發現了?!?/br>然而白修隱摒退侍衛的下一刻便抽出劍靠上了宋雨寒白嫩的脖頸。脖頸上傳來的微微刺痛讓宋雨寒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白修隱你真敢對我動手!”白修隱的眼神始終聚集在白修澤的身上,“我舍不得殺哥哥,也舍不得讓哥哥走掉。為了讓哥哥不再逃,我只好殺了她,讓哥哥長長記性?!?/br>白修澤驚慌地看著宋雨寒修長脖頸上逐漸露出點點紅色血跡,她頭上還帶著從他那兒拿走的那只步搖。讓他不由得想起曾經那個同樣也是被他害死的太子妃,那張驚慌失措的臉。“哥哥要記住,她是因哥哥而死。若日后哥哥還想再逃,便想想她,想想看會不會還有人會因你而死?!?/br>白修澤看著白修隱的手逐漸發力,他瞪大了眼睛,“不要!”白修隱正欲揮劍之時,房門突然被人闖開了來。闖入的女子白修澤見過,即使沒見過,見到她頭上的鳳冠也該知道,是皇后娘娘駕到了。她三兩步走到白修隱面前,帶著朝鳳發髻的頭發因焦急而微微散亂,宋宜畫的氣息還有些不勻的樣子,略略欠身算是向皇帝行禮。宋雨寒見是她來了,忙躲到她身后去。隨后一雙鳳眸看著宋雨寒脖上的淺淺傷痕,不由得秀眉微蹙,遞出絹子給她捂了,這才對白修隱說道,“皇上和雨寒先出去吧,讓臣妾單獨和路王殿下聊聊?!?/br>第74章矯情宋宜畫的語氣不像是商量,更像是吩咐。白修隱深深看了她一眼,竟帶著宋雨寒退門出去了。“什么路王殿下?”白修澤不解看她。宋宜畫卻只是扶了扶自己的發髻,看也不看他一眼。然而白修澤接下來卻吃驚地看到她竟從腹部扯出一個小軟枕來,然后隨手丟在了桌上。那雙冷清的眼睛這才漸漸轉向自己。啪的一聲脆響,在相顧無言的氣氛中顯得格外響亮。一記耳光猝不及防地被打在白修澤的臉上。宋宜畫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連自己的手也震得發麻,白修澤半邊臉很快浮現出紅淡紅色的掌印。這一巴掌來得太突然,白修澤一臉錯愕地看著她。宋宜畫似乎十分滿意他這樣的反應,語氣里依舊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怎么?曾經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不相信自己被一個小小女子扇了巴掌么?”臉有些火辣辣地燒疼,白修澤扯動嘴角,不知道說些什么。“她脖子被劃傷,我給你一巴掌,也算扯平?!北緛碇皇抢淝宓穆曇粼谡f完這句話后突然變得陰沉,連眼神也帶著森森寒意,“你自己要作死不要緊,你若是再敢連累了雨寒,我保證你會先死?!?/br>白修澤明白了,原來是姐妹情深找他算賬來了。他的笑容顯得無奈而決絕,“你放心,白修隱若要將我囚在這東宮一生一世,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了解了便是?!?/br>“你倒真不怕死?!彼我水嬚Z氣緩了緩,挑著眉看他。“你若被人軟禁至此,你也會不怕死?!卑仔逎芍皇禽p笑,“我說了,他要么殺了我,要么放我走?!?/br>一巴掌仿佛讓宋宜畫消了氣,她坐了下來,語氣還是冷冰冰的,卻沒了之前的森然冷意,“還有第三種選擇嗎?”“有?!卑仔逎尚?,“他將皇位還給我?!?/br>宋宜畫冷笑,“只可惜,白修隱選了第二個?!?/br>“你什么意思?”“你還不知道?倒是難怪你還想著逃?!彼我水嫷乘?,“皇上已經封你為路王,賜路王府居住,這兩天正在怕是正在為你修府呢?!?/br>見白修澤一臉不信神色,宋宜畫倒是沒想瞞著他,“他對你倒是一往情深。為了洗清你的罪名,連百年后的皇位也拱手讓了出去。連著我也要遭這份罪?!?/br>白修澤聽得稀里糊涂,又仿佛有些明白,然后茫然地看著她。既然將話都挑明了,不如索性全說給他聽了罷,宋宜畫將白修隱那太子之位換白修文頂替罪名的前因后果都講了個清楚明白。看著他神色漸漸變得復雜的臉,宋宜畫兀自飲了一口茶水。“怎么?感動了?”白修澤一笑,笑容中看不出是感動還是冷漠,只讓人覺得有無限哀涼之意,“是啊,不過一點點好便可以讓我感動。難怪當年越王要臥薪嘗膽才能奪回王位。一點甜頭便能讓人忘記他的所有不好?!?/br>曾經跪在殿外為他求情是如此,如今為他洗清罪名也是如此。可這些事情的源頭,不都是因白修隱而起的嗎。一點點,宋宜畫想將手中的茶潑到他的臉上,那可是子孫后代的帝王基業。白修隱辛辛苦苦用性命拼下來的江山,卻只被他看作一點甜頭?白修澤仿佛看出了宋宜畫的心思,“你不必這樣看我。白修隱拱手送人的,是曾經本屬于我的江山?!?/br>“屬于你?”宋宜畫冷笑,“我真是還想再給你一耳光,將你扇得清醒一點?!?/br>白修澤看她,“他若不使詭計使我失了太子之位,我也不會淪落至此?!?/br>“若說曾經的周國屬于你,你倒是也算有幾分歪理?!彼我水嬈仓劬此?,十分不屑的模樣,“如今的周國,哪一塊土地不是白修隱和我哥哥花了性命拼回來的?!?/br>她的聲音冷漠,帶著不屑一顧的嘲諷,“曾經的周國屬于你,也不過是因為你運氣好些投胎投進了皇后的肚子里。你不曾為這江山出過一分努力,僅憑著這幾分運氣便指責努力過的白修隱奪了你位置。這片江山里有他的血汗,有你的什么?”宋宜畫一番話堵得白修澤說不出話來,她眼睛冷冷一瞥,“不僅如此,還因為你的蠢笨而丟掉了三座城池。你當然不知道,將士們曾經在打下這三座城池時多么費盡。因為在你眼前的不過是一張契約而已?!?/br>白修澤沉默。“你口口聲聲說著白修隱不好。我看他就差將心挖給你了?!币豢跉庹f了許多話,宋宜畫又飲了口茶,“你倒是給我說說,他怎么不好,哪里不好?”她冷眼睨著白修澤,“你若能說出五條來我立馬叫白修隱放你走?!?/br>白修澤總是在腦海里想著白修隱的不好,告訴自己這個人不能原諒??烧嬗惺裁床缓媚?,他結結巴巴地好像說不出來什么。少年時他為自己捉蛐蛐看荷花,后來也曾為自己與右丞爭辯,于殿外求情。但他心里過不去這個坎,“他奪我皇位,囚我于此。他用城池換我,也不過是為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br>還有一句未說出口的,他曾用那雙清澈的眼睛騙了我。那些曾經說出口的對自己的喜歡,在面對至高無上的權利面前,能有幾分真心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