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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r>“何事?宋將軍直說便是?!卑仔揠[一邊為自己倒酒,一邊說道。宋行安仿佛是很難開口的樣子,想了很久才緩緩說道,“我家中兩個meimei都已到了待嫁年紀。上門提親的人不少,只是她們至今不愿意出閣?!彼蛄嗣虼?,“如果四殿下不嫌棄……”涼涼的晚風吹著,白修隱倒是聽清楚他的話,直擺手,“令妹若嫁我,只會為我所辜負?!?/br>“四殿下只需給個名分即可?!彼D了頓,“若殿下同意,舍妹的日常所需也可從宋府出,只需安置在施王府即可?!?/br>“這倒是奇了?!卑仔揠[一歪頭,說笑道,“你家兩姐妹不說貌若天仙也算是傾城之色,你如何這般急著將她們嫁出去,連開銷都自己出。倒像是宋將軍將meimei賣給我一般?!?/br>宋行安面有難色,顧左右而言他,“她們倆姐妹……自小感情就是很好的?!?/br>腦海中突然回想起從前在宋府看到的種種,白修隱仿佛有瞬間的明白。“若令妹不覺得委屈,也可?!彼脸了尖?,又懶懶一笑,“也罷,我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br>宋行安感激看他,“若得如此,便多謝四殿下了?!?/br>白修隱索性將那一壺酒往嘴里灌,隨后軟軟趴在石凳上,嘴里有呢喃之聲,“他若不娶親,我始終狠不下心?!?/br>第53章中毒太子娶親后不久,便傳來四殿下去宋將軍之妹的消息,一時間宮中喜事連連,更有多嘴的內監宮婢嘖嘖稱到,四殿下一娶便娶了宋將軍的兩個meimei,嬌妻美妾再懷,這福氣,好不讓人羨慕。這話傳到白修澤耳朵里,他只是臉色僵硬,不置一詞。皇帝也因著高興看起來臉色好轉,只是身體依舊孱弱,臥病在床。這天正逢梨妃侍疾,恰巧太醫也在診脈,梨妃一臉擔憂地看著皇帝,“皇上傷了這么些日子,怎么還不見好呢?!?/br>太醫只能謝罪道,“微臣無能?!?/br>白梨眼中如水脈脈,望向皇帝的眼中仿佛有無盡溫柔,“皇上龍體強健,這傷理應是皮rou傷,怎會拖了這么久,反倒是嚴重了?!?/br>太醫的眼皮一跳,“娘娘的意思是?”“會不會是吃了什么東西……”白梨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小內監便急急辯道,“皇上的一飲一食都是由宮人探過毒的,絕無問題!”“想哪兒去了?!卑仔爿p笑,“本宮不過是問太醫,會不會是吃了什么東西,藥性相沖所致?!?/br>太醫沉吟片刻,“皇上的藥大多是外用,即使有湯藥也是以補為主,理應不會如此?!?/br>“那如何會這樣呢?!卑桌嬉浑p秀眉深深蹙起,“皇上龍體強健,怎么被個小小皮外傷所拖累?!?/br>皇帝見她如此擔憂,不免勸解道,“許是夏日炎熱傷勢反復,愛妃不要多心了?!?/br>“如今已過了盛夏時節,皇上的臉色如此青白,也不像是傷口所致?!睖厝岬难垌杏衝ongnong的擔心,“臣妾還是擔心皇上龍體?!?/br>皇帝被她說的也有些起疑,手上快小半年了還未見好,他也曾疑過。只是他的飲食湯藥都有宮人試毒,是絕不可能中毒的。太醫又告訴他是夏熱導致傷口發炎,加之幾次動怒所致,傷筋動骨一百天,他也不再多想。念及此,皇帝便吩咐太醫,“你來瞧瞧我可有不妥?!?/br>太醫明白皇帝的意思,便取出銀針分別刺在幾個xue位上,須臾后取出,銀針上蒙著的淡淡黑青顏色讓太醫手一抖,忙跪下,“微臣失職!皇上恕罪!”經歷前番重重事端皇帝已是心力交瘁,卻不想有人膽大包天竟敢把手伸到他這里來,勃然大怒之下摔了手中盛湯藥的精致碗盞,“是誰!如此大膽!”“皇上息怒?!逼綍r溫柔的白梨在此刻倒是顯得幾分毅然,突然變得銳利的眼神環視皇帝宮中之物,“既然不能在飲食湯藥上做手腳,必是在日常所用上了?!?/br>太醫即刻明白過來,為著保命即刻細細檢查宮中的每樣物什,從桌椅板凳到床單被褥,一處也不曾放過,翻天之勢倒像是搜宮一般,只是皆無所獲。太醫垂眸片刻,突然將眼神注意到了桌角上一個不起眼的香爐,香爐依舊焚著香,散出裊裊青煙,然后消散在房間里。太醫回過頭去,發現梨妃以同樣的眼神注視著那個香爐,便兩三步走上前去,將香灰倒至書桌,用手捻起觀察。又將還未燃盡的香料兌入水中,銀針一探,果然變成黑色。他將香爐捧至皇上面前,跪下說道,“皇上中毒,乃此香所致?!?/br>太醫還稟道,“香里的毒乃罕見劇毒,若以毒捂面,不出一刻便會發作,若只摻這么一點混入香料中,便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要了人的性命。加之皇上臥病,日日都呆在房內,若再發現得晚些……”太醫不敢再說下去,小心覷著皇帝的臉色。皇帝看著赤金鏤花的香爐,臉上陰晴不定,一巴掌拍飛了那盞香爐,砸到墻上發出一聲悶響,“給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宮中侍衛迅雷之勢,查到為皇帝焚香的小宮女,那小宮女瑟瑟發抖,即使進了暴室也什么都說不出來,問她什么都一概不知,倒像是真的冤枉。再查下去已沒了線索,太醫說這毒是罕見劇毒,不像尋常人所有,只是侍衛們翻遍了各宮各院也沒循著毒的來源,只好仗斃了焚香的宮婢,就此作罷。白梨因著有功被封為貴妃,又賞賜了不少東西,加之白修隱娶親,喜上加喜,一時間倒是有點風光的意味。至此,皇帝的一飲一食更加謹慎,見著氣色倒是有所好轉,只是被毒侵蝕,到底虧了身子,又加上太醫說這毒暫時還無解藥,毒還留在體內,皇帝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幸好有白修隱的婚事沖沖,皇帝也在震怒之余難得地有些笑顏。成親的禮儀繁瑣,光是問神納吉便要費一番功夫。而天星司儀在問神之后卻匆匆趕來求見,仿佛是有大事。皇帝此時已可以下床微微走動,便宣了他覲見,“何事這樣匆忙??墒撬牡钕碌幕槭掠泻尾煌??朕記得宋家嫡女的命格仿佛與皇室相沖?”“命格在風水之間更替流轉,宋姑娘的命格早已脫煞,與四殿下并無相沖之勢?!?/br>“哦?”皇帝看著他,“那你此番前來是為何?”“是四殿下?!碧煨撬緝x叩頭,“皇上可還記得,臣觀星像,曾看出四殿下有大主之兆?!?/br>皇帝臉色略變了變,回答道,“自然記得?!?/br>天星司儀再次叩頭,“請皇上恕微臣直言,四殿下,大主之兆將近?!?/br>皇帝聞言臉色倏的一變,沉著聲音說道,“你是說朕將不久于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