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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喜起來。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的傷疤,淺淺的傷口早就愈合。若能得如此,這一劍也算沒有白挨。夏日炎炎,皇帝的傷勢竟拖了一兩月還沒好,還有發炎之態,倒是讓人揣測皇帝會不會就此一病不起。而當皇帝的龍攆出現在赫王府門口時,著實是把人們驚了一回。懷著各種心思前來道賀的人也不由得揣測,皇帝即使重傷在臥,也親自前來赫王府為白修臨舉辦生辰,會不會白修臨也有機會。皇帝的臉色依舊不怎么好,浩浩蕩蕩一群人跟著,被白修臨小心翼翼地迎下轎來。“父皇身體還未痊愈,如何來了?”皇帝躺在八人抬的軟塌上,眼神卻是淡淡的,“聽聞你的生辰辦得熱鬧,朕也想來瞧瞧?!?/br>這樣的眼神看得白修臨訕訕,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心中卻不由得嘀咕起來,不是父皇吩咐人這樣辦的嗎?第51章事發前來他生辰道賀的人太多,又加上皇帝親自前來,即使赫王府人手眾多,也不由得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白修隱的封王禮早在數日前就已草草舉行,比起赫王府的奢華大方,倒顯得施王府有些太過寒酸。他是踩著飯點前來道賀的,反正道賀的人那么多,不差他這一個。剛剛走到門口,便遠遠看見白修澤的轎子也一搖一晃地來了,便倚在門口等著他?!疤拥钕潞们??!彼麤_著宋行安乖巧一笑。很久為看到這樣的笑容的,白修隱臉色略略變了變,卻在聽得“太子殿下”幾個字后身體一僵,扯動嘴角吐出一個字,“巧?!?/br>兩人剛踏進赫王府,白修澤便被一個匆匆忙忙的侍女迎頭撞上。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侍女神色緊張,懷中還鼓鼓囊囊的,白修澤疑惑看她,“何事這樣慌慌張張的?!?/br>那侍女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十分緊張的模樣。這些本是家事,只由得管家匆匆趕來,讓白修澤將侍女交由他處置。卻聽得白修隱說,“既然是被我們發現的,還請管家查查再說,不然我們如何撇的清呢?!?/br>白修澤一想也有道理,這侍女仿佛是偷了東西的模樣,雖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事關白修臨的府邸,難保他小題大做,拿此事出來做一番文章。管家卻說將侍女交給他便是,不勞煩二位殿下。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到鬧到了主廳里去。彼時皇帝正在主廳里與眾臣說笑,聽聞門口起了爭執,還事關太子,便叫人抬著他一起去。白修臨阻攔道,“父皇傷還未愈,不宜挪動,不如就在主廳歇息片刻,兒臣去看看便是?!?/br>“新府便鬧出事來,我倒要看看誰有這么大的膽子?!被实垭S后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白修臨一眼,“況且不過幾步路的功夫,你又何必阻攔?!?/br>這樣的眼神讓白修臨心中有隱隱不安的感覺,卻說不出來原因。到了門口見白修隱也在,白修臨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太子和四哥在我門口糾纏,到底所謂何事?!?/br>聽得他口中語氣不善,皇帝不由得輕咳了兩聲。白修隱也不惱,只是溫順一笑,“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七弟怕是還要感謝我呢?!?/br>白修臨聽得他話里有話一般,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是個家賊而已,逐出去便是?!被实鄄挥傻冒櫭?,“這樣大喜的日子,在門口鬧著,成何體統?!?/br>皇帝剛要吩咐人抬他離去,不想那侍女卻噗通一聲便跪在了皇帝面前,磕頭如搗蒜,直喊饒命。仿佛是巧合一般,剛剛在她懷中被護得死死的包裹由于這一跪便輕而易舉地滾了出來,縷金線繡暗花的包裹微微松散著,微微露出明黃色的一角。一旁的管家像是怕被發現什么一般,忙將包裹撿起護在身后,一邊不停地給跪下的侍女使著眼色,一邊向皇帝求饒,“婷兒是新來的不懂規矩,偷了東西,還請皇上饒命,奴才一定好好治她的罪?!?/br>這般明顯的舉動倒是讓皇帝心生疑竇起來。白修臨看著兩人的舉動一頭霧水,倒是不知這兩人在干什么。只是賓客眾多,如此鬧著臉上也不好看,便也順著說道,“父皇便不要計較這些奴才了?!?/br>見皇帝臉上懷疑神色明顯,便有前來祝賀的大臣說道,“既然是新來的,如何能碰到用金線繡的暗花包裹?!?/br>皇帝神色黯了黯,便向管家說道,“將包裹拿來我看看?!?/br>侍女依舊跪在地上討饒,一邊哭喊著,“奴婢不是賊!皇上饒命??!包裹是殿下叫奴婢扔出去的燒掉的!奴婢不是賊!”被突然提及的白修臨心中不安感更甚,驚道,“我何時叫你扔過什么東西?”管家便順勢急急說道,“婷兒失心瘋說胡話了??鞂㈡脙豪?,免得污了皇上的耳朵!”一邊將身后的包裹護得更緊。這樣遮遮掩掩的姿態反而更容易讓人起疑,皇帝聲音一沉,“將包裹拿來!”管家依舊將包裹護在身后,反而將求救的眼神望向白修臨。即使是一個小小的眼神傳遞,在眾目睽睽之下也都顯露無遺。白修臨不知道他這時候望向自己干什么,卻覺得心下不妙,仿佛有什么陰謀織成的網將他層層困住。便只能干笑兩聲說道,“父皇叫你拿,你便給父皇就是?!?/br>皇帝卻一拍轎攆的扶手,“難不成還敢抗旨不成!”說罷幾個侍衛上前,搶奪管家手中的包裹。管家卻是不給,一邊與侍衛拉扯著包裹,一邊叫喊著七殿下。這幾聲叫喊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修臨身上。白修臨如芒在背,不知道會發生什么,額間卻有涔涔冷汗。只聽得呲啦一聲,拉扯之間包裹被撕開一個大口,明黃色的衣物應聲落在地上。再場眾人皆是嘩然,倒吸一口涼氣。那明黃衣物上,分明繡著金龍騰飛的圖案!是龍袍??!眾人紛紛跪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白修臨被那明黃色晃著眼睛,腦子一懵,反應過來自己遭了算計。“父皇明鑒!兒臣不敢犯這樣的死罪!”皇帝的臉上寫滿了怒氣,“人證物證巨在,你還敢說你沒有?”“請父皇明鑒??!”白修臨到底沒經歷過風浪,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便轉向頭狠狠看著那侍女,“必是你這賤婢存心誣陷于我!”侍女卻一口咬定東西是白修臨讓她送出去處理掉的,“管家只讓奴婢將包裹帶出府燒掉,奴婢哪里知道包裹里是龍袍??!否則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又轉頭看向管家,拉著他的衣角,“管家!管家也是知道的!”剛剛還與侍衛死死抵抗的管家,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