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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的,陽盛陰衰,命格相沖。皇后極力想促成宋宜畫與白修澤的婚事,卻萬萬沒想到在禮部司儀那里出了叉子。這向來皇子定親,禮部司儀都是撿好的話說,那有像這般說不合適的。她本以為是其他幾個帝子那里搞的鬼,結果派人一打聽,說是幾個帝子都不合適,倒真讓她納悶難不成是真的不合適。如今一見了宋宜畫,心中的揣測倒確定了幾分,這宋宜畫美得與眾不同,若真命格相沖,豈不壞了大事,這才放心下來。白修澤哪里管這么多,只瞧著宋宜畫好看,若是當他的太子妃他也不吃虧,若是以后再給他找個什么太子妃,沒有這個好看,那他豈不是很沒面子。一想到會被其他幾個帝子嘲笑,他就捶胸頓足,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宋宜畫這么好看,虧了虧了。想及此,他惡狠狠地瞪了白修隱一眼,若不是他瞎出什么主意,說不定現在親事都定下來了呢。白修隱被他瞪得不明所以,只還給他一個乖巧的笑容。筵席間宋宜畫仿佛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許是看她向來神色慵懶,皇帝也沒說些什么。直到有個宮人急匆匆來報,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她一直舒展的眉頭才深深皺了起來。皇帝見這模樣,也不由得詢問道,“發生什么事?!?/br>宋宜畫站起來施禮,聲音清冽如冰,“小妹在家突發舊疾,恐無人照拂,還望皇上允準妾身告退?!?/br>大家都知道宋家小妹是庶出,本以為兩人關系一般,不想宋宜畫對她如此掛心,皇帝想了想,“如此,那你便先回宋府吧?!?/br>又吩咐下人到,“去太醫院指一名太醫過去,為小妹好好看看?!?/br>宋宜畫謝了恩,一改來時的淡然神色,帶著急匆匆的步子,裙擺在空中輕揚,綻放出幾朵好看的梅花。宋行安又替她謝了罪,“meimei御前失禮了,還請皇上見諒?!?/br>皇帝擺擺手,“無妨,不是什么大事?!?/br>倒是皇后抿嘴笑道,“二妹和小妹看起來感情倒是很好的樣子?!?/br>宋行安只能解釋到,“二妹和小妹雖非一母所生,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br>皇后只笑笑,心里不知多了些什么計較。如此又說說笑笑,舞女歌姬們輕歌曼舞,直到家宴散去。宋行安正欲回府,卻被人叫住,“宋將軍?!?/br>白修隱正站在他身后看著他,他露出乖巧的笑,眼睛彎成一條,笑瞇瞇地看著他。宋行安卻覺得這孩子壓根兒沒笑。雖是如此,他依舊不卑不亢施禮,叫一聲四殿下。白修隱上前兩步湊到他面前,“宋將軍若是有空,可否給我講講沙場征戰之事,我很愿意聽呢?!?/br>宋行安本不欲與他多言,卻見他眼中滿是期待之色,眼巴巴的樣子讓人實在不忍心拒絕。他不怎么知道宮中諸事,只知道這位四殿下是質子歸國,也聽說不怎么被喜歡,見他如此,心有不忍,便答道,“好?!?/br>兩人來到上林苑偏角一處亭臺,此時上林苑白雪皚皚,四處都被覆蓋上厚厚的白雪。白修隱將雪掃開,笑著說道,“一邊賞雪一邊談論沙場,別有一番滋味呢?!?/br>宋行安不知道說什么,只回以一個禮貌的笑容。又見白修隱神神秘秘從雪中掃出一個東西,一臉得意的笑將那東西放在宋行安面前,“母妃剛釀好的梅花釀,宋將軍今年可占了頭彩?!?/br>宋行安這才發現,那是個土陶酒罐。白修隱嘿嘿一笑,“知道宋將軍喜歡喝酒,特地從母妃那里偷了一罐子,在這兒等著宋將軍呢?!?/br>說著他搖了搖酒罐子,笑容里帶著三分狡黠七分天真,孩子氣十足的模樣。若是白修澤在這里,肯定又要忿忿罵他裝什么乖巧了。“母妃釀的梅花釀,那可是一絕?!闭f著白修隱啟開蓋子,果然,剛一打開便有誘人的清香撲鼻而來,淡淡的梅花香氣混著濃郁的酒香,讓宋行安不由得贊嘆,“好香的酒?!?/br>白修隱得意地擺頭,“那可不,這些年我們就靠這個活了?!?/br>他嘴上說得十分輕松,但是靠這個活,卻是十分艱難。這些年在范國的維持生計,只能靠母親辛苦釀酒。這些醇厚的酒香,是母親在范國用一日一日的勤苦勞作釀出來的。這時候亭子外面突然有飄起了雪,紛紛揚揚的倒真有幾分柳絮姿態。他望著外面的雪瓣,將一閃而過的艱辛回憶掩了下去,對宋行安說道“宋將軍若是喜歡,等會隨我去長楊宮,我再送你一罐子?!?/br>他這幅天真模樣讓宋行安生出些喜歡,笑著說道,“卻之不恭?!?/br>白修隱生了些火,將酒罐子用小火煨著,清冽的酒在火上一滾,香氣更是撲鼻。他眼睛閃了閃,“怎么樣宋將軍,這酒換你講些故事,值吧?!?/br>第17章醉酒宮宴一散白修隱就不見了蹤影,時常被他黏住的白修澤反倒有些不習慣,左顧右盼都沒發現這人的影子,心說難不成這人攪和了自己的事情就像跑。他哼一聲,讓自己娶不了宋宜畫他還沒找他算賬呢,這就想跑?心中倒打一耙,全然不提是自己讓白修隱想辦法去做這事。這么想著,便四處去找白修隱,找了一大圈兒也沒找著,倒是被一陣酒香勾住了鼻子。嗅著酒香的氣味兒四處聞,結果發現要找的人正在不遠處的亭子里跟人喝酒呢。心頭的火一下子竄了上來,好你個白修隱,我堂堂太子好不容易四處找你一次,你竟擱這兒跟人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呢!那兩人談的十分投緣的模樣,還時不時傳來兩人的笑聲。白修澤的眼睛簡直要冒出火來,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白修隱,一邊瞪一邊罵,又裝出一副可憐乖巧的樣子,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大尾巴狼,不知道跟這宋將軍套什么近乎。還喝這么香的酒,還說什么好東西都給我,你怎么不把這酒給我喝一喝!他吃了白修隱裝可憐太多的虧,這一副乖巧模樣落在他眼里,簡直想把白修隱給生吞活剝了。白修澤仿佛是感受到了哪里傳來的灼人視線,回頭一看便發現了他,將眼中瞬間的錯愕掩飾下去,一副驚喜模樣,“哥哥!”白修澤磨著后槽牙,惡狠狠地說道,“喝的酒挺好啊?!?/br>白修隱將他拉到亭子里,為他撣去身上的雪,又獻寶似的舉起一杯酒給他,“母妃釀的梅花釀,哥哥嘗嘗?”隨即又靠近他,小聲說道,“哥哥放心,我給你留了一大壇子?!?/br>白修澤這才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宋行安見太子也來了,白修隱仿佛也沒心思在聽他將沙場征戰了,一雙黑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