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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山中的奇妙感覺。剛剛盛開的荷花帶著特有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船兒劃開荷叢,荷葉邊緣軟能,偶爾劃過臉頰,帶過舒適的輕癢。白修隱一邊劃船一邊說道,“若是在地面上,這里用來捉迷藏肯定不錯?!?/br>說罷又向喃喃自語一般,“話說回來,我還沒有玩過捉迷藏呢?!?/br>白修澤隨手折了多荷花,聽他這樣說,不屑地癟癟嘴,故作老成地說道“你都多大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br>白修隱看著在他將手中的花瓣一片一片撕扯,腹誹玩花的哥哥好像沒資格說我吧。他也順勢拔掉一片荷葉,綠油油的荷葉又寬又大,他放在自己的腦袋上,“哥哥你看荷葉可以當傘?!?/br>結果招來了白修澤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白修澤走到他面前,說道,“還可以當帽子呢?!?/br>不由分說將荷葉換了個面,扣到白修隱的腦袋上,嗯,更像傻子了。荷葉上還聚了不少雨水和露珠,被他這樣倒過來一扣,白修隱瞬間覺得腦袋頂涼涼的。他眨著濕潤的眼眶,委屈地看著白修澤,“哥哥欺負我……”又是這種眼神,白修澤真是受夠了他這一副委屈的樣子,說不出來為什么,看著就覺得很不爽,只能板著臉吼道,“給我把你那幅委屈樣子收起來?!?/br>白修隱故意抽了抽,“哥哥還兇我……”對面的人忍無可忍,作勢要踢他如水,他又換了幅笑臉,樂呵呵地躲了過去。似乎有些累了,白修隱在四處都是荷葉的地方停了下來,槳一放伸了個懶腰,便呈大字型躺在了船頭。天空上還有些星星,月亮也還未沉,他念到,“天快亮了啊?!?/br>白修澤見他躺下,踢了踢他張開的腿,趾高氣昂地命令道“把你的腿收一點!我也要躺!”兩個少年安靜地躺在船頭,突然都沒說話。“你一晚上都沒睡?”白修澤突然開口問道。“當然啦?!卑仔揠[的語氣輕松,“要是錯過了開花,萬一哥哥把我踢進水里去怎么辦?!?/br>白修澤“……”“你為什么要帶我來看這個啊?!彼謫?,看花開什么的,對他一個太子來說實在有些奇怪,即使景色真的很不錯。“哥哥不覺得很好看嗎?!卑仔揠[翹起二郎腿,一邊晃腿一邊說道,“這世界所有好的東西,我都想給哥哥看一看?!?/br>白修澤再問不出為什么,只能發呆一般的看著天上的星星。另一人看著自己一晃一晃的膝蓋頭,這些東西,大概都是他童年最美好的東西了。這些都是他在困境中唯一能嘗到的甜頭了,他不能想宮廷里的殿下們那樣,有好吃的糕點,有隨身的仆從,有耐心的太師。這些生活中的細微點滴,就是他童年全部美好的寄存了。即使知道哥哥體會不到這些美好,他依舊想把自己所有認為好的東西給哥哥也看看。不止是讓他高興,也想得到他的認同。就像一個一無所有的乞丐,把他唯一一塊糕點給了一個錦衣玉食的少爺,只為得到少爺的一句好吃。似乎不太可能的事,但他依舊想這么做。“等到了荷花謝了,我還可以給哥哥摘蓮蓬,剝蓮子?!?/br>“荷葉還可以煮粥,夏天喝最是清熱解火了?!?/br>“荷花下面就是藕,我最喜歡吃藕餅了?!?/br>……聽他絮絮叨叨地說著,白修澤覺得氣氛仿佛變得有些奇怪,他又重新站起來,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又折了一只荷花。白修隱也作勢站了起來,見他手中的荷花,轉而促狹地夾了夾眼睛“古人都說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今天哥哥既遠觀了,還褻玩了?!?/br>眼中不懷好意的笑讓剛剛的氣氛一掃而空,也讓白修澤額角青筋瞬間跳動。而后只聽得“噗通”一聲。白修澤將人一腳踢下了船。不是裝可憐就是說渾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白修澤還沒來得及生氣,只見水中的人撲騰了兩下便不見了蹤影,片刻見就沒了聲音。他有些慌,卻還是繃著臉對著水面吼道,“白修隱你給我上來!”半天都無人回答。他繼續喊“白修隱你別給我裝神弄鬼!”回應他的只有陣陣的蟲鳴和蛙鳴。他徹底慌了,心說這家伙該不會不會游泳吧。那也不至于一沉下去就沒影了吧。這下只能趴在船頭提著宮燈,一邊努力看清水下的情景一邊喊道,“白修隱?白修隱!”還是無人應答,不會是真出什么事兒了吧。他急得直撓船舷,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到底是少年,一時間竟急的快要哭出來。冷靜片刻他站了起來,心說不管怎么也得跳下去看看,可是自己又不會水……躊躇以后他一狠心,正準備往水里跳,卻被一個冰涼濕冷的懷抱從背后抱住,一聲惡作劇般的聲音響在他耳邊,“哥哥嚇壞了吧!哈哈!”“噗通!”這是今天第二次落水的聲音。第13章定親“哎喲我的太子爺,您可急死奴才了?!贝瑒倓偟桨?,一群人便烏泱泱地圍了上來。太子一晚上都不見人,這群人差點把宮里翻了個底兒朝天。白修澤不耐煩地擺擺手,“不過是趁著夜色去湖心賞夜景罷了?!?/br>見白修隱渾身濕淋淋,“四殿下這是……”他下意識地望向白修澤,卻收到那人威脅的眼神,掩過嘴邊的笑,只說道,“無妨,剛剛不小心跌進了湖里?!?/br>聽他說無事,便擁著白修澤回東宮,“皇后娘娘可都要急死了?!?/br>白修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滿意地勾了勾唇,孑然一身回了自己宮中。不過多久便是中秋,戍邊的奉國將軍班師回朝,大將軍之前平定與趙國的土壤之爭,奪回兩座城池,令皇帝大為振奮,特地在玉蓬殿擺設家宴,為將軍接風洗塵。“聽聞奉國將軍班師回朝,今晚會在玉蓬殿設宴?!北藭r白梨還在理著手中的絲線,許是想著秋日快到了,為白修隱做件衣裳。日光從窗戶滲漏些光線進來,將她的側臉襯托地愈發柔和。白修隱端坐于案上看書,聽她這樣講,不由得抬起頭來看她,“母妃?”白梨依舊緩緩地理著絲線,語氣溫柔緩慢“將軍戍守邊關,手握重權?!?/br>白修隱看她許久,才緩緩說道,“兒臣知道了?!?/br>說罷重新拿起書,將頭埋在書的陰影里。白梨的視線這才從一團亂糟糟的絲線中離開,溫柔地沖白修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