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子,暗里頭祁衡自醒來以后就沒停過,先是薛陽進出傳遞消息,待躺了三四天祁衡稍有起色的時候,趁著姜毓在自己屋里小憩,便有“外客”進了祁衡的屋子里面議。 每至此時,姜毓雖然心中抱怨祁衡不知養惜自己的身體,受了這么重的傷元氣大傷,竟然還強撐著精神一刻不肯松懈,卻也不敢打擾阻攔他們。那些“外客”在祁衡屋中多久,她便在自己的屋中等多久,待那些人走之后,再進祁衡的屋中,該讓他吃藥吃藥,該用膳用膳。 草藥的腥苦味道淡淡縈繞,又是一日,那些“外客”自巳時祁衡醒來一直待到了未時離開,整整在祁衡的屋中待了兩個時辰,比往常的時間又待得久了一些,姜毓從窗子里眼看著他們從院子里離開,趕忙讓人從小廚房里端了穩著的膳食往祁衡的屋里去,進門的時候碰見了落下了一步還未離開的薛陽,微微見了個禮打了個招呼,便出去了。 屋里有草藥腥苦的味道,姜毓端著托盤進去,便見祁衡合著中衣靠在床上,背后還墊著高高錦墊,畢竟是與旁人議事,縱使有傷,威儀卻是不失。 姜毓將裝著膳食的托盤擱到床邊的小幾上,道:“王爺有傷在身尚未痊愈,外頭等著商議的事情再大,現在也該有個度,王爺早早養好了身子才能真正不耽誤了事?!?/br> 祁衡笑了笑,“今日是有些久了,不過也著實是要緊的事,也不曾看時辰,多久了?” 姜毓在祁衡的床沿邊坐下,淡淡道:“足足兩個時辰,朝會也不過如此了吧?!?/br> 倒不是責怪,只是姜毓總是得提醒祁衡仔細著自己的身子,“午膳的時辰都過了許久了,你們這些人的胃怕不都是鐵打的?!?/br> 祁衡瞧著姜毓,那丫頭的神色淡淡的,可眼睛卻不瞧他,祁衡知道姜毓心中定是不怎么高興的,每每有人來了議事完畢姜毓總要進來,或許送湯藥或許送飯食,再不行便說是進來看看他躺好了沒,回回都是這么淡淡的看不出來喜怒,但那縈繞周身的清冷味道,明擺著便是憋著什么不高興,今日可算是憋不住透出了兩句來。 祁衡可不敢跟姜毓杠,仿佛沒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道:“原本倒是不覺得,只是一見著你進來,我便忽然覺著有些餓了?!?/br> “那便趕緊吃吧?!?/br> 姜毓端了小碗起來,碗中是熱氣騰騰的面條。祁衡瞧著,又轉頭瞧了一眼小幾上剩下的膳食,懨懨道:“怎么又是這些,我嘴里都淡得沒味兒了?!?/br> 重傷初愈,姜毓謹遵醫囑每日都只給祁衡準備清淡的膳食,開始是粥,各種小菜配的清粥,祁衡開始傷口疼痛虛弱得手都抬不起來的時候自然沒感覺,待有了些精神這些便承受不住了,嚷著要炙羊rou要燒雞。 姜毓自然是不會應她的,讓廚房變著花樣做了些其他的,譬如這幾頓端進來的膳食,一托盤上有蒸餃有面條,還有云吞小籠包,卻無一例外都是素的,只有很少的rou丁rou沫,簡直一點兒油水味兒都嘗不出來。 “王爺再忍幾天,閆太醫說了,待王爺身上的傷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便能開始吃些好的補補身子,這些日子還是得忌口?!?/br> 姜毓也知道祁衡的習慣,用膳時飯桌上總得有碗rou的,每回桌上大部分的rou菜都進了他的肚子,這清湯寡水的擱姜毓身上倒不覺得什么,祁衡大概是受不了的,只是再不習慣,這些日子也得忍著,待太醫看過了沒事了才能斷了忌口。 “早說過那些太醫的話不能全信,你便讓廚房做上一碗燉羊rou過來,分量少些就是,吃不出毛病的?!?/br> 祁衡聽著太醫兩個字便覺著煩,若是換成以前哪里會聽太醫講什么,這點子傷,還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裳巯?,一切都握在了姜毓的手中。 姜毓完全將祁衡的話當做耳旁風,道:“王爺還是先用膳吧,用了膳好休息,待傷口長好了,想吃什么便吃什么?!?/br> “唉……不想吃?!?/br> 祁衡閉上眼睛長嘆一口,姜毓這里不許,哪怕院子里都是他的人,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祁衡有些喪氣,半睜開眼偷看姜毓的神情,就見著姜毓面無表情。祁衡瞧著她半晌,然后起了旁的心思。 “你先將碗放一放,我與你說兩句話?!逼詈獾?。 姜毓無奈,這么大個男人,有時候竟還像個孩子,將手里的碗往旁一擱,道:“說什么?” “來?!逼詈獍咽中某挂粩?,他只有一只胳膊是好的,還有一只胳膊傷口貫穿,如今都還不怎么能動彈。 姜毓順從地將手放進祁衡的手中,“做什么?” “沒什么,就是……”祁衡的唇角勾了勾,猛地使了力氣將姜毓往前一拉,讓人湊到了自己跟前。 “你做什么……”姜毓大驚,手也不敢亂放身子也不敢亂動,祁衡身上的傷那么多,壓著了可怎么辦? “不做什么,”祁衡攥著姜毓的小手,瞧著姜毓驚慌的臉兒,認真問道:“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給我親一口?!?/br> 什么? 姜毓的眸光猛地僵住,“你……” 哪里有人會將這么露骨的話宣之于口,而且還問得這么一本正經?姜毓的臉兒刷得便開始紅了。 這個人……就不能一直好好的嗎? “好不好?” 祁衡卻仿佛什么不妥都沒察覺,仍舊跟著追問,“我聽你的話素了這么久,你總得表示些什么,我才好心甘情愿?!?/br> 心甘情愿什么?她還不是為了他好?不好好謝謝她竟然還有臉跟她要表示,真是不要臉。 姜毓用力地抽了抽自己的手,奈何祁衡跩地死緊,就這么強揪著她半個身子貼在了他眼么前,眼睛一低就能看見他的唇。 姜毓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山林里祁衡臨走前親的那一下,猶如蜻蜓點水,當時情緒激動沒覺得什么,眼下回想起來,只覺得那唇瓣柔軟,那吻輕柔。 姜毓的臉上愈發臊了起來,祁衡的追問聲又適時響起,“好不好,你答不答應?” 好什么好,這種事情還得這樣有禮地問一問她嗎?要她答什么?想親的話,不會想上次那樣直接……直接親啊。裝得自己好像多恪守禮教似的。 姜毓咬了咬唇,閉上眼點了點頭,“你快點?!?/br> 祁衡卻沒動,眸光閃閃笑瞇瞇道:“我重傷在身多有不便,不如你來?” 來什么來!親你自己去吧! 姜毓猛地睜開眼睛瞪他,正是要使力掙扎,祁衡的頭驀地一低,銜住了她的雙唇。 姜毓的身子不動了,那一瞬唇間好像被麻了一下,一種酥酥的感覺從唇間炸開化成無數煙花飛快流向全身,先是頭皮然后是四肢都叫那種感覺麻住了,一點反應都給不出來。 祁衡便是那么輕輕地銜著她的唇,緩緩地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