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6
遠遠看一眼就了事,到時候還是瞞不住不說,她又要怎么解釋自己的床上不見裴宜樂,反倒多了個小廝? 煥娘急得手心里沁出汗來,臉上卻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沒什么,還點點頭笑道:“母親擔心也是應該的,說起來也確實是我這段日子做得不夠好,只忙著照顧六爺,只偶爾抱著寧兒去看看她?!?/br> “我是嫂子,進去內室總歸是不方便的。所以我才特意帶多了些人過來,好跟著我進去,再加上六弟妹和六弟妹這里的人,想來還是能說得清的?!焙率系?。 “說得清,說得清,三嫂關心我們,國公府上上下下都是看在眼里的?!睙锵肓讼胗掷^續道,“只是六爺這會兒還睡在床上,我也要先過去和他說一聲,他心里也敬著三嫂的,不好叫他這樣見三嫂?!?/br> 郝氏這時也顧不得再說些吵不吵醒他的客套話了,只道:“快些罷,我略看一眼便出來,你不用折騰他,我早些出來早些要去回了三嬸的?!?/br> “知道?!睙?/br> 娘一邊笑吟吟說著一邊帶著春惠等人往內室去了。 煥娘想的倒是她進了內室就發現大變活人裴宜樂已經回來了,然而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裴宜樂不在就是不在,里頭仍然空無一人。 這回連春惠都急了,問煥娘:“奶奶這可怎么辦?就算六爺這會兒回來了也會被三奶奶抓個正著!” “瞞怕是瞞不住了?!睙飹吡艘谎勖媲暗拇夯?、秋惠、八角和白果,心里在忖度著。 時間不多,來前郝氏已說了不要太久,煥娘還真怕她直接進來,于是很快道:“不知道六爺什么時候會回來,他往常都是從西南面饒過望水閣的那個角門里進出的,那里附近守著的都是我們自己人。白果去角門等著他,見了六爺趕緊告訴他三奶奶來看他我攔不住,讓他自己決定要不要再回來?!?/br> 這事是春惠去做才最穩妥,但春惠是她身邊一直跟著用著的人,不見了春惠郝氏立刻就能發現。只有白果機靈膽子大,讓她去也不會出錯。 裴宜樂是被皇帝罰了閉門思過,雖沒說關他多久,但是也沒說過什么時候能出來,若是平時也就罷了,過也思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如今情勢不同了,若是給裴宜晟拿住了,哪還會有什么好,怕是直接禁在府里不讓他走了。裴宜樂不是犯了事在坐牢,真跑了裴宜晟也不好當回事把他當犯人一樣去拿他,頂多再去謝元思那里告一狀。 秋惠立刻捧了一只匣子過來,煥娘一邊開了鎖拿了里面的銀票和裝著碎銀的荷包交給白果,一邊輕聲對白果道:“他要是不回來就把這些給他,要是回來就告訴他,我會和三嫂說他是去外面又養了個女人,放不下這才溜出去的?!?/br> 后半句話白果雖懵懵懂懂,但還是聽過就記住,說:“奶奶放心?!?/br> 第139章 煥娘仍然將四個丫鬟帶著重又回去郝氏身邊,等郝氏起了身往內室里過去,煥娘再去看白果,果然一個錯眼人就不見了。 煥娘到底松了口氣,她只能做到這里了,其余就看裴宜樂自己怎么選了。 內室只留了一支蠟燭,搖搖曳曳得看不分明,床幔厚重,里面隱隱約約仿佛是躺了個人的。煥娘心里還存著僥幸,或許郝氏看見大約是有個人,也就不會再追究下去了。 “六弟?!焙率显陔x帳幔一丈處停下,聲音清清脆脆,“三嬸讓我來看看你?!?/br> 寂靜無聲。 “六弟?!焙率嫌纸辛艘宦?,聲音比方才高了些許。 煥娘靜靜立在一邊,既不說話,也不上去掀開帳幔叫人。 郝氏早有準備,叫了兩聲不應之后,立刻就有婆子上前去查看,然后側身將撩開了縫兒的床帳內里給郝氏看。 空無一人。 只有一床堆成人形的被褥。 郝氏也不急著上前,只看著煥娘冷冷道:“六弟妹,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他正睡著,還提前來告訴我過來了?六弟一個病了有些時日的人,他現下人在哪里?” 語氣咄咄逼人,句句質問,絲毫不像她平時那般溫良。 煥娘擠出一絲笑容,回道:“腳長在他自己身上,他要走我怎么攔得???” 這時郝氏幾步走到床前,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將床上那床被褥重重一掀,好像出氣一般。 “我問你他去了哪兒?”她厲聲問。 她這些舉動倒讓煥娘不懂,找不到不是正中他們下懷,沒看見人趕緊去與裴宜晟那邊說才是,怎么反倒留在這里和她耗上了。 煥娘心一橫,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三嫂這架勢倒是像來捉那等不能見人的事的,六爺去了哪兒一會兒讓他自己和三嫂說便是?!?/br> “瞧瞧,這說的是什么話?!焙率侠淅湟恍?,看向煥娘的目光帶著濃烈的厭惡,“你才是他明媒正娶來的妻子?!?/br> 煥娘仿若被郝氏的斥責嚇到,氣勢一下子便下去,還往后小退了一步,又裝作強自撐著,抬起頭來望著郝氏,道:“大抵總逃不開和他以前那些狐朋狗友去喝酒還能怎么著!” “這些日子他幾乎日日都不在吧?他經得住這么個鬧法?”郝氏竟嘆了口氣。 “六爺自己心里有數,我也不好多說多問什么?!睙镉行┪?。 郝氏忍不住搖了搖頭,裴宜樂已是受了皇上責罰,本該留在國公府才是,看樣子貿然跑出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做妻子的也不知道勸一勸,哪像正室夫人,倒像由著他開心的妾。 “六弟妹也該多勸勸他,怎能連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焙率系?,“若有外面的人再帶壞他要怎么辦?” 這話聽得煥娘都覺得奇怪,且不說今日裴宜樂不是跑去外面玩的,就算他以前在外面胡鬧,曹氏也從來沒如何管過他,連他和自己生了孩子的事都不知道,也顯見是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怎么反倒是郝氏無端端來和她說這些。 煥娘一邊想著,一邊低下了頭,默不作聲了一會兒,似是不甘心,又道:“他要出去我又哪里能管得著?” 郝氏冷冷地看著她,不帶一點掩飾,繼續問:“我再問你一遍,他到底去了哪里?” 煥娘只裝著支支吾吾了半天,看著郝氏差不多快不耐煩了,才裝著把心一橫,說:“不是去喝酒的他前些日子在外面又養了個唱戲的小丫頭,正疼得緊?!?/br> 她已交代白果給裴宜樂傳了話,若他一會兒還是要回 來,對上口供也好以防萬一,往那些污七糟八的事情上扯總好過被裴宜晟察覺他在做什么。 郝氏心中冷笑一聲,看向煥娘的目光里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很快又被她的憤憤壓下。 “多久了?” “不知道?!?/br> 郝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女人果然不成器,十個太后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