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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剛才抱貓遛鳥的心情,只彎下腰摸了摸喵喵的背,才對夏惠道:“把寧兒抱來吧,一天沒見他了?!?/br> 這事她自己都沒抱多大希望,夏惠卻想也不想就應下了。 直到奶娘抱著寧兒出現,煥娘還不可置信,抱過寧兒親了親,便道:“他離了我一時也不習慣,還是讓他留在我身邊吧?!?/br> 一旁的夏惠立刻點點頭,道:“西邊的廂房是收拾出來了的,一會兒奴婢讓其余幾個伺候的人都過來這里?!?/br> 人到了自己面前放著,雖說還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煥娘還是放了大半的心下來。 手上抱著寧兒也不能抱喵喵了,母子倆繼續去看那只畫眉,寧兒一開始還安靜地盯著白耳畫眉聽它叫喚,沒一會兒就不安分地扭起了身子,和喵喵一樣要去撲畫眉。 煥娘按住他有些吃力,春惠便道:“姑娘小心累著,讓奴婢或者奶娘來抱吧?!?/br> “抱他去睡吧,往常這個時候都要睡一會兒的?!睙锇褜巸航o了奶娘,順便捏了捏他的臉。 春惠和夏惠是她院子里管事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問過這兩個大丫頭,秋惠和冬惠則沒那么重要,大多數時候都陪在煥娘身邊,負責管管她那些無關緊要的衣裳首飾。 煥娘屋子里各色物件齊全,大到床榻小到一張紙,一樣都不缺,連穿戴上面的東西都在煥娘昨天來之前就準備好了,釵環首飾也就罷了,煥娘試了幾套衣裳,竟也出乎意料地合身,仿佛是量身定做一樣。 左右也無事可做,煥娘在妝臺前坐下,冬惠連忙捧了匣子過來讓她挑選,滿滿一匣子頭面首飾,煥娘本來是最喜歡這些物件的,這會兒也沒什么心思看。 她拿起一個珍珠瓔珞寶石挑心看了看,只挑了一根蟲草簪往頭上試了試,冬惠笑道:“姑娘戴這個正合適?!?/br> 煥娘想了想,道:“一會兒出去逛一逛,成日待在這兒還怪悶的?!?/br> 冬惠也沒有反對,只道:“是該讓姑娘好好看看伯府,不然老太太就該怪我們服侍得不用心了?!?/br> 煥娘愈發訝異,冬惠一個下人是不敢亂說話的,但聽她所言竟是真的沒有禁她足。 她也不是沒想過跑路,可身邊跟著那么多丫鬟是肯定跑不了的,她要跑還得去把寧兒抱過來一起跑,就算跑了也去不了其他地方,伯府不費吹灰之力又能把她找回來。 煥娘深吸了一口氣,她這會兒回來之后靜坐下來更覺忐忑不安,伯府不可能就這么放任她的事算了,李老夫人那么疼愛李赤鸞尚且饒不過她,更何況她失散了十幾年,看方才劉氏和顧德言的樣子也并沒有很偏袒她。 伯府下人的眼力見極好,冬惠站在她身邊伺候著,看出來她在想事情,于是低下頭去不發出響動。煥娘想到寧兒,手便開始發抖,如今架在脖子上的刀早晚要落下來,這不像她面對韋氏可以任性,伯府不會依著她,只盼著不要讓寧兒離開她身邊。 還有裴宜樂,煥娘可以確定伯府肯定會去找康國公府,先不說曹氏會怎么樣,裴宜樂為了她被康國公打了一頓算是逐出府了,康國公府又會怎么說。 煥娘也能想到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干脆把她送給裴宜樂做妾,她立時就冷笑出了聲,這豈不是白白便宜了裴宜樂? 若那時韋氏沒有賣了寧兒,她應該已經和謝元思走了。 是誰都好,是謝元思更好,反正不能是裴宜樂。 ————————————————————————— 裴宜樂心里也明白他和煥娘的事根本瞞不了伯府,就算伯府不問下去,他也是要想辦法讓伯府追究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上午還沒過去,顧德言就著人來請他了。 顧德言到底算是他長輩,兩家一直是有來往的,裴宜樂從小到大也見過顧德言幾回。雖然這會兒看著也是對他客客氣氣的,但裴宜樂還是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 兩人先是寒暄了一陣,顧德言便道:“小六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br> 裴宜樂知道他要說正事了,連忙回道:“顧伯伯可有合適的?” 顧德言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說:“你也別裝了,我找你來是要問問你,你打算怎么辦,靈薇不能就這么著?!?/br> “自然是娶她?!迸嵋藰穪碇霸缇拖牒谜f辭。 顧德言點了點頭,他現在能這么說倒不稀奇,否則就太不給他不給崇恭伯府面子了。 男人都是這樣,靈薇什么都不是的時候,他只把她當個玩意兒,現在沒辦法了,也只能娶她。 這么想著,顧德言也對裴宜樂的其余想法沒什么興趣,敲打敲打他,拿了準話便罷。 “靈薇從小和我們失散,吃了不少苦?!鳖櫟卵杂值?,“你將來要好好待她?!?/br> 裴宜樂立刻正色道:“顧伯伯放心?!?/br> 見裴宜樂態度不錯,顧德言也滿意了幾分,他到底是康國公那里得寵的孫輩,顧德言也不好一直訓他,于是便道:“靈薇自己也有錯,總歸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伯府既知道了,日后讓她母親好好管管她?!?/br> 裴宜樂又怎么敢說是煥娘錯,誠惶誠恐道:“是我不好?!?/br> “你也不必再往靈薇那里跑了,老太太發了話,暫時不準你們再見?!?/br> 伯府有自己的行事,裴宜樂再不情愿也只好應了,左右只要把人娶到手,一時半會兒不見也沒什么。 至于伯府要怎么去和康國公府說,就不是他該多嘴問的了。他們的親事自有長輩們去談。 他心里這幾天倒還有另一件事情想不明白,煥娘怕是也沒注意到,他還沒來得及和她去說,伯府就不準他們來往了。 伯府上下都說煥娘五六個月大時在去莊子的路上出了事,只死傷了幾個下人,丟失了孩子,也沒見人說起過府上哪位主子也跟著傷了或是沒了。 乍一聽倒也合情合理,順理成章。 但再細想想,哪一家會放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獨自和一班下人上了馬車? 又有什么事是非要一個小嬰兒去莊子上不可的? 煥娘既還活著,那么當時就是沒有尸體被找到,伯府怎么就都把她當成沒了,這么多年也沒有繼續去找? 京城說大不大,以趙氏一眼認出來煥娘,伯府想找她還不是易如反掌。 裴宜樂直覺這里面是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但他是外人,別家的家事也只能先暫且放下了。 他心里倒是有幾分暗暗擔心曹氏那邊,曹氏的性格他再了解不過,知道他真的要娶煥娘,還不定會怎么鬧。 裴宜樂的擔心不無道理,就算是不了解曹氏為人的薛氏和趙氏,其實心里也七上八下。 若不是老太太又指了趙氏陪著薛氏過去,薛氏都打算要裝病了。 這事不能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