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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重的那一個,但是從卡諾清醒過來后連胳膊都沒有挪過的情況來判定的話,目前比較脆弱的應該是少將先生。在機甲沖出防衛網又栽進返古星的大氣層的時候,作為機甲的cao控者,他接連遭受的兩次沖擊力一次都不小。如果不是卡諾作為當今聯盟內技術第一的機甲駕駛員,在面臨最大威脅的時候也沒有選擇把機甲的cao作模式改成最靈活的生物技術,他受到的打擊都就不僅僅是傷痛可以形容的了。雖然生物cao縱模式能最大限度的激發機甲的潛力,但是當機甲收到致命創傷的時候,連帶著機甲駕駛員的意識都會被波及——落下腦袋痛的病根還算是好的,成了植物人的案例也不是沒有。然而放眼整個帝國耀陽機甲部隊,能在最危急的時刻還有相信自己雙手這個魄力的人都是少之又少的。當然,陳子愷還不具備這些專業知識,所以只能從別的方面來沒話找話:“我們現在這算是安全了?”“應該?!?/br>“那怎么回去?”“等?!?/br>“奧利維亞那個小丫頭也太不夠意思了,把我們丟下就跑了?!?/br>“他們給我傳了消息?!?/br>“什么消息?”“……”卡諾覺得這人真啰嗦。等不到卡諾的回答,陳子愷也不在意,淡定的換了話題:“說起來……你真的沒事?我看你都動不了了?!?/br>“……”兩個人身體都做不了大幅度的運動,就只能平躺在地上說話。只是還沒說上幾句,就聽到邊上半人高的草叢里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冒出一對純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聽到動靜的卡諾勉力側過臉,看著那對耳朵,皺起好看的眉毛。陳子愷被卡諾擋著視線,又實在不想花費大把的力氣再撐起身子,只好伸手碰碰卡諾的胳膊:“什么聲音?是有什么東西過來了嗎?”卡諾又盯著那對耳朵看了半響,直到陳子愷又碰了碰他的胳膊,才答道:“兔子?!?/br>“……兔子?!”“嗯,不是一般的兔子?!?/br>☆、晉江文學城一片自然生長卻并不顯得雜亂的草地上并肩躺著兩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搭垂在草地上的兩只明顯不屬于同一個人的手貼的很近,指尖相觸,其中一個人還會下意識的做出摩挲的小動作。偶爾有一陣微風拂過,帶起樹林里‘沙沙’的聲音,還會吹起快被折磨成了碎布的衣服,露出幾塊形狀完美的肌rou。語言描述很旖旎,現實畫面很嚴肅——卡諾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東西身上,而滿腹好奇又看不到東西的陳子愷只能盯著卡諾的后腦勺發呆,這使得兩個人的姿勢出奇的一致并且看上去非常和諧。不過雖然動作一致,但是心理活動卻是大相庭徑的——少將先生是在專心思考為什么會突然竄出這么一個玩意兒,以及在這個地方出現一個這種生物代表了什么;陳子愷則是在專心思考長耳朵短尾巴,煲個湯烤個腿還挺不錯的兔子還能有什么具備特殊性。那只少將嘴里‘不是一般的’兔子在灌木叢和草叢交錯的掩護下觀察了陳子愷和卡諾半天,不知道是因為覺得這兩個‘植物人’看起來毫無威脅度還是有什么其他原因,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當陳子愷看到那張粉嫩嫩軟乎乎的小臉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終于明白了這只兔子‘不一般’在哪里。這分明就是一個長了兔子耳朵的小姑娘——大概十二三歲的摸樣,四肢和臉蛋都和正常人類沒有區別,只是腦袋上多了一對毛絨絨的、長長的大耳朵,可以籠統的被稱為變異人。這個帶著小兔子基因的變異人小姑娘湊到距離陳子愷和卡諾二人十米遠的地方,眨巴眨巴圓滾滾還帶點紅色的大眼睛,把這兩個躺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三個人,應該說是兩個半人帶上半只兔子就這么默默無語的對視了一分鐘。在這一分鐘內,陳廚師的內心世界其實只能熱淚盈眶這四個字來形容。從S5那群對著自己眼冒綠光的老頭老太太手里逃出來之后,他就一直對于后路到在哪里這種事情相當憂心。能沖破防護網確實是一種運氣,但是沖破防護網后機甲失控就實在是太背了點——現在在沒有搭上老命的情況下掉到了了一個有生命存在的星球上,遇到的還是可愛的兔子,這實在是太好了??!而然和陳子愷完全不同,卡諾的第一感覺則是——他現在連動都費勁,呼口氣都覺得胸口悶,機甲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居然就落到了一個有變異人生活的星球上,真是倒霉到了極點。可惜這兩位重傷員有什么想法都只能憋在在心里想了,因為沒有行動力的人實在是沒有什么發言的欲望。——即使是被人拖著走,精疲力竭的他們都不想開口說話了。小兔子的胳膊細細的,但是力氣卻不小,躥的也很快。那座和阿爾緹妮斯墜落點方向相反的小建筑物應該是這只小兔子的家,她先是把距離她最近的卡諾連拖帶拽的弄回了自己的小屋里,又對陳子愷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小兔子的家是一個簡單到可能都不能被稱之為屋子的地方——之所以這么說,還是因為由遠及近的把這屋子觀察了一遍的陳子愷和卡諾心里有著不同的判定。在陳子愷的地球視角來看,這個建筑物可以被稱之為茅草屋;而在卡諾的天藍帝國視角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建筑物。……為什么這堆草是中空的?陳子愷和卡諾被小兔子分別放置在兩個薄草堆上,中間隔了一個小小的木桌子。陳子愷這才發現小兔子的家實在是符合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個定義的,透過一個視線有限的轉角,他竟然還看見了一個掛滿鍋碗瓢盆的廚房。——廚師的目光對于這些餐具總是十分敏感的。小兔子完成了搬運工作之后,在小木桌的另一邊坐好,小嘴巴張張合合了半天,終于說出了這么老半天時間里的第一句話:“那個,你們還活著嗎?”卡諾:“……”陳子愷:“……”兩個半人帶上半只兔子又回到了默默無語的對視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