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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宗眾人:“……”“……我們一直說話你能睡著么?——夏褚”紀清泉睜開雙眼,略有點無奈:“不如我把自己弄暈了?”武宗眾人:“……”前段時間弄暈沒問題,這種敏感時刻別胡鬧了??!隨意嘮嗑著,紀清泉不太想修煉,不過武宗位面的人也沒打算讓他睡覺,便讓他就這么躺著等時間過去。他其實也睡不著。他和武宗位面構建起了直播平臺的聯系已經有一個月。這一個月內雖然說總是學習學習,可對方那面是真心為了他好,也是真心希望他能夠在雙方沒解開聯系之前能夠盡力保護自己。有目的性的對他好,總歸能讓紀清泉稍微安心一點。三,二,一。子時到了。明明閉著眼,紀清泉卻發現自己的眼前有一片的亮光,紅色的參雜著黑白雪花點,從中心慢慢向外擴張,從一點變為了整個世界。一股暖意從后腦勺開始蔓延,再到他整個身體。他有一種玄而又玄的感受,這種感受非常奇妙。踏過云,穿過霧,失去對方位的感知,失去對味覺嗅覺聽覺的感知,只剩下純粹觸覺。而這觸覺摸不著實物,一把抓過去全是虛空。體內的靈氣瘋狂運轉,從小周天到大周天,一圈比一圈快,讓他原本練氣四層的進度嗑藥一般變成五層、六層、七層,最終在九層停下。九層練氣后,他軀體里的力量開始整體壓縮,原本液體一般清爽的靈氣,漸漸濃稠。丹田處的九轉蓮花綻放,有著一層薄薄的花瓣,正好九片。他還是九層,可這靈氣已經不止九層。“噗”一下,某種東西破裂了。紀清泉沒張開眼,卻發現自己能看見了。他看見了山,看見了水,看見了一大片的陸地,看見了空中飛翔的修真者,看見了空中懸浮著的巨大畫面中的自己。這是武宗位面的景觀。只是念頭一轉,他就看見了一座宮殿。宮殿上方設置著一大塊的透明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宮殿里的聲音他聽不到,但是很多人都在說話,劇烈的爭吵著。臺上坐著六個人,一起看著空中,不過誰也沒開口,這只有一個還是和他一個年紀的卻比他感覺成熟多的孩童。他們就是和他這一個月以來在聯系的人?心神微動,他睜開了雙眼。眼前是再普通不過的天花板,最簡單不過的住宿房間。他從床上爬起來。真的……有所聯系了么?“如果可以,紀清泉,你能在自己手上開一個微不足道的,最小的傷口么?——夏褚”作者有話要說: 雙開文啦,有點忙不過來。搓手手,基本還是日更或者隔日更的。第15章同生死夏褚不是普通人,紀清泉記得自己看到的他的樣子。那人給他的感覺,像開學大典站在前方的蕭天樞,也就是蕭璣的哥哥。紀清泉垂下眼瞼呼出一口氣。他一樣想明白現在整個情況到了怎么樣一個地步。左手張開,他用右手劍指在手掌上輕輕一劃。一道五毫米的口子。武宗位面上,所有人看向了自己的左手手掌。不疼不痛,rou眼可見的五毫米的口子驟然出現在了手掌上,和天上懸浮畫面中紀清泉的傷口位置一模一樣。切口光滑,微微有鮮血滲出。“??!”“可以了!”“停手!”“一模一樣!”“天……”武宗位面那的反應不斷傳遞過來,紀清泉幾乎能想象那些人看到手上傷口,震驚和無措在瞬間爆發的恐慌感。害怕,恐懼,甚至受制于人的怨恨。或許每個人的反應不太一樣,但必然那些感受都充斥在群體之中。所以,是真的。紀清泉取出了青陽膏,抹在自己手上。傷口瞬間消失。他的手掌再次回到了原本白嫩到能看出經脈和血色的樣子。他只敢試探自己的rou體,對于修真者來說,簡單的外傷對他們是影響最小的。即使只有那么小一個口子,武宗位面的所有人都會和他產生一樣的傷口。那如果他晉升等級極為痛苦,如果他遍體鱗傷,如果他……隕落呢?一個位面的生死被如此系在了他一個才十二周歲的孩童身上。這是為什么?這是憑什么?這能怎么辦?紀清泉看著自己的手發愣。武宗位面的人害怕他受傷,害怕他居心不良。他其實一樣,他也害怕。他害怕擔負起一個位面的生命,害怕擔負起一個位面的責任,害怕……他自己做不到。他是可以不在乎,他是可以不管,他是可以任性過自己想過的日子。武宗位面的沒有人可以苛責他。他過的是自己的人生。可他行么?真的能做到么?道心真的……不會產生心魔么?悠元和武宗的差別必然不止在修煉方法上有細致的不同。外在的環境,比如靈氣靈石儲備都可能不同。如果他要死了,那連武宗位面的新生兒都可能滅亡。這種聯系太過殘忍,太過讓人無法理解……為什么?為什么是他?為什么會這樣?紀清泉腦中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問題,還有武宗位面的那群人說著什么。只是那些話被他全然略過了。他的大腦放空著。一片空白。不,應該說一片虛無。一個月前只是口頭上說一說的沖擊遠遠沒有現在一道傷口來得沖擊更大。這些事情,他還誰都不能告訴,誰都不能說。一切,只能他自己承擔。紀清泉好不容易回過神,放下手,遲疑了一下后,向后一倒,躺在床上。“現在沖擊對我們都很大。我想我們雙方都需要冷靜一會兒。早點睡吧?!鸟摇?/br>夏褚這話說完后,紀清泉的腦內再無聲響。如果是一樣的傷口,出現在了一個新生嬰兒身上,或者出現在一個正在晉升的修士上,武宗位面可能就會有人隕落。紀清泉微微咬了下口里內rou,他已經不敢用力。疼痛的界限在哪里,他尚且不知道。他不敢再去試探。宋老和他對練過劍法,他對自己全身上下最護著的部位一直是他的雙眼。他太在乎自己的雙眼。而如今他要在乎的是他整個身子。憑什么???紀清泉開口:“你們現在還聽得到我說話么?”“嗯?!鸟摇?/br>只有夏褚一個在回復他,其他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紀清泉想著反正所有人都能看到天空中的場景,便開口:“我這輩子,得過且過,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