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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的人群招著手,用腳指甲想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亦然看到這些妹子心都樂開花了,這可是合法的!他覺得這個世界太美好了,已然忘了還有一個等他去救的大師兄,抬腳就想往里走。錦繁怎么可能讓他去,拽著他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對他說:[修行之人要六根清凈!]錦繁有點生氣,不知因為亦然看到妹子走不動道生氣還是因為他不去救大師兄而生氣。亦然是很不樂意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妹子們悶悶不樂,想著慢慢走,讓大師兄多被打一會兒!秦家沉魔臺下已經聚集了很多來自各門各派或是正巧路過此地的散修,把其實并不太大的沉魔臺圍的水泄不通,遠處樹枝間還有一道紅影誰也未曾注意。沉魔臺高約數丈,周圍有刻印在地的咒文,長長的臺階直通臺頂約30平方左右的平臺,平臺周圍四角有4根1米高的鐵柱,鐵柱間手腕粗的鐵鏈,鐵鏈血跡斑斑,平臺用的是黑石的石面,不知以往有多少魔修死在這平臺上,遠望便覺戾氣甚重,沉魔臺有咒文守護,任你什么級別的仙修魔修站在這臺上也很難施展身手,只會覺身重無比,故名沉魔臺。金葉新被重鏈鎖于沉魔臺之上,身上明顯是被人用過刑的,崎山派道服被打的破布條似的掛在他身上,有些血跡已經干了,白衣已紅,血滿沉魔臺,不知是傷勢過重還是戾氣重的他抬不起頭,他就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如果他死在這里,亦然會傷心嗎?葉新嘖一聲,自嘲似的笑了下,自己快死的時候想起的人居然是只會跟自己對著干的沈亦然,他開始覺得有些冷,意識也不那么清楚了。秦燕蒲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么大,本是巧遇四處打聽金久游白煜的金葉新,當初也就是想抓回來審問出玉壁的下落,在掌門人回來的時候立上一大功,這樣自己第一老老的位置便無人能夠撼動了,然而消息卻憑空走漏了出去,這回好了,全都聚到這來了,秦燕蒲一時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派人去搬救兵了,希望在事情進一步擴大之前能夠被鎮壓下來。門童噪聲洪亮,[牧云派長老苗景平到!]牧云派穆家做為七大家之首,在金錢方面富可敵國,占據清源山一帶數百年,牧云派掌門人穆昊英修為劍術更是傲視群雄,無人能及所向披靡,手下弟子門客眾多,可謂一手遮天,但凡聽到牧云派三個字都會忌憚三分。秦燕蒲聽到牧云派的名字便是一哆嗦,再一聽來的還是長老苗景平更是惴惴不安,假裝淡定從容,臉上掛著僵硬的微笑趕忙迎了上去。[不知苗長老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一副哈巴狗的作派。苗景平乃一四十來歲略帶英氣的男子,他帶著五、六個小徒弟大步走了過來,瞄了他一眼,很嚴肅道:[我恰巧云游到此,聽聞貴派尋得那半塊墨靈玉壁的下落,所以過來看看有什么能幫的上忙的。]他哪里是云游到此,而是安插在秦家的眼線密報而來,怎能讓秦家占了優去。他抬頭看向鎖在沉魔臺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金葉新一皺眉,又看向秦燕蒲,覺得這斯下手挺重啊,不知有沒有問出什么了。苗景平說:[牧云派當年為封印墨靈玉壁死傷無數,如今我派乃眾派之首,這人便是我應該帶走詳細審問的。]說罷抬腳便往臺階上走,然當他踏上第一個臺階時便察覺到這沉魔臺的與眾不同,腳步甚是沉重,但他不能讓外人看出他的不濟丟了牧云派的顏面,硬著頭皮又往上走了幾階,苗景平心想自己走上這幾十階臺階怕是要元氣大傷。秦燕蒲當然不好阻攔他,就看著他走著這沒有撤去咒文的臺階,心里盤算著以這位長老的修為不知能不能走到最后一階,如果走到最后一階自己又該如何應對才能把人留下。此時門童那洪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太初觀長老蘇易文到!]蘇易文只身而來,衣著淺灰色道服,胸口位置繡有一青煙裊裊的小香爐,扎著一個小發卷,小發卷上插著一只小木贊,衣決飄飄,膚白,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一雙靈動的雙眼望向內院。距離昭天劍城最近的大家族屬太初觀了,果然,這不就來了。聽到太初觀也來人了,苗景文假借回身觀望實則停下來休息一下。秦燕蒲卻想哭,剛來個苗景山還沒擺平又來個蘇易文。他只能馬上陪笑小跑過去。蘇易文沒空理他,只對他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他看著走一半臺階的苗景平道:[苗兄,為何如此著急啊,不如你先下來咱們談談,在鹿凰之戰咱們七大家都是出力的啊。]蘇易文沖苗景平笑著說。苗景平看著有笑面虎之稱的蘇易文很不舒服,蘇易文修為在他之上,青澀之年便已結丹,一副少年模樣跟自己稱兄道弟,他定是看的出自己的勉強,好個口蜜腹劍。苗景平站在上不好上,下不好下的臺階上是很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的,雖然太初觀蘇家也是七家之一,但萬萬不是他們牧云派的對手,自己應當拿牧云派壓他一壓,讓他望而卻步。其實這個時候不知如何是好的還有被攔在門外的薛錦繁和沈亦然,門童根本不相信他們是崎山派的人,因為眾所周知崎山派因為鹿凰一戰慘遭滅門,只留一個茍延殘喘的掌門和一個不成氣候的弟弟。亦然被這門童氣的直跺腳,一把抽出來腰帶逆月,門外守衛以為他要硬闖,紛紛抽劍。錦繁剛想攔他,卻見他將逆月一拋跳了上去,什么要低調不要在城里御劍見鬼去吧!亦然御劍而上,然而當他看到血灑沉魔臺重傷不起的金葉新時頓時怒火沖天!他平時總是跟葉新對著干欺負葉新是沒有錯,可他們只是鬧著玩的啊,他哪見的了別人真的這么欺負他大師兄!亦然借逆月騰空一跳,一把抄起逆月擲了過去,逆月脫手而出有如一道帶著寒光的閃電,直逼沉魔臺而去。快走到沉魔臺之上的苗景平被這突如其來灌滿殺之劍嚇了一跳,想去抽劍抵擋,但他發現這劍來勢洶洶自己可能根本攔不下,于是猶豫著一個躲閃被掀翻掉下了沉魔臺。臺下眾人皆是一驚,一來他們沒想到有人敢去刺牧云派的長老,二來這劍風確實凜冽,可見這劍的主人修為極高乃是大家。蘇易文用袖掩面,聚精會神的看著深深插進沉魔臺的那把寒光逼人的利劍覺得好似在哪里見過,他還沒想起這把劍倒底在哪見過就見一白衣少年輕輕的落在了沉魔臺之上背對眾人,頭上高系馬尾,馬尾處系一白色緞帶,隨風而飄。這少年是何人?竟輕松的的站在沉魔臺之上?所有人都在想這個問題。亦然慢慢蹲了下來,淚水在他眼里打轉,心痛,痛的讓他有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