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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總怕哪句話說錯了,就會失去如此優秀的他。“不但如此,他還吃起高峰的醋,說我是心疼高峰才跟他鬧別扭的?!毙】蓯壅f著,怒極反笑,“放著這么好的他我不要,我是腦子壞了才會去喜歡高峰吧?再說了,我要是真對高峰有意思,那他前前后后跟我告白不下十次,我干嘛不直接答應了算了?”他越說越氣,說到最后氣得抓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冰酸梅湯,怒火沖沖地將杯子放回桌子上。我還從沒見過小可愛這個樣子,跟他平時溫聲細語的樣子判若兩人。此時他穿著一身女裝,反而像一個真正的女漢子。說完這些,他又拿起筷子,面不改色地開始吃桌上放的那幾盆辣到沒朋友的菜。“那這些你跟沈寒說了嗎?”我問。小可愛聽到我的問話,反而平靜了些,他搖搖頭,聲音也恢復了平時的平和,“我不打算跟他說這些,如果他能明白癥結所在就說明我們還能繼續相處,但如果到最后他都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那即使我們和好了,以后早晚也會因為不能互相信任的問題而以悲劇收場?!?/br>“那在他明白之前,你就打算這么晾著他?”我問。俞然聞言一愣,半響,才喃喃道:“就算我是這么想的,估計也做不到吧……”我感覺俞然對于感情可能有一種近乎癲狂的偏執,他希望他的感情一塵不染,尤其是在原則性問題上,所以哪怕這是兩人之間第一次出現信任危機,他也不愿主動將個中問題跟沈寒挑明。換做是我,大約是沒有這種勇氣的。我覺得無論陳嘯辰做了什么,我都能原諒他、包容他……這么一看,我和俞然對待感情的態度,簡直真是兩個極端。176.事后沈寒問我俞然的態度,我想了想,沒有明說。沈寒用工資和紅包威逼利誘,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紅包,拼命管住了自己想去點開的手,然后告訴他小可愛并不是因為他懲罰高峰而生氣,至于具體為什么,我沒有點明。既然俞然希望沈寒自己想明白,我又何必多事。就像俞然說的,就算這次他倆和好了,可如果沈寒不能理解兩人之間存在的真正問題,那么兩人也不會長久。退一萬步講,這是沈寒和俞然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雖然算是他們的好友,卻也不能胡亂插手別人的感情。沈寒見我實在堅持,便也不再追問,發了幾個發怒的表情之后,便偃旗息鼓了。這晚小可愛難得一見地睡在了寢室。難得碰到學霸在寢室,我忙抱緊大腿,跪求學霸指導指導我那要掉入深淵的高數。俞然欣然接受,于是我倆活生生在寢室看了一晚上高數。真是愉快而有意義的大學寢室生活。177.話說吃辣一時爽,吃后火葬場。我就那天跟俞然一起吃了幾口變態辣的菜,回來之后就便秘了三天,等好不容易出貨的時候,菊花還隱隱作痛。我不由懷疑小可愛是否跟我有相同的遭遇,然而發微信過去后,對方卻一臉疑惑地問:吃辣會便秘嗎?WTF。造物主造我的時候,絕壁心情不好。便秘也就罷了,我臉上還蹦出了好幾個痘痘,有一個長在了鼻尖上,碰一下都生疼。這要是放以前也就罷了,就算痘痘長了滿臉,我也不會太糾結,可現在不一樣,我也是一個有男朋友的精致的藍孩紙了,非常介意臉上忽然冒出來的這幾顆痘痘!于是我逛遍了貼吧豆瓣微博知乎,總結出了幾種靠譜的祛痘方式,然后義無反顧地打開淘寶,開始了我的護膚不歸路。等我花了一上午選好東西并清空回收車的時候,才發現一個月這點錢根本拓麻的不夠花??!最可氣的是,俞然吃了那么多能把我辣瘋的菜,臉上卻依舊白皙光滑,別說痘痘了,連毛孔都看不見一個的。在我一邊糾結臉上的痘痘一邊因為菊花疼而異常煩躁的時候,總算迎來了這個偉大的周末。周六一早我和陳嘯辰就收拾好東西出發了。陳嘯辰問沈寒借了一輛車,載著我朝著A城南郊的那座山開去。原本我們打算周五下午出發的,可陳嘯辰的辯論小組死活不放人,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周六趕早。話說陳嘯辰找沈寒借車的時候,沈寒本來興致勃勃地要和我們一起的,結果小可愛堅持不去,說在他倆之間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他哪里都不會和沈寒一起去的。我和陳嘯辰雖然一個班一個寢室,可因為兩個人的雜事實在太多,以至于明明是最親近的相處模式,每天卻過得像是異地戀一般。難得現在有整塊的時間獨處,我激動得不能自已。我從沒有過像這樣和喜歡的人一起出去游玩的經歷,心情難免雀躍。昨晚因為興奮而輾轉反側至凌晨一兩點才睡著,今早又因為興奮導致鬧鈴還沒響,我就睜開了眼睛。這就導致今早我去洗漱的時候發現臉上又蹦出來了一顆痘痘!我抓狂地看著臉上那幾個頑固分子,心情有些暴躁。陳嘯辰見狀,卻抬手輕輕點了點我鼻尖那顆泛紅的痘痘,笑道:“蠻可愛的?!?/br>于是我整個人又跟打了雞血似的,滿血滿魔原地復活。178.我跟陳嘯辰在山腳下吃了些東西后,便進了山。南山其實不大也不高,也沒什么名氣,景色也說不上多好,比不上很多北方山川的雄偉壯麗,也無法與很多南方名山的鐘靈瑰秀相提并論,但劃到A城的山就這么一座,所以一到春天,這里的游客就絡繹不絕。不過,哪怕這是座沒什么名氣的小山坡,開發商依然在山腳和山間連了索道。“要坐嗎?”陳嘯辰看著眼前那幅巨大的索道廣告,問道。索道有三段,第一段都要120元一人,到上面更是漫天要價。我惦記著省錢,便搖頭,問道:“你想坐嗎?”“無所謂,我……”陳嘯辰說著,頓了一頓,想起什么似的,隨后道:“還是坐吧,我去買票?!闭f罷,也不等我反對,他已經進了購票大廳。其實我是無所謂,畢竟我也沒有那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執念。對我來說,爬到哪算哪,累了就歇歇,不想爬了就下山好了。但陳嘯辰既然想坐,那就坐吧。反正,談戀愛本來就是個高消費的事情,大不了回去我多賣幾杯奶茶賺回來就是了。我本以為陳嘯辰買一個到第一段的就好了,誰想這人回來手里拿了兩張全段的索道票。我看著上面的票價寫著一人三四百,心疼得不要不要的。“你……”算了,我嘆了口氣,買都買完了。“怎么?”陳嘯辰問。“沒什么……”我說,“不是來爬山的嗎,為什么要買全程的索道票?”“嗯……”陳嘯辰有些欲言又止地說,“怕、怕你累著?!闭f著,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側過臉不看我。怎么莫名其妙臉紅了?我納悶地看著陳嘯辰,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