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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心到了吃瓜群眾,于是乎,所有人都加入了圍攻他倆的行列中,不踩到泥里不罷休。呵呵。關了手機,周云沫笑著沖旁邊的孔雀招招手:“晚上有空嗎?今天心情好,我請大家去吃火鍋!”勸她原諒孫建西?做夢!原諒這只泰迪精是上帝的事,她只負責送看不順眼的人去見上帝。·劇組里的暗潮洶涌何曉萱并沒有注意到,或者說,對周圍人的排擠她隱隱有所察覺,但因為身邊越來越頻繁的怪事,她的心態一直陷在恐懼中,理智的弦繃得緊緊的,隨時要斷開,無暇去顧及其他人的態度。何曉萱覺得自己的精力在下降。原本靠著小鬼的滋養,她的皮膚一直維持在二十多歲年輕的狀態,白皙細膩,吹彈可破,被媒體稱作素顏美人。但現在不但毛孔粗大、泛黃、暗沉,甚至兩頰的rou都變得有些垮,比一般人三十歲的狀態還要差。如果光是這些,化妝和醫美技術完全可以彌補,實在不行要求劇組加個濾鏡,也能糊弄過去。但更糟糕的是,她開始頻繁地失眠,每天晚上好不容易睡著,夢里總有一個黑黢黢干巴巴的影子坐在床前,用火柴棍般細伶伶的小手指撥弄她的頭發,笑著管她叫mama。黑影又瘦又小,頭皮光禿禿的,五官都還未長全,臉上的嘴一裂開就露出猩紅的內里,眼睛似乎也閃著兩點猩紅的光。看在何曉萱眼睛里,這不像是活生生的人,而像是一只扒掉了皮的小猴子,丑陋猙獰,是來討命的。想到這樣可怖的東西就每晚趴在床前看到自己,何曉萱簡直惡心地要吐出來,但比惡心更加劇烈的,是心虛和恐懼。她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她比誰都更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何曉萱當天就借口不舒服請了半天假,撇開助理,親自開車去市里買回了一大袋零食,還有堆滿后備箱的玩具,搬進了自己住的房間,將門反鎖住。“寶寶?!彼詈粑艘幌?,翻開隨身攜帶的行李箱。黑色的行李箱是空的,放置在正中的是一個布置簡陋的祭壇,祭壇上供奉著一個裝滿金色液體的罐子,浸泡在金色液體中的,正是和她之前佩戴在身上的吊墜里一模一樣的一個嬰兒,只是體型放大了幾十倍。何曉萱點了三柱黑色的香,在有些腥氣刺鼻的氣味中將玩具和零食在祭壇上滿滿地擺好,閉上雙眼,念念有詞:“這些都是mama給你買的,你看,有小熊,有音樂盒,還有棒棒糖和薯片……你乖一點,不要鬧mama,幫mama賺更多的錢,mama還會給你買其他東西,全都是最貴、最好的!”“嘻嘻嘻?!眿雰簨赡鄱幃惖穆曇粼谒呿懫?,似有一陣風卷過祭壇上的東西,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隨即在何曉萱豎起的汗毛中,這陣風繞著她打了個旋兒,沒入影子中,不見了。這是……同意了?何曉萱打開薯片袋,捏起一片來,原本酥脆的土豆片如同風化一般變為灰黑色,轉瞬就散落成地毯上的一小堆灰燼。見小鬼接受了禮物,顯然是還受自己控制,何曉萱心中又竊喜又后怕。她“啪”地一聲合上行李箱蓋子,預備給馮大師打個電話,說明情況。這只小鬼既然不聽話,那么就處理了吧,她花錢再請大師制作一只更新、更合適的。恰在這時,孫建西在酒店中找不到何曉萱,將電話打到了劇組來。“曉萱?!彼恼Z氣中仍舊習慣性地帶著命令,但卻充滿了不知自己是否察覺到的焦慮和恐懼,聽起來幾乎有些神經質地顫抖。“告訴馮大師,請他快些趕來榕城。他上次說過的事情,我答應了!”“……”何曉萱回憶了一下,壓低聲線,厲聲對著電話中道:“你瘋了???!”·孫建西沒瘋,他的話依舊十分具有說服力,以及煽動性。何曉萱在和他討論了一番發生在彼此身上的異狀后,確定就是馮大師的法術失效了。他倆當初憑借著這種邪門法術不知道排擠了多少競爭對手,此刻后遺癥一口氣發作,驚慌失措之下才開始埋怨起馮大師來,抱怨為什么他這法術的效力不是永久的,連個預兆都沒有,說失效就失效,是不是想要趁機訛他們一把?幾只小鬼而已,把它們約束住能有多難?別是故意的吧。但這話自己說說也就罷了,還有求于人,他們是萬萬不敢得罪馮大師的。于是一天后,孫建西帶著口罩墨鏡鴨舌帽,全副武裝地親自開車去了機場。他不是不知道這幅樣子一旦被拆穿就會人人喊打,但沒辦法,養小鬼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連身邊最親近的助理都沒告訴。至于何曉萱,她這兩天因為睡眠不好、心情焦慮,白天拍戲的時候打不起精神,還在額頭上長了兩顆痘痘,就算雷劇導演脾氣好,也頻頻皺眉,要求她補拍鏡頭。拍不好就想請假?沒門!發生這么大事都沒把你攆出劇組,已經對你夠優待了,還這么不用心是想上天?你以為你是竄天猴嗎?·榕城市國際機場十分繁忙,每天都有許多架飛機在空港起飛著陸。一架從臨市飛來的航班落地后,提著黑色皮箱的男子從頭等艙優先下機。他的眉眼細長,皮膚呈現一種健康的古銅色,五官略微深邃的樣子瞧著不像純粹的華夏人。雖然一身打扮都十分昂貴得體,但整個人卻莫名地讓人感覺到一絲陰郁。航站樓里的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但在靠近男子的四周時都下意識地和他避開了一掌的距離。“咦?”這時,貴賓候機室中卻突然傳來了微不可查的質疑聲。兩名穿著白色夾克的旅客幾乎同一時間偏過頭,打量了一下男子手中的黑色皮箱。“血氣濃郁、冤孽纏身?!眻A秀戴著鴨舌帽,微微皺眉地評價道。“我認識他?!痹t直接沉下了臉色。“暹羅國最出名的黑衣阿贊,即使在黑衣阿贊中都是有名的不擇手段?!?/br>看著圓秀詢問的目光,他補充了一句:“別看他外表年輕,其實已經八十多歲了。我師父當年便是在他手中落下了舊傷……”圓秀點頭,打斷了他的話,客觀評價道:“阿彌陀佛,此人死期將近,既然有緣和貧僧遇見,那貧僧不妨渡他一渡,送他去往西天極樂?!?/br>坐在他倆身邊的宋煜:“……”他和灰灰同居了快一個月,也聽灰灰說了不少八卦,其中便包括植物園第一不能惹的是魔尊,第二不能惹的便是圓秀大師。這和尚當年因為師門被屠,棄佛入魔,殺了仇家滿門。當時血流漂櫓,山上的秋葉都被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