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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辦?“都說了他們小氣自私,容人不得,我們又何必厚臉皮的待在這活受罪?!崩湎遄鲃堇犀幫白?,眼角余光偷偷瞟向端木流宇。端木流宇輕聲道:“留下!”不輕不重的兩個字,不帶任何情緒,淡如清風,卻瞬間驚了在場的三人。小童拉著端木流宇的手,尤為不滿道:“主人,你是不是不疼晨兒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子的?!?/br>冷夕樺傲慢的揚起頭,對小童道:“小鬼,聽到了沒?你家主人在央求我留下來,就你們兩個不長眼的東西才想把我趕走?!?/br>“胡說!主人那是在可憐你?!毙⊥瘽q紅著臉道。端木流宇神色不動,淡淡的瞟了冷夕樺一眼,然后拉著小童的手穿過回廊,消失在轉角處。云煙走上前,冷笑道:“我家主子的寢房自然不能讓給你們兩個打情罵俏,柴房附近剛好有間空閑的,你們就暫住那邊吧?!?/br>紫瑤一聽這話,黑著臉道:“云煙,你不要欺人太甚?!痹谒フ也穹吭谀牡臅r候花了好些時間,他也看到柴房不遠處那個破爛的小屋,當時他并不怎么在意,還以為是間廢棄的柴房。“這可由不得你,主子愿意讓你們留下來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br>紫瑤和冷夕樺來到那間廢棄的小屋,前邊沒有門,屋頂上破了一個大洞,木梁腐朽,搖搖欲墜,四周結滿了蜘蛛網,地上全是灰塵和掉落在地的碎瓦殘片。紫瑤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掃開那些蜘蛛網,清理出一個干凈的角落讓冷夕樺坐下。冷夕樺一言不發的坐在那,眸光深沉,面色一改往日的輕挑。紫瑤挽起袖子把那些雜物清到一邊,望著四周發愁道:“樓主,這里沒床,我們怎么睡?”冷夕樺低垂著頭,半張臉隱藏在陰影處,不太明亮的光線打在另外半邊深邃的輪廓上,似有種難以名狀的情緒縈繞周身。紫瑤心里泛起波瀾,眼神復雜的道:“樓主,你怎了?”冷夕樺抬起頭來,向紫瑤招了招手,紫瑤走過去,順從的偎依進他的懷里。冷夕樺撫摸著紫瑤柔軟的長發,啞聲道:“瑤兒,你會不會怨我?”“嗯?”紫瑤簡單的發出一個鼻音。冷夕樺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你不跟著我也許就不會受苦了?!?/br>紫瑤心頭一顫,緊緊抱住冷夕樺,“不苦,能跟著樓主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br>冷夕樺神色變了幾變,復又恢復那種輕謾的語調笑嘻嘻道:“不如我們去城主那留宿,把他府邸搞得雞犬不寧,看他還敢不敢再封了我的鳳忻樓?!?/br>“樓主……”紫瑤抬起頭詫異道。冷夕樺這奇怪的想法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前一刻才心情沉重的和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后一刻便轉變態度了。“嗯,就這么愉快決定了?!崩湎謇锖康淖犀幤鹕?,剛走出門口便碰到了端木流宇。端木流宇負手而立,靜靜的站著,看到他們手牽著手親密的模樣,眼底并未見任何異樣的情緒,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疏離,仿佛任何人都無法越過那條臨界限,窺探他的心思。冷夕樺挑眉嗤笑道:“怎么?現在后悔了,想方設法的挽留我么?可惜你的人都不怎么待見我,還讓我們住這鬼地方,我才不稀罕?!?/br>端木流宇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默了許久才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隨我來?!?/br>冷夕樺和紫瑤隨他來到一間比較華麗的寢房里,雖說還入不得冷夕樺的眼,但相較于端木流宇那寒酸的住處,這間房算好多了。冷夕樺靠坐在一張紋有精細圖案的檀木椅上,微揚起下巴傲然道:“還是小宇貼心,懂得替我著想?!?/br>端木流宇從袖中掏出一沓紙遞給冷夕樺,冷冷道:“尋書?!?/br>冷夕樺一看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書名,頓時傻眼了。這……這是讓他去搜羅紙上所提到的那些書么?這么多,他到哪給他弄去。當初無意間毀損掉他那么多本書時,他便知道端木流宇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現今他總算來向他討債了。冷夕樺的高雅風度再也裝不下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小宇,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畢竟這也有你一份責任,并非全是我的錯?!?/br>端木流宇冷聲道:“三個月?!?/br>三個月就能找齊了?那還不如把他的命拿去算了。冷夕樺站起來繼續道:“那個……可以再考慮……”“兩個月?!?/br>“小宇……”冷夕樺上前欲抓住端木流宇的胳膊。端木流宇嫌棄似的揮開那只狗爪子,再次冷道:“一個月?!?/br>冷夕樺識趣的閉上嘴巴,垂下了頭。待端木流宇走后,紫瑤拿過冷夕樺手上的那沓紙,一頁一頁的翻過去,沉吟道:“有些秘籍在世上早就不存在了,這可怎么找?”冷夕樺低嘆了聲:“先讓暗影他們去尋,到最后找不齊的話再想其他辦法?!鞭k法總會有的,端木流宇這人雖然比較難糊弄過去,但氣一氣他還是有用的。其實從他愿意熬藥給他喝,救紫瑤出來,甚至為他們安排個住處來看,他心底并不壞,與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冷漠完全不一致。若是他能多笑笑,多說點話,表情豐富些,也許會挺受他人歡迎的。紫瑤點了點頭,把那沓紙收入懷中。第十五章一輛華麗的馬車繞過岑燕樓駛向那座小院,在小院的后門前停下,從馬車中走出一名錦衣男子,懷里抱著一名白衣少年。少年摟住他脖子一直不停地哭泣,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連同鼻涕全都抹在他前襟上。若不是應了端木流宇帶他過來,他還真不想把他帶上。本來剛上馬車的時候還好好的,他待在自己懷里很安靜,不哭不鬧,而他說要去岑燕樓時小家伙也沒什么反應,城主便松了口氣。因為小家伙以前在岑燕樓里待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多少有點清楚那是個什么地方。在快要下馬車時,他想著把少年放下來,這樣抱著去見人有失風度,卻不料被小家伙誤解了,以為要賣了自己,死死抱著他脖子不肯下來。無論怎么安慰和解釋,他都不聽也沒止住哭聲,城主只好這樣抱著去見人了。端木流宇牽著小童的手站在廳堂里等他們,當小童見到一名少年在一個男子懷里哭泣的時候,有點嫌棄道:“主人,原來你說的那個大哥哥就是他呀,都長這么大了還這么愛哭鼻子?!?/br>端木流宇低頭說:“記住我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