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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俞靖德在樓上遠遠地看著他離開,然后才去將小龍叫起床。他知道自己會讓顧清讓不高興,因此這段時間里基本不會在他面前礙眼。小龍撒著嬌不愿意起床,俞靖德半拖半抱把這小丫頭弄起床,細細地給她梳洗,又給她喂了早餐,抱著她給送去學堂。學堂老師聽說是顧清讓的女兒,早就等著了。小龍一看要到陌生的地方去待一天,立即撅著嘴不愿意走了,死死抱著俞靖德不肯放手。俞靖德也擔心她會不適應,好說歹說,最終決定在外面待著,一直等到她放學才走。學堂老師一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俞靖德這人也是習慣性繃著臉的,小龍一開始也不喜歡接近他他,現在他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看了學堂老師一眼,對方立即收回眼神牽著不情不愿的小龍進去了。他目送著小龍依依不舍地進去,而后找了個明顯能讓小龍看得見的地方站在那兒靜靜等著。他們出來的時候天色還很早,俞靖德端端正正立著,幾乎像一尊木頭般一動不動。結果過了好一會兒,天空依舊黯淡,沒有亮起來的跡象,緊接著,一朵一朵的雪花飄飄揚揚地落了下來。路邊有位賣包子的大嬸瞧了,吆喝一聲:“大兄弟,下雪啦,你站那兒干嘛?趕緊回去吧?!?/br>俞靖德抬眼看了學堂里面小龍,那小丫頭雙手扒著桌子,不安心地瞄著窗外,看見外頭下雪了,眼神又擔心又不舍,在對上了俞靖德的目光之后,猶豫了片刻,抬起手擺了擺,示意他回去。他心頭一軟,這是司令的孩子,是這個孩子在那三年一直陪著司令。他搖搖頭,“不了,我在這等著,孩子第一天來,會怕?!?/br>大嬸聽了一擺手,“哎呀,多來幾天就習慣了,哪用得著這么嬌慣!”俞靖德禮貌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回話。大嬸看著天氣不對,凍得很,于是收拾家伙搓了搓手就走了。旁邊沒有遮擋的地方,不一會兒俞靖德頭上肩上便積了一層薄薄的白色,他倒不怎么介意,只是不由得發起呆來。那一天也是天寒地凍,他跟著司令埋伏在一個地方大半個月,物資趕不及,經常幾個人共用一張薄被,都被凍得臉色發白。顧清讓這個人會說話,逐一安撫好大家之后來到他面前,看著他縮在角落里一臉好笑:“是不是可冷了?”俞靖德一對上他就情不自禁地緊張,于是有些尷尬地點點頭。顧清讓苦惱地捏著下巴,“那可就難辦了,我不喜歡跟人說同樣的話,剛才跟他們每個人說的話都是不一樣的,現在我竟然想不出別的話來安慰你了逗你笑了……”俞靖德連忙搖頭,“不、不用不用,我可以的?!?/br>“說的什么話?!闭f著,顧清讓把他的那張被子拿過來,坐在他身邊一起蓋上,“都是rou長的,哪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行了就這樣吧,還好你躲在角落沒什么人注意,否則讓人看到你和我用一張被子,那可就大事不好了?!?/br>俞靖德的臉紅了紅,他猶豫了一下,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住顧清讓的手,“那、那我也、也幫你……”說著,他不敢去看顧清讓驚訝的眼神,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衣服里面,貼著自己的皮rou,小的時候他娘也是這樣對他的。片刻過后,顧清讓回過神來,抽出一只手來將俞靖德的另一只手塞到自己衣服里,贊嘆地說:“我怎么沒想到這個方法,靖德真是聰明,這樣吧,我們一下換一只手好了,互相來。好吧?”俞靖德臉色漲紅,吶吶點頭:“好?!?/br>肚子里就像擱著一塊冰塊,可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渾身跟燒起來似的。后來他知道了,他和顧清讓卻再也沒有了過往的情分。俞靖德垂下眼簾,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臉上,黑發染了雪,眉毛也履了霜。等到小龍放學,雪已經停了,只是鋪天蓋地的銀裝素裹,枝頭壓著新雪,顫顫著就要往下落。小孩的嬉鬧聲傳出來,也有陸陸續續的大人過來接小孩。而后俞靖德看見小龍哭著走出來了。俞靖德心頭一緊,連忙將人抱起來,“怎么了?有人欺負你嗎?我們回家?!?/br>小龍摟著俞靖德的脖子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叔叔你、你好冷,都怪我,不該讓你等的,嗚嗚嗚,叔叔要凍死啦!”俞靖德摸了摸她的腦袋,“叔叔不冷,才等了一會兒,我們不想這些事了,你爸爸應該在家里等你了?!?/br>小龍自責得要死,她覺得她今晚一定會抱著她爸爸哭好久才能睡著。俞靖德一邊哄著小孩一邊往家里走,他腿腳都凍僵了,走路的姿勢都十分怪異,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后面傳來一句話。聲音很小,要不是聽到顧清讓的名字,他還不在意。“呸,沒娘的金毛小雜種,也不知道是顧清讓這瘸子在國外跟哪個野女人生的!”俞靖德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這人不但罵了小龍,竟然還敢侮辱顧清讓!第24章俞靖德轉過身一看,原來是舊相識。“晉四,道歉?!?/br>那人本是長了一張普通平凡的臉,如果不看他的右臉,這應該是個放到人群里便讓人找不見的角色,偏偏他的右臉有一道疤痕,一看就知是利器所傷,瞧著不難看,卻難以讓人不懷疑他的品行來。晉四早些年也是跟在顧清讓手下的,身手不錯,被人夸了幾下便得意了起來,后來試圖強暴送飯的小姑臉上被刺了一刀,這事情也被被發現,顧清讓就將他趕了出去,同時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惡行,因此這些年他一直都過得不好。沒想到來接雇主的兒子竟然聽說了顧清讓的小孩也在這,罵了一句還被逮著了,晉四正想再罵一句,抬頭卻看見了俞靖德,忽然覺得臉上的舊傷痕火辣辣的發痛。晉四一看俞靖德臉上嚴肅狠厲的表情,立即就笑了,“原來是俞副官,嘖,你現在怎么混得這么慘,當初人家都把我和你放在一塊兒比,說是顧清讓的左膀右臂,可我現在一看,你也不怎么樣嘛,看來老子當初脫身早還是對的,怎么的,顧清讓那個瘸子,自己動不了,把你差遣過來帶孩子了?你啊你,當狗當得慣了,真是改不了吃屎的毛??!”俞靖德對他說的內容無動于衷,仍然是繃著臉,咬牙切齒地說:“對司令,還有這個女孩道歉!”“道歉?道什么歉?”晉四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