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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房子里呢,人呢?”“???”我這才清醒,按著頭發現腰上搭了一只手臂,有點心虛地從柯涵懷里坐起來:“你去怎么不告訴我一聲,我昨天晚上不在家里住的啊?!?/br>“去哪鬼混啊,你爸回來了,讓我把你撈回去。還有你那個一起受傷的同事,方不方便來家里一起吃?我還沒正式感謝人家呢,如果家在本地也一起帶來吧?!?/br>嘿,真是巧了。我瞥柯涵一眼,他也正撐開一直眼睛看著我,顯然聽到了我媽的邀請,點點頭。“沒有鬼混,他方便。昨晚我倆喝——”柯涵趕緊沖我擺手,我反應過來改口:“我倆和別的同事出去吃飯來著,離我房子有點遠,我就去他家住了一宿?!?/br>“那么多人出去吃飯,沒喝酒吧?”我媽起了疑心。“我敢嗎姐?我肚子上傷還沒好呢?!币娢覌尣缓煤?,我趕緊連逗帶哄轉移話題:“都做什么好吃的呀,我都快一個月沒吃著你的菜了?!?/br>“別沒大沒小的!行了,趕緊來吧,我現在回家去洗菜了,什么也不用帶,你爸從外面帶了紅酒回來?!?/br>滿口答應著我媽掛了電話,我這才注意到滿地狼藉:內褲被仍在不遠處的衛生間門口,兩條褲子糾纏著脫到一處,還是濕的。我扶額:“咱倆昨晚是變哈士奇了還是變成拆遷工程隊了?!?/br>柯涵看我掛了電話就已經躺回去了,也是一副困得要命的樣子,閉著眼睛沖我伸出兩只手:“要抱抱?!?/br>他整個人貓在被子里,難得不是衣著整齊,額發凌亂,有的散下來有的翹上去,完全看不出平時那副很精英的樣子。我沒忍住,笑出了聲。他聽到我笑,也閉著眼笑了,繼續抬著胳膊重復:“要抱抱?!?/br>我剛想走過去,又頓住了,莫名想到……我就這樣又跟他不明不白地,糾纏?我明白自己這輩子也直不過來,只想找那個確定的人,那個人會一直跟我過到老,然后我拉著他回家,被我爸媽打死也愿意。所以柯涵這樣不表態也不拒絕,到底算什么?可是他那里有一切了,清晨暖和的被窩,我知道一躺過去就能踏實圍住我的胸膛,還有摻雜著難辨情意的親吻。反觀我,缺覺宿醉加擼管,光著上半身只著內褲,現在大腿還有點顫抖。柯涵可能感覺到我的沉默,眼睛睜開一道縫,忽然變了語氣,低聲說:“過來?!甭曇羯硢∮中愿?,讓我全身一震,終于還是爬回床上。“??!”我剛躺上床,柯涵馬上壓上來,一只手握住我晨勃的老二,咬著我耳朵惡狠狠地問:“老子昨晚說什么你都沒聽到?”下身被攥著揉來揉去,居然有快感,我忍著耳朵被咬的不爽:“說什么?我都喝成那樣了,還聽什么?”“我再說一遍,你聽清楚了?!彼砷_我耳朵,吐字呵出的氣噴在我耳蝸里:“陳——梓——霖——我喜歡你?!?/br>我腦子是懵的,竟稀里糊涂地問他:“什么時候的事?!?/br>柯涵一條長腿插到我兩腿中間,曖昧地摩擦:“我想想,見你第一面……之后不久?!?/br>我松口氣:“還以為你要說一見鐘情,那我馬上把你踢下床去。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彎的?”他戳戳我的腦袋:“你這的回路怎么跟別人不一樣,我這么正式地跟你表白,你居然這么多問題?就不能先給我個答案嗎,你看我現在這么淡定,其實特別心急,說不定馬上就把你吃了?!闭f完開始一下一下啄我的唇。剛剛好漢一條,想著自己要找個共度一生的去出柜,現在馬上就有人表白了,還是我有點喜歡的一個,我反而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回答他:“給我幾天,讓我想想,我有沒有那么喜歡你?!?/br>有沒有喜歡到非你不可的程度。柯涵非常爽快,并不多問,翻過身去躺到一邊,我身上沒了他的壓力驟然輕松。然后就聽見他在旁邊悶在被子里說:“機不可失,我勸你先去洗漱,別等我獸性大發……”我哪能等到他真的開胃,那就不用想幾天了,分分鐘就得從了人家,我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十點多了,一躍而起,心情頗好,哼著歌去找內褲。柯涵感覺到床一輕,聽到衛生間傳來水聲,才把頭露出來呼吸。他瞇著眼看盥洗室的磨砂門,不知在想什么,居然嘆了口氣。其實昨晚陳梓霖沒聽到表白,柯涵是有些慶幸的,因為如果他聽見了表白,那必然也聽見了緊接在后面的敲門聲。他是真的喜歡這個人,喜歡到跟天下的暗戀者明知故犯著一樣的錯誤:不愿讓喜歡的人,知道任何會讓他多想的事。昨夜令人沉醉的呻吟聲猶在耳畔……“嗯……”他感覺到身下的人一挺,被濕熱粘稠的液體射了一手。他又包著陳梓霖的手擼動自己的老二,在喜歡的人手里,他沒堅持幾下也射了出來,情難自抑,柯涵貼著陳梓霖的唇低聲表白:“陳老師,我喜歡你,給個機……”他還沒說完,就從淋浴密集的水聲里聽到其它聲音。把昏沉的陳梓霖扛到床上蓋好被,他打開門才想起自己確實忘了件事。“嚴揚?都這么晚了,干嘛不明天送?”十余年的老友沉默地站在門外,深夜跑了大半個城市,只是為了給他送一份文件。這種事情已經不止一兩次了,兩人上大學時,自己無意一句話,嚴揚就能早起排隊給他買早餐;實驗報告從來都主動幫他寫,洗澡時有意無意瞟來的目光。柯涵太清楚那代表著什么了,只是他心里仍只有純粹的友情,他給不了絲毫回應。直到畢業兩人一起創辦公司,嚴揚為他擔保借貸……整件事猶如一個黑洞,吸得他們身不由己,越陷越深,直到惹上大麻煩,碰見了陳梓霖。柯涵沒有想到,陳梓霖居然還記得大學的那件事,昨晚他說到看見一個人坐在草叢里時,柯涵的心猛然一跳,耳邊突然響起尖銳的長音——他居然緊張得耳鳴了!陳梓霖那晚遇見的人正是柯涵,現在想起當年那件事,柯涵依然覺得后怕。如果當時沒遇見他,現在自己可能躺在郊區的某塊墓地里吧。“你還不起?再磨蹭就十一點了,我媽請你吃飯還這么大牌啊柯老板?我這褲子怎么辦啊,你昨晚怎么不攔著我?!?/br>柯涵忍不住揚起嘴角,拋開亂七八糟的老友和舊事:“來了,不騙你?!?/br>那句強裝輕松的話他記得清清楚楚:“我可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形容枯槁心如死灰的老頭子?!笨潞?,陳梓霖是在怕。因為走上這條回不了頭的路,已經非常孤獨。而他不怕孤獨,怕被欺騙。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在想人稱自然轉換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