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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向您發來組隊邀請?!?/br>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正點著鼠標滿地亂走,不小心就點到了接受。“既然您這么忙,何必總纏著我來做任務,沒看到你一喊世界,一大把的姑娘都搶著進隊?另外我再說一遍,我真的是個男的,你不用看我臉捏得好看?!?/br>寒初:“沒說你是女的,走?!?/br>“寒初向您發來同騎邀請?!?/br>我心情稍霽,大神態度如此好,我也不好再不給面子,上了他的坐騎。只見前有英武瀟灑的羽神,后坐清朗動人的琴師,散發著銀光的鹿輕巧往天空一躍,畫面好不怡人。這游戲美工做得真好……飛到一半,我媽提著兩個保溫盒進來了,推開門看到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兩個人一言不發,各自坐在電腦前忙活。“聚精會神看什么?聽我說話都沒這么認真,來,小柯吃飯了,天天往這跑,辛苦你了?!?/br>我早就餓了,迅速甩下一句“我去吃飯”就去接保溫盒,柯涵動作比我還快,他私下跟我說愛上了我媽做的菜,表示一日三餐保證到病房。我媽撂下飯就去找值班醫生了,回來告訴我再過十來天才能拆線,這之前要注意傷口周圍消毒工作,收了盒子就走了??潞税雮€巴掌大小的柚子,非說我現在不能著涼,得少吃。我再坐到電腦前,發現角色沒動,疑道:“回來了,久等啦?!?/br>寒初:“好?!眱扇诉@才乘鹿奔去。值班醫生來查過體溫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媽說我還得十多天才拆線,那月末電視塔值班我肯定是去不成了?!?/br>“嗯,說是要改,但是還不知道改成什么樣?!笨潞焐系鹬鴫K柚子,手在電腦前忙活著,電腦背對著我,也不知道現在工作進度如何。“你也沒去問問?”“我想跟你一起啊?!彼磺宓卮鹆艘痪?。我沒接茬。他想歸想,最后的分配還得看主任,一想到我的貼心軍大衣要拿去給別人穿……唉,這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游戲已經進了副本,我還是在土豪后面偷懶,任務很快做完,漫漫長夜還沒來臨。我倆一起做完各種日常,他帶我飛到紫荊花海來,地如其名,整片的紫荊花在臨海懸崖處常年盛開,隨風擺動的花田旁邊是鮫人一族的祭祀圣壇,游戲中天氣晴朗時,坐在懸崖邊看著海面上反射的陽光,像身臨其境一般愜意。冬沐:“來這干嘛?”寒初:“先不打本,我有點事先處理一下,你自由活動吧?!?/br>我的美人琴師剛在花海中翩然而坐,寒初的私聊就過來了:“你剛去吃飯了?”他不是去忙嗎?我閑得蛋疼,秒回:“嗯,正好趕上我媽來送?!?/br>寒初:“你病了?!?/br>哦?這人好敏銳,不過讓他知道也沒什么,我干脆和盤托出。冬沐:“人生如戲,我工作的時候被人捅了,現在在醫院挺尸?!?/br>寒初:“別亂說挺尸這種話?!?/br>他好像不是很驚訝……我正想著要說點什么轉移話題,柯涵突然抬頭:“你傷口周圍該消毒了吧,我去給你拿藥?!?/br>我趕緊在游戲里回復大神:“我要上藥了,等我一下?!蹦沁厸]反應。柯涵去護士站拎了點常規消毒物件來,我接過來讓他出去:“我自己能行?!?/br>他沒阻止我,也沒出去,抱著手臂站在那看我動作。一個星期都臥在床上,我再不活動活動,腿估計就要萎縮了。我撐著床艱難地往上挪了挪,傷在腹部,我得彎成蝦米才能觀察到傷口,沒想到一彎腰,撕裂般的疼痛馬上襲來,我本能地一下坐了回去。一抬頭,柯涵還是站在旁邊。我惡狠狠地用棉簽戳他:“老子要脫褲子了。要么幫忙要么出去!”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撒嬌賣萌花式求評求收藏求炸我!☆、被當成撕逼女主了“又不是沒摸過?!彪m然還是跟我斗嘴,他好歹彎下腰來接過碘伏,抽出一根新棉簽,開始仔細在傷口周圍涂抹。內褲再往下褪一點就是我的老二,我拼命轉移腦內注意力,以免一個心猿意馬就硬起來丟人。因為怕碰到傷口,柯涵上藥非常仔細,連“害羞有什么用反正我都摸過”這樣的話也不說了,他頭離我小腹非常近,呼吸噴在身上,一兩根發絲撩過皮膚,癢。縫合的地方有整齊的線連接起破損的皮膚,看上去丑陋又恐怖,我自己都不忍心看下去,加之他的呼吸,讓我不知不覺間全身都繃緊了??潞z毫不嫌棄,認認真真給我涂完藥,等自然晾干,才小心地幫我提上褲子。他抬頭瞥了一眼我的電腦,似笑非笑:“真是閑的,有時間幫我寫寫稿,我給你代練?!?/br>“你會?”“游戲公司套路都一樣?!?/br>“你也玩這個?”“以前開公司,實在太忙了,一個月有29天都加班,很少上?!彼Z氣淡淡的,“我去洗手,你不要轉移話題,反正都是對著電腦,玩游戲還能撕起來呢,還不如寫寫新聞稿陶冶情cao?!?/br>“原來你是這樣陶冶的?!备纷鞓反瞬黄?,我重新把放電腦的移動小桌拉回身前,發現原本好端端坐在花海里的琴師已經被人殺了,附近頻道上,一行行難聽的話正不停刷新出來。夢之小提琴美女:“死起來啊,被殺了一次就慫成這樣啦?你搶男人的時候怎么沒這么慫?”雪下如茵:“提琴,別說了,我們走吧,看樣子是人不在?!?/br>我馬上就明白了,這是故事情節里典型的“自封女主”來找土豪,結果碰到了我這個“破壞別人感情的小婊砸”,柯涵甩著手上的水坐回電腦前,看我一臉“有好戲”的表情,居然沒說話。我無暇理他,看著屏幕里即將到來地一場撕逼。發現這個寒初跟柯涵一樣,走哪勾哪。莫名其妙又想到,一共跟柯涵搭檔了一個星期,他受了一次傷,我受了一次傷,難道我倆走在一起會產生化學反應,有毒?冬沐:“我突然想到一件事?!?/br>寒初:“什么?”冬沐:“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特別像跟我一個同事?!?/br>寒初:“怎么說?!?/br>冬沐:“他是我單位一個新來的人,跟我搭檔,才一個多星期我倆都見血了,你說我是不該找個先生給看看?”寒初:“……”我鼠標一動,頭上“離開”的圖標自然沒了,對方顯然發現,罵得更加不依不饒:“賤貨,別裝死了好嗎?你要是趕緊起來,我還佩服你一下?!?/br>莫名其妙被人罵了半天,我也有點煩,看看她的邏輯簡直是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