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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攝像機好像磕到了什么東西。更捉急的是我腳后跟絆到了什么東西,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完了完了完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攝像機抱在懷里。奶奶的,機器砸壞了,我就得賣身白干好幾年啊……嗯?這誰?我并沒往后倒下多少,就被人從后面擋住了。然而我顧不上回頭看,受害者家屬情緒愈加激憤,這是很有看點的素材,我道聲歉繼續跟拍。人群sao動起來,我被擠得搖搖晃晃,身后擋著我的人托住我舉機器的胳膊,另只手環住我的腰,取景器里的畫面立刻穩穩當當。犯人押到車上,受害者家屬情緒也平復了,我跟完最后一個鏡頭,四下張望找自己的新搭檔,直到頭頂傳來一聲低低的笑:“我在這,找誰?”“啊,找你。你幫我拍我去……”我轉過頭看到后面的情況,失聲了。一道血跡順著柯涵的眉邊蜿蜒而下,已經開始干涸,血順著他眼睛滑到臉頰。作者有話要說: 文筆還在鍛煉中,請多提意見_(:з」∠)_☆、飛來橫機“我……我撞的?”估計是剛剛我站在他身前突然往后閃,抗在肩上的攝像機撞到的就是他。柯涵唇角含笑地點點頭。人潮散去,直到這時我才有機會好好打量他,雙眼皮高鼻梁濃眉,還有微微上翹薄厚適中的唇,美男標配。關鍵是從他今天的表現看來,他不止可以負責美。我心里五味陳雜:攝像機硬邦邦的磕到臉上肯定痛得不行,他卻連手都沒松一直護著我……我對現在的狀況無言以對,這算什么?上班第一天把新同事的帥臉磕出個口子來?“對不起……唉……總之先去醫院吧,今天風大,你這傷不好好處理會感染?!?/br>“不去找市民采同期了嗎?”“先不了,大不了我稿子寫得長一點,畫面也夠,我明天有空找他們隊長說明一下情況,剩下全程配音好了。走吧,人最重要?!蔽腋粋€路人妹子要了張紙巾,讓柯涵先捂住額頭,然后去打車。攝像機這玩意兒撞一下輕不了,醫生處理完傷口后看了看,說要縫兩針,看到我胸前掛著的牌子調侃了一句:“記者同志,你們難道采訪黑社會去啦?”我扶額:“我弄的……”縫了針,遵醫囑,回臺里。還了機器傳了素材,倆人坐在公共茶桌旁泡了杯咖啡。屁股還沒坐熱,我又來電話了,是經常提供素材的晨報編輯。“喂劉姐?!?/br>“小陳,水熙街這邊有個碰瓷的,坐在地上不起來了,你來不來看看?”“好嘞劉姐,我馬上去?!?/br>我在這邊問著電話,柯涵已經站起來,用口型問器材室在哪。我比了個1的手勢,打心底覺得他這人真不錯,也太好用了點。我倆到一樓器材室借了機器和三腳架,拎著東西風風火火往外走。這一路上我都在跟轄區交警聯系。那邊本來就愛堵車,碰上個坐地不起的,現在更是亂成一團,加上交警民警都不敢隨意拉扯,那人更加肆無忌憚。到現場時情況依然膠著,坐在地上的老大爺叫苦連天,嘴里嚷嚷著碰瓷標配臺詞,例如“你是警察你敢打我老百姓嗎”,或是“我不管,今天不給我賠精神損失費我就不起來了”這類。話筒上是刻著省電視臺的標志的,碰瓷的看到記者也來了,不免有點慌,指著我大罵:“你是哪來的假記者,別拍!別拍!”靠。我沒說話,但是馬上就管理不了表情了,掏出記者證忍住甩在那人臉上的沖動,晃了晃,低聲氣他:“你是哪來的假大爺?別鬧別鬧!”柯涵特別配合我,扛著機器拍得越發認真,他一嚴肅起來給人感覺有點兇,加上腦袋上包著塊紗布,把那個人也鎮住了。在場民警看到公共媒體參與進來,底氣也變足了。開始在一旁給我倆講事情的緣由始末。這個一把年紀的大爺騎著電動車走機動車道,按喇叭非但不聽,扭頭一看貼著交警標志的車更囂張了,扭著秧歌似的往中間拐,拐來拐去自己一頭撞上了護欄。交警在一邊忙著疏導交通,有不少人都聽著民警說,大概明白了事情真相。群眾輿論本就愛一邊倒,指指點點后,現在都開始散場了。碰瓷一見自己得不到好處,泄氣地站起來,到一邊接受教育去了。“我在這邊出個現場,你拍一下,沒問題吧?”說什么也得順便來個交通安全教育,我拿著話筒站到攝像機前,醞釀了一下現場詞。柯涵在取景器里看著我,一臉興趣盎然。剛在單位見到他時,不知道聽沒聽到孫主任訓我,聽到的話……現在想也沒什么卵用……一下午跑了兩個采訪,我們都累得不太想說話,一路無言?;氐睫k公室倒是驚著大家了——好好一個人帶出去,回來頭上貼了紗布塊,誰看都膽戰心驚的,尤其是單位里早上看到過柯涵的年輕小姑娘,都跑過來問長問短。柯涵脾氣很好,許多女生的嘰嘰喳喳對她來說似乎并不算什么,耐心地一一回答,然后乖乖跟著我坐到他的新辦公桌上,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我倆繼續就著那杯沒喝完的咖啡開始閑聊。“第一次出采訪嗎?原來工作做什么?”“算是第一次干這活兒……原來嘛,跟幾個朋友開了公司,后來不愛待了,公章扔給他們,出來玩咯?!?/br>“噗”,我在寫新聞稿,差點一口咖啡噴到屏幕上,“就這么簡單?公章都能隨便扔給別人?”這這這人!看起來沒啥毛病啊,剛開的公司說扔就扔???看柯涵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覺得他大概是不太懂標準事業單位的潛規則,進來的新人無論資歷如何,都從“實習生”做起,而這個實習生“轉正”的時間最少工作一年起。電視臺的正式員工與實習生的等級劃分非常清楚,也就是說,來了臺里就要任勞任怨當一整年廉價勞動力,才有可能成為正式員工。“那你之前是在家那邊工作?家里人怎么辦,哦當然你不愿意說可以回避?!?/br>柯涵似乎微微愣了一下,轉頭看著十幾層的樓下,那里被綠化帶、人行橫道和停車位隔成一個個小方塊,過了一會才說:“我單飛了唄?!?/br>這句話讓人摸不著頭腦,我也并沒有多問,只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還疼嗎?”“疼?!?/br>“……”我好笑地看他一眼,柯涵正坐在辦公椅上到處滑行,無辜地指指頭上:“你問我的?!?/br>我也無辜地擺個拍照的姿勢,據實相告:“我只是客套一下,疼我也沒辦法?!鞭D過來繼續寫稿。然后我從屏幕的倒影上看到,柯涵滑著椅子咕嚕嚕滾到我身后,錯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