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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羊站出來的。褚紹陵冷冷的看著這場鬧劇,沉聲道:“將這人給孤綁在戰旗下,孤要親自審問?!?/br>衛戟拿過身邊兵衛舉著的火把將手中的毒藥包燒了,轉身退到褚紹陵身后低聲道:“殿下,這女人身份怕是不低,殿下……不如交給臣來細細審問?!?/br>“不必?!瘪医B陵走到女刺客身邊,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冷道,“你叫什么?是遼涼的什么人?”女刺客狠狠的瞪了褚紹陵一眼道:“殺了我吧,今日栽在你手里算我命不好,不用多問了!”褚紹陵冷笑一聲:“跟我比狠?來人,將這女人的衣裳扒了讓她在這晾著,什么時候她肯說了再來告訴孤?!?/br>女刺客聞言大驚,怒道:“你還是不是人?!畜生!”褚紹陵輕笑:“笑話,你跑到我的地盤來打殺我的人,倒要問我是不是人?”女刺客恨得眼睛都紅了,半晌道:“我叫……卓鈺?!?/br>衛戟心里瞬間明了,卓是遼涼國姓,這女人……應該是遼涼皇族之人。“卓鈺……”褚紹陵一笑,“到是小王怠慢了三公主殿下了?!?/br>眾人聞言震驚不已,這女刺客竟是遼涼公主。卓鈺含恨怒道:“我已經都告訴你了!殺了我吧,好過讓我在你們這些畜生手下受辱?!?/br>褚紹陵沒理會卓鈺的叫囂,冷冷道:“今日你是如何混進來的?同伙還有幾人?如今都在何處?說!”卓鈺死死盯著褚紹陵不說話,衛戰沉聲道:“臣也以為不可能只進來了一人,殿下,不如吹號角……一個營帳一個營帳的查吧?!?/br>“不用麻煩?!瘪医B陵拿過衛戟手里從卓鈺那奪過來的彎刀朝卓鈺走了過去,一把將刀捅進了卓鈺的左臂里,卓鈺疼的尖聲大叫,褚紹陵淡淡一笑,“傳令三軍,就說孤每隔一炷香的時間就給她一刀,一直到所有刺客出現?!?/br>衛戟看著卓鈺手臂上蜿蜒而下的鮮血心中一凜,不得不說,雖然很多時候衛戟并不贊同褚紹陵的手段,但褚紹陵的法子總是最有效的,不過半個時辰,幾乎是消息剛傳到各處時藏著的刺客就全自首了,一共五人,全是女子。褚紹陵命人給卓鈺松綁,沉聲道:“如今遼涼集結了多少兵士?”卓鈺沒有答話,冷冷的看向衛戟道:“敗在你手下也算值了……”衛戟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個女子,何必做這些打殺之事?”卓鈺冷笑:“今日我失手了,你自然可以這樣來惺惺作態,若我得手了那就是為遼涼立了大功一件!到時候王位就是我的了,罷了,如今多說無益……”卓鈺臉色驀然變得蒼白,衛戟心里一驚,急道:“你嘴里藏了毒藥!”卓鈺知道再無勝望,怕受嚴刑拷打只求速死,衛戟再看向旁邊的幾個女子,幾人已然也服毒了,七竅溢出血來,不多時就倒下了,卓鈺死前還狠狠的看著褚紹陵,過了一會兒也閉上了眼,褚紹陵原本也沒指望能從卓鈺嘴里套出遼涼的情報來,若卓鈺是男子還能在陣前將他尸首掛起來祭旗,但卓鈺是女子……褚紹陵不欲過多j□j,當即吩咐人給卓鈺簡單的裝殮了,用自己的馬車將人運回遼涼去,保住卓鈺公主最后的尊嚴。衛戟猶自不放心,又派人挨個營帳翻查了一番才安心,褚紹陵臉色陰沉,當即命人押白蘊江過來。白蘊江這會兒酒已經醒了,外面的事也聽了一言半語,被人押到褚紹陵來時嚇得瑟瑟發抖,見褚紹陵沒傷著才堪堪放下心,跪下認罪道:“末將糊涂,末將……末將發了昏,求大將軍重責!”褚紹陵懶得再多廢話了,點點頭道:“你能認罪最好了,定國將軍白蘊江,營中酗酒,玩忽職守,責……斬立決?!?/br>白蘊江沒想到褚紹陵真的會殺他,不可置信道:“大將軍!末將不過是喝了幾壇子酒,如何就要了末將的性命?!”褚紹陵冷笑:“你是只喝了幾壇子酒,但就因為你喝酒誤事,你今晚竟沒有巡查,晚上值夜的兵衛也沒有做安排,所以才放了這些刺客進來??!你還有臉與孤爭執?!”白蘊江猶自不服,大聲道:“那刺客又沒有真的劫持了大將軍!不過是嚇了衛戟那小子一跳罷了,誰也沒傷著,如何就真的要我的性命?!”白蘊江情急下口不擇言,看向衛戟怒道:“都是因為你??!那刺客傷了你了么?以你的身手,就是讓刺客劫了你你還脫不開身么?半點都沒碰著你還慫恿太子殺我!你安得什么心?!”一旁的廉瑜實在聽不下去了,急道:“難不成只要沒傷了太子就沒你什么事了不成?!今晚的事多險!若不是驃騎將軍當機立斷將那刺客擋了,真的讓那刺客傷了太子分毫你一族的命都保不住了!你不知感激還要血口噴人不成?!”今晚衛戟這事做的實在漂亮,刀口下面不改色跟刺客周旋,還將遼涼的公主活捉了,平日里不忿衛戟的幾個將士如今也服氣了,以前只以為這是褚紹陵寵著的一個小娃娃,現在看也是條漢子。褚紹陵懶得聽白蘊江的強詞奪理,擺擺手讓人將白蘊江押下去了,不多時兵士將白蘊江的頭顱送了上來,褚紹陵冷聲道:“白蘊江的下場你們也看見了,昏聵無能還總眼熱別人,留之何用!”眾人躬身:“大將軍明斷?!?/br>夜已經深了,褚紹陵命眾人退下,衛戟跟著褚紹陵回了大帳,剛轉過屏風衛戟自己先跪下了,褚紹陵愣了下失笑:“你又要如何?”衛戟抿了下嘴唇,垂首道:“臣今日讓殿下擔憂了,臣罪該萬死?!?/br>褚紹陵心里一疼,走近將衛戟扶了起來:“今日的事怪不得你,刺客是有備而來,你躲不過,我知道?!?/br>衛戟松了口氣,小聲道:“不只是因為這個,臣說的是……臣不該為了套卓鈺的話就讓她劫持臣,臣自己心里有數知道她傷不了臣,但殿下不知道,殿下剛才看見那副情形心里定然是萬分擔憂的,臣有罪?!?/br>褚紹陵攬過衛戟微微垂頭在衛戟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狠聲道:“知道錯了就好,我是說了以后什么事都不會避開你,但你也給我有些分寸!不是什么事都能插手的,知道不知道?!”衛戟點了點頭,輕聲討好道:“臣懂得的,像是今日……臣知道自己安全的很才敢與她周旋的,臣并非不惜命,臣傷了痛了殿下會心疼,為了殿下臣也不會讓自己出事,臣這一身骨rou先是殿下的才是臣的,臣……懂得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