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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沒有再說話。周長誦已經四天沒有來看冉喬鳶,太承殿里逐漸籠罩著一股不安。冉喬鳶一無所知,她甚至為晚上可以一個人入眠而感到高興,雖然很快就為系統的提醒生出無力之感。所以她不得不希望周長誦快點來,這是她唯一了解外界的途徑,盡管周長誦不一定會愿意告訴她。蘭碧坐在小凳子上,和芳碧一起,看冉喬鳶自己給自己編辮子。沒有什么可以拿來消遣,冉喬鳶又不會琴棋書畫,每天除了吃飯喝藥,就是擔憂周長誦的黑化度。她用耳朵旁邊的頭發編了一個細細的魚骨辮,兩個小丫頭立刻驚嘆起來。冉喬鳶不好意思地笑,她還沒有被這樣夸獎過。“蕙嬪娘娘在笑什么?”還帶一點少年氣,周長誦的笑聲隨著漸重的腳步聲傳來。芳碧蘭碧連忙下拜,冉喬鳶跟著松開手,轉過身去。周長誦身后跟著許嬤嬤,她是為冉喬鳶來診脈的。手就伸在梳妝臺,冉喬鳶看著許嬤嬤的手指搭上來,周長誦倚在旁邊,低著眼睛解她的頭發。許嬤嬤從美人的手腕縮回手,彎下腰行禮:“沒有大礙,娘娘與小皇子都十分健康?!?/br>周長誦沒什么反應,手上的辮子已經被完全解開,長發鋪滿冉喬鳶的脊背,隱約露出一點肩膀。她睡醒之后還沒有喝藥,所以只穿了一件衣服。蘭碧從邊上悄悄走過來,送上冉喬鳶的外衣。許嬤嬤看了她一眼,不過也沒有說話。指頭從柔軟的長發穿過,一梳到底,周長誦揮了揮手讓人下去。蘭碧有點不愿意,但是許嬤嬤已經開始往外走,芳碧拉了拉她的衣袖,叫她快跟上。“為什么呀?”許嬤嬤要回自己的房間,蘭碧放慢腳步,嘟著嘴很不理解。芳碧看著許嬤嬤的背影消失,才回過頭來和蘭碧一起憂愁。“娘娘的肚子都那么大了……”好像陛下從來不知道收斂,每次都弄的娘娘滿身疲累。“這就是得寵嗎?”蘭碧皺著眉毛,“那我寧愿希望娘娘失寵?!?/br>芳碧連忙捂住她的嘴巴,沖著她搖了搖頭。冉喬鳶偏心兩個小姑娘,但太承殿里的人不喜歡她們。雖然年紀小,但是兩個人也懵懂明白了這一點。“要是蕓姵jiejie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怎么做?!碧m碧拿下芳碧的手,嘆了一口氣。芳碧無話可說,她也有點這樣想。為什么蕓姵jiejie沒有跟著進宮?安神香還在繼續發揮它的功效,冉喬鳶迷迷茫茫,手掌扶著下面周長誦的胸膛,他躺在床榻,垂著眼皮看美人失神,一面摩挲著她的手臂,又繞過去揉她的小腿。冉喬鳶整個人坐在周長誦身上,腳背緊繃,輕紗落在她的腳尖,拂在上面癢癢的。周長誦不動,就只是看著她。冉喬鳶沒有辦法,肚子里的小孩又開始踢她,她的手腕被握住,兩腿發軟沒力氣,可是周長誦還要這樣對她。他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小孩。出了一身的汗,周長誦出去叫水,等他回來才發現,冉喬鳶已經睡著了。她睡的規規矩矩,雙手抱著隆起的肚子,側身向里,眼梢還有水珠。懷孕之后,冉喬鳶好像自然地就改掉了以前的睡相,不需要周長誦再去約束,她可以一整夜都維持一個姿勢不動,乖的都不像她。她是在努力準備成為一個母親。周長誦抹掉她的淚珠,直起身,為她放下帳子,然后才穿上衣服出去。門口撞到端了小托盤的蘭碧,她滿臉驚慌,立刻就跪下。“陛下恕罪!”她特意跑了一趟小廚房,希望能為冉喬鳶擋一回恩寵。但是藥熬的時間還不夠,蘭碧急的抓耳撓腮,等藥一倒好,就著急忙慌拿了過來,差點撞上從里面出來的周長誦。好在周長誦沒有怪罪的意思,問清是冉喬鳶的藥之后,就放人進去,他自己則是去了前面。屋子里又有那股味道,蘭碧顫顫巍巍把藥放下,眼眶已經泛紅。帳子里美人熟睡,蘭碧悄悄過去,踮著腳掀開了紗帳。“蕙嬪娘娘,蕙嬪娘娘?!?/br>冉喬鳶好像睡的很熟,完全沒有聽到她的叫喊。蘭碧縮回手,打算守著人醒過來。但是等到一半,就聽見床榻傳來驚叫。蘭碧霎時間被嚇住,抖瑟半天才想起去撩帳子。被褥一塌糊涂,原本熟睡的美人渾身發抖,臉上滿是淚水,神情驚懼。只有她的胸口搭了被子,裸.露出來的肌膚,還殘留著周長誦制造的痕跡。蘭碧從來沒有看到過冉喬鳶這樣,她瞪大了眼睛,被她的無辜美貌震懾,然后又急忙用手在眼睛前面扇了扇,好讓自己回神。“娘娘,沒事吧?”蘭碧不知道應該做什么,只好先問人。但是冉喬鳶的反應更大,立刻就要爬起身往外去。可是她的肚子牽絆了她,腳腕一歪,美人毫無征兆就要往旁邊跌下去。“娘娘——”第48章昏睡從太承殿出來,周長誦腳步如風。他的事并沒有處理完,只是突然很想冉喬鳶,所以才過來瞧一瞧她。還沒有進去就聽見宮女的聲音,接著看見冉喬鳶低頭抿著嘴笑。暖融融的熏香混著美人朦朧側臉,周長誦覺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看見冉喬鳶露出笑顏。夜晚的時候,燭火熄滅,他只能看見美人眼睛含淚,面龐通紅,最后虛軟無力倒在他懷里。血液從脊背涌上來,他彎起嘴角,一面走近一面笑。“蕙嬪娘娘在笑什么?”又是一番汗水淋漓,為熟睡的美人放下帳子,饕足之后的周長誦十分好說話,連一個宮女撞到他都沒有生氣。但是很快就出事了。小吉祥慌慌忙忙跑進來跪下,渾身打顫,話都說不清。“陛下,蕙嬪娘娘不好了!”沒有時間等人說清楚,周長誦立刻就從椅子里站起來,撩起衣袍往外走。后面跟著小吉祥,一面彎腰疾行,一面開口解釋。“說是魘著了,許嬤嬤也沒轍,徐太醫已經過去了,現在正在醫治?!?/br>周長誦皺著眉毛,他的心跳的很快,前所未有的不安逐漸在他的身體蔓延。太承殿人仰馬翻,徐太醫寫下的方子已經著人去熬,芳碧蘭碧站在旁邊悄悄抹眼淚,許嬤嬤坐在床頭,冉喬鳶靠著她,垂首慢慢喝藥。是一直溫著的安神藥,本來是為冉喬鳶睡不好才準備的,現在在這里派上用場。被安撫下來的美人,眼神茫然,許嬤嬤喂她一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