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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他會幫忙,但也僅此。「娃娃,你從南方跑到這里來干什么?」路晴天不答反問,對泥娃作了個請坐的手勢。泥娃沒有坐下,「為什么不回答我?」路晴天比較頭疼,他就害怕這種糾纏不清的人?!敢驗椤?/br>「你的臉!我剛才就覺得你有什么地方不對,你的紋面呢?」路晴天摸摸自己的左臉笑了笑,「出門在外,為了避免驚世駭俗便掩了去?!?/br>泥娃咯咯笑,「你會因為擔心驚世駭俗而掩去自己的真面目,少騙我了。我前幾天可是聽到你現在正在黃山一帶,是不是有什么陰謀?」有貌也有頭腦的女子,而且還挺了解他家堡主。「娃娃,忘了跟你介紹?!孤非缣煸掍h一轉,笑咪咪地看向十六。十六一下警覺,老爺想干什么?「這位是?」泥娃像到現在才注意到坐在路晴天身邊的十六。倒不怪湘江女故意忽視,實在是面貌普通的十六存在感太微薄,而路晴天又給人太強烈的存在感。「我的愛人?!?/br>哈?張大嘴巴的不止泥娃一個,十六自己都嚇得差點沒拿穩手中茶杯。路晴天哂然,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泥娃露出的表情。「他、他是男的?!惯€那么普通。泥娃不信,可她也知道路晴天絕不是信口胡說的人。越是不可能,倒越是…「是呀,我知道他跟我一樣同為男子,可是這樣一個人,你怎樣才能拒絕他?!孤非缣鞂κ冻鰷厝嶂翗O的笑容,「十六,你不覺得用一張面具對著我的友人有點失禮?」一點沒有責怪的口吻,倒像是親密的玩笑。十六愣了一下,隨即在心中苦笑。還好他早已有所準備,為的就是此人的興之所至。沒想到會在此時也派上用場。「泥小姐,失禮了?!?/br>十六以袖掩面,片刻后放下抬起的手腕,抬起頭對泥娃微微一笑。是誰發出了倒抽冷氣的聲音?是誰掉落了杯盞?又是誰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連賣唱女的歌聲也戛然而止。一瞬間,大堂內竟變得靜悄悄的。一瞬過后,各種各樣的聲音轟然而起。有驚嘆,有貪婪,有贊賞,有羨慕。泥娃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你們漢人好像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的,熒光與皓月爭輝,不可并論也。路哥,我不如他美,不如他許多,你選他一點也不奇怪?!顾бё齑?,最后看了一眼十六,低低說了一聲:「后會無期?!?/br>十六默默在心中說了一聲對不起。至于為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娃娃,我說過的話永遠算數,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事,只管來找我?!孤非缣煺嬲\地說,他對每一個和他分手的女人都很好。「多謝?!鼓嗤廾銖娐冻鲂δ?,抱拳施禮,竟不再回自己的桌席轉身就往大門走。「泥姑娘,抱歉在下來遲,路上有點事耽擱…泥姑娘?」掌柜弓著腰,殷勤無比的又領進三位客人。向泥娃說話的就是打頭的那一位長身玉立的年輕公子,跟在他身后的應該是他的仆人。十六的目光凝住。此人?那公子內穿一身白色綾羅,外披火狐裘,頭扎白色絲帶,上嵌黑玉一塊。觀其穿著,就已知來人不凡,再看其容貌,俊秀清雅,不是那種艷驚四座的俊美,而是如玉般的溫和雅致。這公子給人的感覺就如天上的云,絕嶺上的雪蓮,卻沒有云朵和雪蓮的冰涼冷酷,相反卻一見就讓人生起想要親近之心。這不就是那位和他們擦肩而過的白衣騎士!十六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位比起自家老爺毫不遜色的人物。路晴天也忍不住多看了這位公子一眼。他也認出來了,這就是那驚鴻一瞥卻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白衣騎士。他認識泥娃?那位公子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對上路晴天的目光,微笑點頭。路晴天也回以禮貌的一笑。然后那位白衣公子轉而看向路晴天身邊的十六。目光似乎在剎那間凝固。十六也在看這位白衣公子。不知過了多久,也許片刻,也許更長。白衣公子錯開與十六對看的目光,拍拍身邊黯然傷神的泥娃,抬起頭盯著路晴天深深看了一眼,隨即帶著泥娃與家仆一起離去。那一眼讓路晴天心下的感覺非常奇怪,就像是有只小老鼠用它尖銳的牙齒,在他心臟上咬了一小口。不是特別的疼,卻也無法忽略。路晴天再轉頭看向十六,為自己的感覺感到好笑。這樣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么,難道我竟不舍泥娃傷心?十六默默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從喜鵲樓出來,兩人一前一后向路家堡在此的秘密據點行去。路二帶云弟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到了。「晴天,你怎么知道拜火教此處分壇壇主就是那賣唱女?」剛才他們在喜鵲樓遭到偷襲,先是坐在周圍的兩個客人,然后是調戲賣唱女的一個富家少爺和他的家仆,就在他們收拾了所有人馬準備離開時,原本趴伏在地上的賣唱女突然對路晴天發起攻擊。可路晴天像是早有準備般,不但輕易避開了賣唱女的偷襲,還叫出了賣唱女的身分,進而大大嘲笑諷刺了一番。把那扮作賣唱女的拜火教分壇壇主氣的。最后路晴天廢了那女壇主的功夫,還把她的頭發割得亂七八糟。又把酒樓掌柜和幾個伙計捆成一堆,用酒水澆了個通透,連帶那女壇主全部扔到了雪地里。路晴天心情似乎很不錯,故意慢下一步與他并肩同行。「你不是說你兩年前經過此處時就見過這個賣唱女么。你什么時候見過一個妙齡女子在酒樓賣唱能賣上兩、三年?尤其她長得還可以?!?/br>「就因為這個?」「當然不止。她掩飾的雖然不錯,但她畢竟是個女子,一個天性愛美的女子。一個生活困苦靠賣唱為生的女子,怎么可能有錢買得起孫家最貴的蘭雅幽香?同樣的,她腳上的繡花鞋可不是她自個兒繡的。還有那把琵琶,她最大的破綻就在那把琵琶上?!?/br>「玉琵琶秦秀蘭。形意門大弟子的孀婦?!?/br>路晴天點點頭,表示他猜得不錯。「那是個可憐人?!故鋈桓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