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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剛才的言語似乎有些過于激動、輕狂了。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她和顧霆淵身上,面對已經訂婚的他,她也做不到在那個時候把懷孕的事說出來,然后成功的破壞了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婚姻。 而胡阿姨這么善解人意的一個女人,肯定也不愿這么做。而她和赫連伯父,其實就等于是這樣錯過了將近27年。 慕晚不語,胡秀芬也低下頭,一瞬間病房的氣氛安靜了下來。 景一涵默默的盯著母親,才知道當年既不是赫連森拋棄了母親,也并不是母親想要給她這樣一個不健全的家庭,而是一切都歸于無奈。 一直待到下午三點,慕晚才從醫院離開。 看著坐在床邊的母親,景一涵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媽,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我現在也沒什么大問題,一個人可以的?!?/br> 胡秀芬:“我不累,累了在沙發里靠一會兒就行?!?/br> 想著女兒竟然忘記了和赫連之間的種種,胡秀芬心里其實還是有些欣慰的,不用擔心她會繼續飽受著那段感情的折磨。 景一涵拗不過母親,便也只能妥協了。 隨后母女兩人在病房里聊了很多,直到胡秀芬漸漸有些困意了,景一涵這才停止話題,讓她去一旁的沙發里小憩一會兒。 正文 第1220章 你說的,我都懂 中途赫連臻來到病房,見母女二人都睡了,站在病床邊的他就這么靜靜的盯著床上的人,一直到很久很久,才又悄然無聲的離開。 景一涵睜開眼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 床上的她才稍微有所動作,沙發里的胡秀芬也醒了過來。 見她似乎是要下床,她趕緊湊到床邊:“怎么了?” 景一涵有些難為情的沖母親笑了笑:“我想上個廁所?!?/br> 胡秀芬趕緊攙扶著:“來,小心點?!?/br> 方便完,又扶著她出來,剛到床上,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母女二人雙雙抬頭,看到身穿白大褂的赫連臻拎著一些晚餐進來。 胡秀芬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細心的動作上,現在的他應該已經知道一涵和他是兄妹關系了,怎么還是一如既往的細心? 吃過飯,胡秀芬和他來到了醫院的一處走廊,和他有了一番談話。 “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們的關系?” 晦暗的走廊,借著窗外一抹淺淡的月光,能清楚的看到他平靜的側臉。 他沒有應聲,而是等待著胡秀芬繼續說下去。 “你知道了關系,就不應該再對一涵這樣,何況……她都已經忘了你。如果你真的為她好,就不要再讓她記起曾經、再想起你?!?/br> 這話聽上去是薄情了些,可對一涵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而對赫連臻,一句不要再讓她記起你、想起你,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猝不及防的就插進了你的心口深處,明明很痛,卻拔不出來。 “您說的,我都懂?!绷季?,昏暗的走廊里他沉聲開口,伴隨著些許沙啞。 胡秀芬知道這樣是為難了他,可不為難又能怎樣的,痛苦的永遠是他們兩人。 她轉身,沒有再說什么,向著不遠處的病房門口走去。 望著胡秀芬轉身離去的背影,赫連臻佇立在走廊的盡頭,久久沒有移動。 即便知道是兄妹又怎樣,想要忘記一個人、一個曾經刻骨銘心的人,談何容易。 她倒是忘得干干凈凈、徹徹底底,獨留他一人,受盡銷魂蝕骨的痛。 ——*—— 在醫院住了幾天,景一涵腿上的傷口也漸漸愈合了,偶爾可以拄著拐杖下地行走,活動活動頸骨。 臨近年關,這天天氣不錯,太陽很暖。 景一涵坐在輪椅上,由胡秀芬推著來到醫院的花園。 冬季,花園里沒有什么精致,但沐浴著陽光,看著池水中的小魚戲耍,心情也是格外的舒暢。 “媽,我們坐一會兒吧?!?/br> 見陽光正好,而這一周,景一涵也確實在病房里悶壞了,打算好好的沐浴一下這熱情似火的驕陽。 胡秀芬點了點頭,推著她來到一個長木椅前,母女二人坐下來聊著天。 這幾天赫連森也一直來醫院看望景一涵,讓景一涵深刻的體會到,就算自己的身份還沒有被證明,但對赫連森而言,他早就認定了自己就是他的親骨rou,至于那一紙證明,對他而言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正文 第1221章 響亮的耳光! 而母親這幾天很明顯一直在逃避這件事。 “媽,您打算就這么一直逃避下去?” 面對女兒的詢問,胡秀芬緩緩抬眸,看了她一眼。 果然是忘記赫連臻了,在這之前,她可沒打算和赫連森這個父親相認。畢竟知道一旦相認了,就等于今后她都要以‘堂妹’的這個身份去面對赫連臻。 盯著她,胡秀芬問:“你,想認她?” 景一涵怔了怔,平靜的臉色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波動。 “我是覺得不管認與不認,您都不應該這么一直逃避著,畢竟,不能逃一輩子不是?難道您希望就這么一直被他纏著?” 女兒說的,胡秀芬漸漸懂了,低頭思忖。 就算自己再怎么否認,赫連森都已經認定了一涵就是他的骨rou,若把他逼急了,他肯定會直接做DNA,到時她就真的無從否認了。 說到底,一涵的身世遲早都會被揭露出來。 與其這么一直逃避下去,確實不如坦白面對,把話說開。 而且這段時間一涵的醫藥費都是由赫連森在承擔著,不知不覺的竟然就欠了他這份人情。 正想著,不遠處響起赫連森的聲音。 “秀芬!” 去了病房的他,看到里面空無一人,詢問護士之后才知道她們母女來花園曬太陽來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景一涵也漸漸發現,赫連森其實是一個十分溫柔、沉穩的男人,尤其是對母親時,那份溫柔是很多男人都很難做出來的。 “媽,要不你們去把話說清楚吧?!笨粗约汉湍赣H奔來的赫連森,景一涵低聲說道。 看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