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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就能讓你的心溫暖了嗎?”李世欽咄咄逼人地問。我沉默了一下,說:“我不知道?!?/br>“你不知道?”李世欽嗤笑出聲。“我不知道,”我悠悠地重復了一遍,抬頭看向那棟大廈,輕聲說:“但我現在,至少,想去慢慢考慮什么是溫暖人心,到底怎樣,才能溫暖人心?!?/br>李世欽默然不語,他伸手過來,啪嗒一下打開車門,沉聲說:“要走快走,這里不能停車,你想害我被阿sir開罰單么?”我微微一笑,推開車門,正要出去。他一把拉住我,我詢問地看向他,李世欽欲言又止,半響,才粗聲粗氣地說:“我不會放棄的?!?/br>“什么?”“我不會放棄你的?!彼莺莸卣f:“我不是很懂你說的東西,我只說我要說的!阿逸,你同我聽清楚,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有人欺負你,不然,我管他天皇老子,都要把你搶過來。到那時候,綁都會把你綁在我身邊,你聽明白了嗎?”我一愣,隨即微微笑了起來,點頭說:“知道了?!?/br>“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都開著!”他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我點點頭,李世欽打量著我……忽然目光一黯,一把將我拉入懷中,緊緊擁抱住,貼著我的耳廓說:“你身邊的那些男人,沒一個簡單,小心點?!?/br>“好?!蔽疑斐鲭p手,用力回抱了他。李世欽抱了一會,猛然推開我,說:“要走快走?!?/br>我默默注視他一會,拉開車門,跨了出去。身后傳來發動機呼嘯的聲音,我一轉身,那個男孩已經猛地一踩油門,疾馳而過,快到仿佛不曾來過一般。但我知道,這個男孩已經在我心底扎根,留下堪稱為美好的記憶。人的一生,也許只有在這樣的青蔥歲月,才能在情感的無奈面前,直白坦率說出“我不甘心”,才能這么義無反顧地說出“我不會放棄?!蔽亦皣@一聲,竟有說不出的羨慕,我早已規訓完備,只懂得用各種各樣疏遠的禮貌,來一再淡化疏離漠視心底的傷害,我早已習慣用大量無用的話語來掩蓋內心的倉皇,卻忘了,其實最重要的,我應該誠實面對自己的內心。在大廈入口,我微微閉上眼,兩輩子遇到過的人和事,飛快在腦海中掠過。此時此刻,最終停駐的,竟然是夏兆柏那張刀刻一般冷峻的臉,那張臉曾經令多少人心驚膽顫,敬重畏縮,可卻毫不掩飾地在我面前如此溫柔地微笑過。就在剛剛,我聽到他以我的名義,向陳成涵的公司出手,那瞬間的惶惑和痛苦,我只顧想著,我很痛苦,他不該如此對待一個無辜的人,或者說,他不該如此假借愛我的名義,對付一個無辜的人。但我忘了問自己,我為什么,會覺得痛苦,甚至是,難以忍受的恐懼。我睜開眼,掏出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小逸?”他幾乎在同時接通,語氣有些隱隱的不安:“怎么了?聚會結束了?”“我在你公司樓下?!蔽已鐾菞澑邩?,淡淡地說:“我可以進來嗎?”“什么?”他的聲音驟然提高,立即帶著驚喜說:“當然可以,你,你是來看我的嗎?你等著?!?/br>我還未說什么,就聽見電話掛斷的聲音,我淡淡微笑,注視著大廈門口。多少人行色匆匆,進進出出,透過玻璃門,可看清里面好幾個身著制服的保全人員,三四位妝容精致美麗的接待小姐。突然之間,那些接待小姐驀地站起來,保全人員肅立不動,來來往往的不少上班族皆站立著殷勤望向一處,一個男人自電梯快步走出,目不斜視,玻璃門無聲打開,他臉上帶著喜悅,夾雜著著急,目光不住四下打量。我靜靜微笑著看他忙亂地尋找著什么,然后,仿佛有感應一般,他猛然抬頭,看到我,眼睛一亮,臉上綻開微笑,飛快朝我走來。若不是周圍皆是下屬客戶,恐怕他會壓抑不住奔跑過來。我笑容加大,朝他揚了揚手,他越過眾人,直直走向我,明明眼底都是笑意,口氣卻嚴厲得緊:“怎么來的?坐什么車?”“同學順道送我一程?!蔽椅⑿此?,說:“我餓了?!?/br>夏兆柏寵溺地朝我笑了起來,不顧眾多員工詫異新奇的目光,上前攜住我的手,說:“這里附近有新鮮粥坊,現在就去?!?/br>他話音未落,兜里電話卻響起。他接起一聽,冷哼幾句,掛了電話說:“沒事,走吧?!?/br>我搖搖頭,說:“不用特地陪我,你有事先忙去吧?!?/br>“現在好好看著你吃飯最重要?!彼麤]好氣地打斷我。“兆柏,去你辦公室吧吃吧,”我安靜地說:“你可以一邊處理公務,一邊監督我?!?/br>夏兆柏轉過頭探究式地看我,隨即點點頭,輕輕摸了我的頭發,溫言說:“也好,累了嗎?”“有點?!?/br>“我辦公室連著休息室,你可以睡午覺?!彼α似饋恚骸八炅宋覀円黄鸹厝??!?/br>我們一同走入大廈,夏氏員工紛紛行注目禮,集中到我身上的目光各式各樣,總結開來無外乎驚奇詫異或探究猜測幾種。我前世也是公司總裁,再次來到職場,自然而然應對自如,甚至朝那幾位呆若木雞的接待小姐微笑頷首,其中一位呆了三秒鐘才想起禮貌微笑回應,另外兩位也是忙著偷偷打量我,竟然連幫總裁按電梯的自覺都沒有。我笑了起來,低聲對夏兆柏說:“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我成了有狐假虎威的潛質?!?/br>“不準笑!”夏兆柏低聲呵斥我,咬牙說:“快走吧,大少爺?!?/br>我心情愉悅地跟著他進了電梯,頗為欣賞他鐵青的側臉??偹愕搅隧攲?,夏兆柏冷冷地吩咐秘書訂餐,想了想,又對一旁的助理加了一句“我與簡先生有要事要談,誰來都別打擾?!?/br>他的助理我見過幾次,是相當精明能干的男子,聽到這話了然一笑,躬身說:“是,夏先生?!?/br>他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將我拉了進去,這是一間風景絕佳的房間,時近中午的陽光耀眼明亮,肆無忌憚地闖進來,令這個房間在瞬間有流光溢彩的錯覺。我尚未看清這里的陳設,卻覺腰上一緊,整個人已經被夏兆柏攬入懷中,隨后唇上一熱,已被他狂肆掠奪的吻攻占住,他仿佛要吸干凈我口中的空氣一般用力,我只覺大腦一聲轟鳴,隨即一股酥麻自背脊蜿蜒而上。他的唇稍微離開片刻,隨后一陣天旋地轉,我已被他攔腰抱起,快步放入他會客用的寬大皮沙發中。緊接著身上一重,他已覆上我的軀體,炙熱的吻從嘴唇一路蜿蜒而下,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