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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宮里再見?!?/br> 他提前回京的事情,是只有他們兄弟與皇帝才知的秘密。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京城里有些微妙,皇上哪個皇子也不能相信,反倒是對我們這些臣子寄了很大的希望?!?/br> 宓琬脫口而出,“是九位皇子心有不軌嗎?皇帝想讓你幫他穩住一方?” 郭英詫異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宓琬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隨后又想到她是北狄的公主,又有晉江茶樓在手中,了解一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便道:“他想讓我坐守雍州。但我想要求去北州。雍州,就讓我父兄去吧?!?/br> 平城,是有著他們回憶的地方。離北狄的王庭也算不得遠??臻e時兩人還能去王庭串個門。 宓琬明白了,忍不住還是問道:“皇上屬意哪位皇子?北州和雍州都交給郭家,他能放心嗎?” 郭英不帶任何溫度地笑了一下,“郭家從來站權派,只忠于國,忠于君?;噬腺F為天子,哪里容得下覬覦他帝位的人?更何況,他還有第十位皇子?!?/br> 宓琬:“……”看來這九位皇子,都注定要是第十位皇子的墊腳石了。 郭英沒有繼續和她說皇家的事,倒是轉而提到了另一件事上:“陳云的尸體至今沒有被發現,極有可能未死。想要讓陳佳月給我為妾,是皇上的意思,因為我走了,皇上便改將陳佳月賜給了言祭酒為妾?!?/br> 皇帝年齡雖大,卻神智清明,因為信任郭家,才會想將陳佳月放到郭家,卻沒想到會逼走郭英。郭英死而復生,在別人眼里是一段佳話,在皇帝眼里,卻是對他的抗議。不過,他并沒有因此而為難郭英,反而私下里和郭英談起了條件。 郭英最初以為皇帝是不放心他們郭家,才會以他家人威脅,讓他鎮守邊境,到后來,他才明白,皇帝早就看出了他這些兒子們的心思,可他自己才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他需要絕對忠于他的人。郭北川父子便是。他信任郭北川父子,也對郭英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擔心郭英會為了找人而不管不顧。 說到底,這個皇帝要的是邊境的安定,細想下來,還是個可憐的孤家寡人。 宓琬眨了眨眼,“他也想從陳云那里找出他背后的人?” 郭英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冷冷笑了一聲,“他心里很清楚是誰。這般做,確切地說是想籠絡人心,得個仁君的美名?!?/br> 他借著這個機會,向綏和帝打聽了當年的事,綏和帝并不知他與宓琬的關系,更不知宓琬與白鹿閼氏的關系,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個大概。郭英這才知道,當初綏和帝逼迫白鹿公主相親的細節。 白鹿公主答應相親的條件,便是要讓宓琬平安出生,有個簡單自在的人生。 不過后面這些,他沒有告訴宓琬。一個人善惡的界線越模糊,越難以讓人做出不動搖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2018的最后一天,我迫不及待地要和2018告別啦! 第124章 幾日后,東夷、西戎、南疆的人也紛紛到達京城。 古樸、繁盛、帶著厚重文化氣息的京城在上元節過后,越發熱鬧起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西戎王的馬車與郭家君的車馬在同一天分別從西城門和北城門入城,只有零星的幾個官員在西城門迎接西戎王一行人,顯得格外蕭零。 姜南木騎馬行在西戎王艾沙的馬車旁,“天德欺人太甚!” 艾沙的目光落在迎接他們的官員身上,眼中閃過陰霾。 他想要得到尊重,奈何他們在不久前才被天德打敗,作為戰敗國,他們擺不出高的姿態,還要親自過來獻寶,甚至連他視若明珠的女兒阿依也要送來天德獻出去。 沉默了好一會,他道:“尋得機會,便讓他們知道我們戰敗只是偶然,我們還有再戰的實力。不能讓天德、南疆和北狄的人小瞧了我們?!?/br> 現在瘋傳西戎五年內無實力再戰,事實上,這一次的損失,怕是八年都不能恢復到全盛時期??蓢跻自馄?,他們不能讓旁人當真小瞧了西戎。 見姜南木面色發沉,艾沙又道:“揚眉吐氣了,便能向天德要求他們交出你的弟弟姜丹木?!?/br> 姜南木神色一動,撫胸行禮道:“是!”他恨極了姜丹木,這個人在西戎的時候與他作對,哪怕投降了天德,都還要帶走姜戎王的王印,讓他不能理直氣壯地成為姜戎王…… 阿依公主戴著面紗,一雙嫵媚的眼睛里展露著愁容??吹角懊娴年犖橥A讼聛?,覺得有些不安,卻也無心過問。 ……*…… “哪個是英武侯世子?哪個是英武大將軍?” “聽說英武大將軍一身殺氣,被稱為殺神,一定是最兇,長得最可怕的那個!” “領頭的兩個都長得不兇,模樣比尋常人都要俊得多!” “會不會英武大將軍沒在隊伍里?” “不會!世子和將軍是兩兄弟,領頭的那兩個長的那么像,一看就知道是兄弟了?!?/br> “我滴個乖乖,不論他們哪個誰是殺神大將軍,都長得也太好看了叭!像個仙人似的?!?/br> “聽說他們都還未娶妻,連個侍妾都沒有……” 這話一傳開,便有不知多少的香囊和香帕朝他們飛去。 宓琬與李潼潼帶著香雪和西羅到了兩隊人馬的必經之處,聽得百姓們議論,看著他們受人歡迎,暗自輕笑。 這是各國來天德的時候,她們都穿著北狄人的服飾亦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倒是郭英一眼便看到了在人群中的人,揚唇淺笑,眉眼柔情,正如清風朗月一般。 四目相對間,宓琬覺得心湖中水波蕩漾。 兩隊人馬在路口不期而遇。 郭英和郭懷前面走的是迎接他們的官員。 兩兄弟見前面突然停住,便讓人去打聽發生了何事。按說,他們回京,不該出現堵路的情況。 不多時,便有人回稟,西戎與他們的隊伍相遇,誰也不肯讓誰。 郭英的注意力放在宓琬這邊,聞言嗤笑一聲,并未理會。 經歷了這么多,郭懷不會將這事往巧合里想。也不知安排這事的是誰,讓他們在這里與西戎相對是何目的,便看向前幾日才見過皇帝的郭英,“文淵,你看呢?” 一偏臉,便順著郭英的目光看到了在人群中極具辨識度的人,笑容里帶上了幾分溫度。 郭英這才將視線轉向郭懷和面前的人,“天德是禮儀之邦,我們是主,他們是客,請客先行是禮。便讓他們先行,大哥覺得如何?”他還可以在這里多停一停。 郭懷問出問題的時候,便覺得不該直言相問。以郭英的性情,哪里會管皇帝是啥意思?聽到這樣的答案之后,自己的這個弟弟當真長大了,不再如兒時那般沖動,便頷首道:“如此甚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