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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打打牙祭,烤rou是常要做的事。家父性粗,家弟也無甚耐心,所以與他們出行,都是我來烤rou?!?/br>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潤而柔和,宓琬也詫異了一下,卻依言將所有的rou干都遞了過去。心中微起漣漪,壓下想要反駁他的郭英沒耐心的心思,移開視線,“若是巴里醒著,這些事情都用不上我,他還會找來新鮮的獵物,我們也不用吃這些干制的了。這樣想來,我當真是什么也不會的。一出門,我就是個累贅。若對人說是我把你從里面帶出來的,一定沒人信?!?/br> 她語氣輕愉快,完全是自我打趣的意思。氣氛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 郭懷有些好奇,打量著宓琬和巴里,“說來,你們之間長得有些像,莫不是兄妹?” “像嗎?” 宓琬揚了揚眉,她還沒仔細地對比過自己和巴里的容貌。因為她從一開始,就覺得巴里認錯了人,后來,被巴里的理由弄得自己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卻也只信了個□□分,還留了一兩分為疑,沒有想過要對比自己和他的容貌。 “像?!惫鶓涯檬稚w住自己的鼻梁以下部位,“上面這一部分,很像?!?/br> 宓琬這才將手覆上巴里的鼻梁,去仔細看他鼻梁以上的部分。 這一片的輪廓,當真和自己是極像的。只是宓琬的皮膚白皙,巴里的皮膚則是古銅色的。 難不成,他們當真是親兄妹?如果不是,怎么會這么像呢?這樣一來,她便信了個九分半。 一雙孤狼般的眸子猛然睜開,下意識地就朝她出手,聽到她叫住自己,這才回過神來,“阿琬,是你?!” 他似有些不敢相信,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目光落到坐在輪椅上的人身上,長眸微微一瞇,“他就是郭懷?” 宓琬嘻笑著,“你是不是也覺得他與郭英的五官極像,一眼便能確定身份了,都不需要再問什么?!?/br> “是像?!卑屠镒鹕韥?,語氣冷硬,只說了這兩個字之后,便轉了話題,“發生了什么?我分明看到了那個奇怪的人,還沒出手便動彈不得,你是怎么把我們帶出來的?” 宓琬想到蛇姑的交待,不好明說,只得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找到他之后,便看到你和山竹都暈在那里,便帶著你們一起出來了?!?/br> 郭懷意味深長地看了宓琬一眼,沒有挑破她。 巴里沒有多想,對宓琬的話,素來是她說什么就信什么,不過還是囑咐道:“這個地方太過古怪,以后,不要再來了?!?/br> 他這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在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告訴她,不許再來冒險。 宓琬笑著應了聲,若不是郭家的事,這樣的地方,她是一次也不會來的。 巴里這才放了心,看到那一包rou干,皺了一下眉,“怎么還有?我去打獵?!?/br> 他不知道有蛇姑和蛇木枝相助,他們是走近道出來,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 宓琬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將他按下,“你剛醒,歇一歇,今晚將就著歇息吧。明天再去打獵?!?/br> 見巴里還是堅持,索性抓著他的手臂,如孩子一般撒嬌,“山竹沒醒,天色這么晚了。你去打獵,我若是遇到危險怎么辦?你中了毒,一醒來就出行,若是在外出了意外,我又要怎么辦?我總是會迷路,到時要去哪里尋你?” 巴里想了想,比起野獸,他更擔心自己出了意外郭懷把自己meimei給拐回平城去受委屈,便點了點頭,沒再堅持。 他鮮少見到宓琬這般撒嬌,神色越發柔和下來,“我不去了,今日就將就著吧。你,莫要擔心?!?/br> 他不擅于安慰人,說出來的安慰話語很是生硬。 微微頓了一下,又笑道:“我曾聽人說,女子養得越嬌,說明日子過得越舒心。阿琬,我很高興?!?/br> 洛拉性子沖動又嬌縱,便是自小嬌養的緣故,自達爾死后,她的性子變了不少。而他的meimei,卻一直很懂事的樣子,不用問,都知道她自小過的日子一定是不如意的。 宓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怔了一下,而后笑彎了眉眼。 突然把那最后的半分疑慮也抹去了。 玉佩不符有什么關系?他們之間的情義總是作不得假的。她就認定了這個總是護著她寵著她的人為兄長了,誰也不能改變。 ……*…… 山竹到第二天日暮的時候才醒來,有如一只剛出生的奶貓一般,迷蒙地睜了睜眼,一雙大大地眼睛由黑轉為黃綠,發出不安可憐又無助的“喵”聲,拖長的音調讓看不到它的人會以為它是一只剛出生的小奶貓。聲音里帶著顫音,可把宓琬心疼壞了。 抱起它輕輕安撫著。 山竹抬起頭凝視了她一會,忽就躥起身子,兩只前爪搭到了她肩上,寬而薄的舌頭在她的下巴上,面頰上,唇上舔了一圈。 宓琬來不及躲避,被它香了個正著,一臉懵地將它推開,“兒砸,有些地方不能舔的!” 惱瞪它一眼。 貓兒渾不在意宓琬對它表露出來的嫌棄,撒開腳丫子就圍著她開心地轉圈圈。 被怪物吃掉的麻麻回來了! 都是小寶貝睡一覺在夢里打敗怪物的功勞! 宓琬被它撒歡的樣子嚇了一跳,見它腳下不穩,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好在它有四條腿,跳舞似的蹦跶幾下后,很快便穩住了身形,繼續跑。 宓琬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它輕輕發笑。 山竹停了一下,歪著臉來看宓琬,見麻麻開心,它也越發開心了。越跑越快,終是剎不住車,跌了個大跟頭,呆萌可愛的樣子,引得宓琬由輕笑變成了大笑,抱著肚子在草地里打起滾來。 郭懷也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山竹這才發現,周圍多了一個人,不是熟悉的巴里舅舅,而是…… 它站起身來,一張圓圓的毛臉變得極為嚴肅,如同一個要上戰場的將軍一般,沉著眸子用力地甩了甩一身的毛,將毛上污漬都甩飛出去,交叉著兩雙~腿向前走,挺著胸直著脖子仰著臉,似要將所有的驕傲和尊嚴都展示出來。 宓琬笑聲止住,詫異地看著它,頭一回見它這般,不知道它要做什么。 郭懷也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只似通人性的貓,見它朝自己走來,托著腮歪著臉打量著它,同時防備著它如對宓琬一般撲上來舔他的臉。 山竹慢慢地踱到郭懷面前,怔住。呆呆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又圍著他轉了轉,露出一臉哀凄來,轉臉對著宓琬傷心地“喵”了一聲,先前積攢出來的所有的氣勢都散開去,懨懨地撲入宓琬懷里,扭著身子把臉往她懷里埋,“喵喵”直叫。 還以為是粑粑,為什么不是粑粑?人家刻意擺出來那么兇那么有氣勢的模樣,都白費勁了,難受啊喵! 郭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