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能打通嗎?！彪m然不打算去找辛杭，但問蕭玨還是可以的，公民配合警方辦案么，正常的事情?！叭~萊他們查到張婧認識雙枝酒吧的老板，我想知道張婧和那老板到底多熟?！?/br>
“好?！庇舞I撥了號碼，然后道，“老大，她關機了。要打她家的固定電話試試嗎？”

“嗯?！辈贿^程錦懷疑大概也沒用。

果然，固話雖然有人接，但對方說蕭玨現在不在國內。之前蕭玨和辛杭說話時，他們追蹤蕭玨的手機信號，當時她人就在京都，這還沒過去多久，怎么就出國了？估計是在找借口，不想和警方有接觸。

小安和游鐸把他們查到的東西告訴了程錦，主要就是那個奇怪的討論組的事，說到步歡照片的時候，他們還挺心虛的。

程錦首先道：“你們做得很好?！比缓罂戳丝床綒g的照片，笑道，“還不錯?！?/br>
楊思覓看了眼，沒評價。

程錦看了一遍他們之前的聊天記錄，“你為什么叫詹必秀jiejie？按照片來說，看得出步歡比詹必秀年紀大?！?/br>
小安沒想到這個失誤，很沮喪，“一開始是想我自己上的……”

游鐸道：“我覺得萬一其中真有兇手，兇手約她，她去赴約不安全，所以就讓她用步歡的照片?！?/br>
小安連忙道：“不是，用步歡的照片是我提議的！”

游鐸還想說什么，程錦抬手制止了，“沒事，你們的考慮是對的。下次還有類似情況，時間充足的話就先我說一聲，如果時間緊迫就自己做決定，安全放在第一位?！?/br>
“好。知道了！”

游鐸道：“只有管理員知道我們是詹必秀介紹去的，他不一定注意到了jiejie這個稱呼，就算注意到了，也看到了照片，也沒關系，畢竟有些人長得比較老成?！?/br>
程錦聽得笑了，“有道理。接下來你們打算怎么辦？”

小安道：“和那些人私聊，視頻，然后一個一個約出來見面。來一個抓一下，說不定兇手就在他們之中?！?/br>
程錦想了想，“要視頻的話，就得等步歡回來才行了，他還在忙，要明天了才有空。走吧，先回家，我和楊老師送你們?！?/br>
酒吧那邊，那里的服務員說找不到石長逸，也不知道他們是推脫還是真的找不到人。步歡他們也沒在酒吧繼續耗下去，直接去了程錦給的石長逸家里的地址。

石長逸已經結婚了，有個十歲的女兒。到了他家，發現他也不在家，家里只有他老婆在，小女孩這個點應該是在睡覺，沒看到人。

葉萊出示了證件，“我們是公安局的，你可以打電話去查一下編號。我們找石長逸有事?！?/br>
女人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們，“他現在不在家?！?/br>
“我知道，我們在這等他，能進去嗎？”走廊上還挺冷的。

女人退后兩步，把門拉開，讓他們進去了。

讓他們進門后，女人打了電話給石長逸，告訴他家里有公安局的人來了，找他有事。

大約四十分鐘后，石長逸回來了，他看著葉萊他們愣了下，他們那一身時尚裝扮實在不像嚴肅的警察。

“石長逸先生，你好?！比~萊再次把證件拿出來，“我們是公安局的，有些事想問一下你?！?/br>
“稍等?！笔L逸看向他妻子，“丫頭還好嗎？”

“她一直在睡覺?！?/br>
石長逸點頭，“那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和警察同志們聊一會?！?/br>
“好?！迸嘶亓伺P室。

“石先生坐?！辈綒g道，“我們來是想問一下張婧的事?！彼贸隽藦堟旱恼掌?。

石長逸看了后愣了下，“她怎么了？”

步歡道：“死了，你不知道？”

石長逸搖頭，“我以為她出國了。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彼巧倘?，有時候見人說人話，當時看出了張婧家境不一般，便對她友好了幾分?！八趺此赖?？”

“被人殺了?！表n彬道，“對方是她的性伙伴，她死前去你的酒店去得很頻繁，對方應該是在你的酒吧里認識的。想想看，你對那人有印象嗎？”

看韓彬直接說了，步歡暗中搖頭，還想再試試這個人的。

石長逸白著臉想了一會，搖頭，又問：“那個男人大概是什么樣子的？”

步歡道：“臉和身材都不錯?！?/br>
葉萊道：“也可能是她在聚會上認識的，那種很開放的大家一起玩的聚會，你做這一行應該聽說過?！?/br>
步歡笑道：“你若是知道什么，還請你不要知情不報，你妨礙我們的調查，我們不會容忍的。但如果你幫我們，那什么都好說，都方便的地方一定給你方便，你好我們也好大家都好?！?/br>
石長逸微垂著頭，過了一會下定決心般地道：“張婧的事我真不知道。我們不是一個圈子的?！?/br>
“怎么回事，能說清楚嗎？她是什么圈子，你又是什么圈子?！?/br>
石長逸猶豫了一下，“她就是大眾的約出來玩玩的那種。我……，請稍等?！彼唛_了。

步歡低聲道：“他干什么去了？”他的手移到后腰的槍上。

韓彬微微搖頭，“先等等?！?/br>
不久后，石長逸拿了本相冊出來，“我熟悉的圈子是這樣的。我們都是自愿的，不存在強迫行為?！?/br>
步歡狐疑地翻開相冊，里面的照片讓人意外，那些照片上有男有女，大多數都穿著黑色皮革，身上裝飾著皮鞭、手銬、項圈之類的東西，獸性十足，而且明顯地看得出是一方奴役另一方?？梢哉f，一方是主人，一方是奴隸。趾高氣昂的應該都是主人，被奴役的一方形象就更加豐富了，有的被麻繩捆綁成怪異造型，有的穿得很嚴實戴著面罩像只狗一樣趴在地上……

步歡快速地翻完整本，清清嗓子，“這就是你的圈子？”

這些人是SM愛好者，而殺死張婧的兇手沒有性虐戀傾向，他沒玩什么花樣，沒有用各種手段折磨受害人，而是直接把人捅死了。

“是的?！笔L逸低聲道，“我妻子不知道這件事?！?/br>
步歡道：“放心，我們會保密?！彼f完看看韓彬和葉萊。

韓彬道：“你有別的像張婧那樣的朋友嗎？和她混類似的圈子的?！?/br>
石長逸道：“認識幾個?！?/br>
葉萊遞上紙筆，“麻煩你了?！?/br>
石長逸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抄下幾個人名和電話號碼到紙上，“他們大概都不認識張婧?！?/br>
葉萊道：“沒事，我們會去問問他們。謝謝?！彼聪蛄硗鈨蓚€同伴。

韓彬道：“沒事了，那我們走吧?！彼玖似饋?。

步歡和葉萊也跟著站了起來。葉萊對石長逸道：“謝謝你的配合。打擾你們了，我們這就走?！?/br>
石長逸道：“沒事，我也沒幫上什么忙?！彼阉麄兯偷介T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