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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著他對付我我就會生氣嗎?不過我的確是生氣了,可是你想要借此甩掉我,卻是絕對不可能的?!?/br>他算是想通了,自家媳婦兒這性格,幾千年都沒變過,死犟又敏感的,他要是跟他當真了,那他就一輩子抱不回媳婦兒了,五千年前他還沒抱夠呢,這輩子不能缺!嗯......下輩子同樣也不能缺!他說著,又臉色一變:“不行,你絕對不能有想要甩掉我這種危險的想法?!?/br>柳書未被他圈壓在床上,進退不得,聽著他這番任性又有些霸道無理的話,險些氣得翻了兩個白眼。從心底里涌起一股不知是喜悅還是感動的情緒來,讓他一時之間,看姬如離的眼神都有些微妙。其實......在他主動來找他,翻開窗戶竄到他床邊時,他的第一想法,并不是驚訝,也不是恐慌,而是......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正視過的喜悅。在他揚著鈴鐺幫蕭熠沅,而將他推給了神智不清,魔性大發的龍形魔祖時,他就想,可能姬如離再也不會原諒他了。而只要這樣一想,他的心情就會突然變得很低落。可是為什么呢?他以前只是師弟,現在更是站在他對立面的魔,他生性放/浪不羈,行為輕佻,又極暴易怒,實在不是他一直以來欣賞的性格。若說是同門情誼,可再大的感情,他也不該如此患得患失。而若是因為他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做過的那些事......無論是站在什么立場,他也該厭惡、憤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更何況,這人是有真正喜歡的人的。想到這個,柳書未眼里忽的閃過一抹自哀和委屈,擰了雙眉就要推開他,卻被姬如離察覺,摁住了他的雙手。“你又在想什么了?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他看著他:“你想可以,但是但凡是關系到我的,必須要和我說,我不想你對我產生任何的誤解,我多冤枉啊?!?/br>“你冤枉什么?放開我?!?/br>“嘖嘖嘖......”他笑:“你聽聽你自己這語氣,還說沒有生氣?不過我怎么聽著有股酸味兒?”柳書未面色“唰——”地變紅,低垂了頭就想踹開他,卻又被他分出一條腿給壓下,手上更是借力一把將他掀到了床上,整個人壓了下來。這個場景......莫名地有點兒像那天在草地上......他用力想要掙扎,卻被姬如離一把抓住兩手,抬到過了頭頂摁著,雙腿也被他分開,唯一能動的便是腰腹,可是幾經掙扎,卻只能讓趴在他身上這人眸色越發幽深。他于是掙扎得越厲害,不經意間,擦過某處硬/挺。他有些發懵,試探著再碰了兩下,見到姬如離眼瞳中漸漸燃起一簇小火苗,才后知后覺地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再動。姬如離卻笑了,慢慢地逼近,嗓音無比低沉:“你再動,你再動兩下?!?/br>他分開被他禁錮在柳書未頭頂的兩只手,抓著一只,帶著它,慢慢的往下探,最終探到他腹下某處,握住那方還在不斷變大的硬物,熱度透過衣服蔓延到他手掌,燙得他幾乎忍不住叫出來。“你......”他的理智就停留在崩潰邊緣,門外卻忽的傳來蕭熠沅的喊聲:“問源——”姬如離面色一冷,含著兩道凜冽的目光倏地回頭。------上生宗,后山。大片枯黑、皸裂,遍布著或是焦黑或是灰白的人骨,仿若煉獄一般的土地上,立著兩撥人。其一波,是以上生宗宗主,以及無雁峰峰主莫無雁為首的上生宗弟子。而另一波,則是由一位穿著血色紅袍的年輕男人帶領的,類人型魔族。兩方靜止了許久,最終,那裹在一身紅袍底下,身形削瘦,臉色蒼白,帶著一種玲瓏的病態美的年輕男人微微一躬身,朝著他對面的男人露出個天真無邪的笑。他道:“好久不見了,父親?!?/br>☆、前往巫族上生宗未能來參加湛洲會議,乃是因為本宗遭魔祖突襲的消息,瞬間便傳遍了整個修真界。與之同時傳出的,還有另一個令他們又興奮,又緊張的消息。上生宗毫發無損地趕跑了入侵的魔祖,靠得不是化神后期的宗主,乃是無雁峰峰主和宗內一位客卿,據傳,莫無雁和那位客卿,皆有化神后期的修為。往大了,整個修真界來說,魔祖和化神后期修真者的比例一下就來了個大反轉,修真界反而還多了一個化神期,這是值得讓人奔走相告的大喜事。畢竟打仗時,一個強將,抵得過一千個弱兵。可是往小了,上生宗接連新出三位化神期,而且在此前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出,直到魔族來犯。拋棄掉現在無比嚴峻的形勢來看,他們就忍不住猜測,上生宗屯這么多個化神期,到底是想干嘛?一家獨大?稱霸修真界?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別人,往往能最大限度的嚇到自己。但幸好現在大敵當前,這么往死了嚇自己的人到底還在少數,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是投到了“既然修真界已有勝券,那下一步該當如何”上。而上生宗本宗消息還是沒有傳來,于是大家便只能先以還在湛洲的蕭熠沅等人為首。也不知道蕭熠沅開這種會帶上他到底是想要干嘛,柳書未從始至終都在堂而皇之的走神,直到坐在身邊的右護法景夜推了推他。“師叔,你說……峰主是不是真的,和魔淵的丹朱魔祖有關系?”柳書未尚在發愣中,便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有什么關系?”“父子??!”禍從口出。柳書未一下被震驚到了,看看景夜和景月兩張求知若渴的臉,再轉頭看向周圍一圈都似有若無地探過來的頭,感覺自己額上某處地方跳了跳,咽下了那句“父你個頭”,回道:“我師尊獨愛閉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出無雁峰的次數屈指可數,哪兒有機會去弄個兒子出來?而且那人是魔,還是魔祖,修行了不知千年百年的魔祖,你覺得可能嗎?”景夜訥訥地搖頭,周圍一圈聽墻角的修真者們也一臉深思地轉過了頭。只是……這到底可不可能,還得要看后續發展吶~大概講了一下希望修真界同舟共濟,擰成一股繩同抗魔淵,上生宗始終也會作為表率之后,會議就結束了,柳書未帶著左右護法往外慢吞吞地挪,冷不丁地前面就突然冒出個杵著根黑色拐杖的少年,一雙碧瞳笑意盈盈,正是那天抱住他的那位。他對這人還是有好感的,當即便拉過了緊張地想要拔劍的景夜,問道:“你有何事?”少年答:“我想帶你回巫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