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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未子養叼了,只能等小未子醒過來,不然他這魔氣沒法消?!?/br>一是心結,解便需系者。二是事實,他縱使修為再高,演奏技巧再高深,也沒有山靈傍體,奏不出柳書未那種效果來。就如一盤清水煮雞和宮保雞丁,雖然用料都一樣,可是因為后續添加了某些東西,和烹飪之人手法不同,最后呈現出來的味道也會天差萬別。要是姬如離沒有吃過宮保雞丁還好,可是一旦他吃慣了,再轉頭來吃清水煮雞,不說是他,莫無雁自己都不能接受。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七天,等到柳書未腹上的大口子已經不再滲出黑汁后,在某一天黃昏,他終于悠悠轉醒。而這個時候,因為他昏迷的時間太久,導致原本幾個忠心耿耿的陪床都生了懶惰的情緒,紛紛開了小差。他醒來后沒見一個人,又覺腹中實在饑餓,而且因傷口未好全還有些痛,又痛又餓的他實在受不了了,就想出去覓些食順便教訓一下那幾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可方一打開門呢,就被映入眼簾的一張臉給嚇到了。那個瘦啊.....就像鬧了饑荒似的,還又黑又黃,一雙眼睛深陷進了眼眶里,眼中的血絲已經差不多將眼白全部占據,看起來可怖又可憐。再看他身上,那身衣裳也該是許久未曾換洗了,套上身卻像大了一圈似的,頭發散亂地披著,發冠也不知掉到哪兒去了。要不是那身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魔氣,他決計不會認為這人會是姬如離。張口,喉嚨卻有些發澀:“師弟啊.....你這是怎么了?”他的聲音似喚回了他的思緒,就見那張瘦得幾乎脫骨了的臉上忽地露出一個感激的笑來,丑,卻也令人心酸。“你......”他開口,聲音嘶啞得像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一樣的糟糕,而且,剛說完這一個字,他就腳下一個踉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嚇得柳書未趕緊去扶,可他自己也還是個傷員呢,提不起多少力來,這一下就把自己連累得也栽了下去,兩個人滾到了一起,可疼可疼了。他還想努力將自家師弟這具即使瘦成了一幅骷髏也依舊重量感人的身體從身上推下去,就聽旁邊傳來一個清脆的少年聲,帶著十成十的震驚與疑惑。少年問:“師叔......你們在干什么呢?”景夜和問沐的到來解決了柳書未當前一大患,叫他們將姬如離抬去他房里后,又向兩人詢問了他究竟是為何才會變成這副模樣的,得出的結果讓他很是氣憤與無奈,狠狠瞪了兩個沒點愛心的師徒,便要拿出他納戒里的編鐘來為他驅魔。問沐兩師徒自然不會準,可惜柳書未雖性子軟,但也不代表他沒性子,而且通常情況下,他脾氣還犟的很。景夜和問沐攔不住他,生生在旁邊擔驚受怕地坐了半個白日,直到姬如離身上魔氣漸消,元氣上漲,而柳書只是疲憊地捏眉角,沒有出現英勇犧牲,龍體不支等情況后才終于放下心,攛掇著要他回房間休息。柳書未卻又不依了:“我師弟就半個月沒照看到,你們就把他弄成這個樣子,給我剩了半口氣在,我怎么還好離開?我今兒晚上就睡這里了,景夜,去拿被子來鋪床?!?/br>景夜癟嘴,心里一萬個不情愿,見柳書未氣不過要自己親自動手了,才急著搶過來上手。問沐在一旁語重心長的勸他:“這不是我們都拿你師弟沒辦法嘛~峰主也是,要怪你就去怪他!”柳書未一瞪眼:“他不靠譜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怎么信他的?沒辦法沒辦法,你就會說沒辦法,不知道把他打暈???拖走??!你不最會干這種事了嗎?”問沐默......這就是和兄弟吵架的不好了,你但凡一點雞零狗碎的事都會被他記得,然后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拿來反駁你,把你壓制得死死的。他放棄了推脫責任和講道理,破罐子破摔道:“好好好,這是我的錯,我認了,等問離醒過來我親自和他道歉可以嗎?哥哥呀,你大病初愈就別折騰了回去好好休息行不?”“不行?!绷鴷磸阶宰搅舜策?,一雙桃花眼下拉著,要瞥不瞥地看著他:“我說了我就在這兒休息,你別白費勁了,不如告訴我青云鎮的事最后怎么處理的?”“還能怎么處理?給半魔人驅魔,然后順藤摸瓜找到幸存者給送回去了咯?!?/br>“沒了?”“沒啦?!?/br>柳書未一瞪眼:“那縣令呢?”問沐攤手:“我哪兒還能管到縣令身上去啊......”柳書未氣得站了起來,伸手狠狠地指了他好幾下:“魚rou百姓,勾結邪魔的狗官,你居然放過他了?”他說罷,抬手,指尖一點綠芒閃過,小山精立馬從窗戶口飛了進來,停在他肩頭。問沐見狀面色一冷,伸手攥住了他的指尖,擰眉瞪著他:“你是不是被魔性感染了?”柳書未卻回:“人心可以單純可以良善,卻也可以毒如蛇蝎,暗如幽魔。有地方官員如此,一方百姓難活,我為何殺不得他?”問沐一愣,身后卻傳來梨花木門被人打開的一聲“咔噠”,伴隨著的,還有莫無雁依舊清冷卻好聽的聲音:“小未子說的很對,修者不枉殺,卻也不畏殺,殺jian除佞與斬妖除魔也無任何區別。清沐,這點你該向你師弟好好學學?!?/br>☆、景月失蹤地板到底比不得床,即使下頭墊了三床軟被,一晚上睡下來,那感覺也是有點痛苦的。柳書未心想這還不如打坐修煉呢,聽問沐那不靠譜的干嘛???迷迷糊糊地想著,就感覺有東西在自己臉上動來動去。他睡得辛苦,也更想休息,心疑是小山精在叫他起床,便不想理,直到那東西從他臉上過渡到嘴上了,才忍無可忍,怒氣騰騰地一睜眼,就對上了一張削瘦的臉。他一愣:“師弟?”姬如離收回了作亂的手,卻是撐到了他身側,與他另一只手相同位置,將柳書未給牢牢的圈在了身下。然后再一俯身,在柳書未驚恐的眼神中,閉眼虔誠地吻在了他額頭。柳書未登時就紅了臉,渾身熱氣上涌,像只煮熟的蝦子,從被子里伸出手來就要推開他,卻又被他截了過去,擱在一邊,爾后,一具削瘦的軀體壓了下來。“你回來了?!?/br>如此滿足而又愉悅,配合著他那愈發低沉而性感的聲音,聽在耳朵里像一道電流似的,飛快竄過他的身體,讓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消了三分。他心想,師弟這莫不是在撒嬌?那樣一個高高大大,帥氣逼人,臉色常年黑得跟木炭一樣的師弟......居然會撒嬌?啊啊啊??!他不僅撒嬌了他還蹭頭蹭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