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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卞青儀想用秀帕捂住口鼻又不好意思,探頭看了看又縮了回去,那瘡實在太惡心了!「吳大夫為什么一開始會沒有看出來?」陸奉天趴在床上冷靜地問。嘆息一聲,楊御醫解釋道:「這人面瘡之所以難解,就在于一開始,它的狀況看起來就像普通的惡瘡,一旦錯過初期的治療,等它發展成人臉的樣子,就不再容易治愈。「如果它開始變得撓癢難耐,也就是人面瘡的毒性深入體內的表示。這時,已經不是普通的方法就可以治愈的了?!?/br>「楊御醫,請你一定要治好奉天,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卞青儀急切地說道。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楊御醫猶豫了一會兒,「這……法子說難不難,卻相當傷天害理。我身為醫者實在……」「楊御醫!」卞青儀和劉嬸齊喊。陸奉天坐起身,用衣衫遮掩住丑陋的身體,平聲道:「如果實在沒辦法,那就算了。楊御醫,我想知道這人面瘡今后會變成怎樣?」楊御醫聞言有點驚奇,看了陸奉天半天,這才說道:「過了瘙癢期,這人面瘡就會遍布全身,每到夏日都會流膿不止,奇臭無比。但在瘙癢期中,千萬不能撓癢,否剘抓破人面瘡,肌膚只有潰爛一途?!?/br>「有沒有止癢的藥物?」「有,但是不太見效?!?/br>「這人面瘡,除了難看、流膿、奇臭、潰爛以外,可影響生命?」「影響生命則不會。但因為這人面瘡過于惡毒,很多人因為無法忍受而自避山林,或……也有?!箺钣t沉重的說明道。「楊御醫,您倒是說說那是什么法子,好不好?您怎能讓奉天一直這樣下去?而且他是怎么才會得上這人面瘡的?」卞青儀又急又不安。如果陸奉天一生如此,那她的一生不也就完了?「這人面瘡,本來是西域一帶馬身上的皮膚病,后來也不知怎么的,大概是隨著戰俘等傳進了中原,后來就有人患上了它。也有人說這是苗疆的巫咒,用來下在自己仇人身上。「具體到底怎樣,我也不知。大概是陸將軍的仇家給他下的種子,比如在內衣上涂抺上人面瘡的膿樂之類,也有可能是無意間傳上的。這個很難判別?!?/br>「楊御醫,皇上請你來,不是讓你來解釋人面瘡是什么東西,而是希望你能治愈護國大將軍的!」卞青儀微怒道。「青儀,楊御醫不說,自然有楊御醫的難處你就不要為難人家了。楊御醫,麻煩你給我開些止癢的藥,等會兒我讓管家送你回宮?!龟懛钐煺酒鹕韥?。楊御醫搖頭嘆息兩聲,提筆開下方子,順便囑咐陸奉天,多去尋些強烈的熏香,否則到了盛夏,他人就不能出門了。出門時,楊御醫思慮再三,還是說了治愈人面瘡的方法。「治愈人面瘡只有一個法子,就是過人?!?/br>「過人?」陸奉天皺眉。「是,過人。人面瘡沒有治愈的方子,只有把它過給別人。而且過人的法子只有房事一途。我想,你大概也不會把這身毒瘡,過給你千嬌百媚的妻子,而你妻子愿不愿意,也是個問題,所以,這人除了買,也別無他法。所以我說,這是個傷天害理的缺德方法。「陸將軍,陸夫人,治療的法子我已說出,至于到底怎么辦,就任憑二位處置。下官告辭?!箺钣t說完,抱拳離去。眼看自己的妻子追上楊御醫,似乎詢問了什么,陸奉天站在臥房里,若有所思的冷笑了一下。「楊御醫?!?/br>「陸夫人?!箺钣t拱手。躊躇了半天,卞青儀還是開口問道:「楊御醫,請問這人面瘡可會傳染?平時可要注意些什么?」楊御醫了然一笑,「平時注意清潔,不見風最好。至于會不會傳染,只要不行房事、不把破掉的膿漿沾上身,便無大礙?!?/br>「那如果以前……」卞青儀畢竟是婦道人家,有點口齒難開。「照陸將軍目前的情形來看,人面瘡已發展到后期,如果夫人也傳染上了,應該早已有征兆。至今不見,陸夫人就不必擔心?!?/br>楊御醫心中奇怪,這二位郎才女貌,竟然兩三個月無房事,也是怪事一件嘛。他人帳內事,也不是他這個外人可以道的,不過這天仙也似的陸夫人,能逃過一劫,也算幸事。一切就如楊御醫所說,進入六月后,陸奉天三尺之內已是臭不可聞,就是加再多熏香也不濟事。卞青儀每見丈夫一次,必大吐一次,情況之厲害只得見醫,結果陸將軍府有了意外之喜--陸夫人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六月底,陸府貼出告示,如有人能治愈人面瘡者,賞銀五千兩。一個月過后,無人揭榜。陸府只得再貼告示,愿出五千兩買一普通女好,并在陸奉天的要求下,加上了治愈人面瘡的詳細方法及后果,并指明一定要賣身者完全出于自愿。所以,雖有那貪圖賞銀的父母或人販子,但賣身者在看了渾身潰爛的陸奉天本人后,真心想過身者并無一人。將軍府反而藉此機會救了不少苦命女子,為陸奉天博來善人的美名,這個倒成了陸奉天的意外所得。日子就這樣一日拖過一日。到了八月,陸奉天已不再上朝,有要事就請人傳呈上去,每日里著布滿熏香的黑衫,坐在家中處理公事。「夫君?!贡迩鄡x挺著大肚子,在丫鬟的攙扶下出現在書房門口。陸奉天抬起頭,向門口望去。卞青儀不自在的偏過臉。那張俊偉的面孔,如今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前來賣身的女子在看到陸奉天的面孔后,昏過去的人也有。「有事么?」「妾身想問夫君,宮里頭有帖子來,夫君去么?說是桂花宴?!?/br>「不去?!龟懛钐炖涞幕亓艘宦?,低下頭去繼續批寫公文。「夫君……」「尚有何事?」「又有人送女兒過來,想問夫君要不要過去看看?」「他女兒是自愿的么?」卞青儀沉默了??吹疥懛钐飕F在這個鬼樣,想到要和這樣的人春風一度,想到自己以后也變成這樣,任是哪個再丑的女子也不愿哪!「夫君,妾身認為,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為什么一定要賣身者自愿呢,既然付了銀兩,哪怕是用藥把她……」「如果換了你呢?」陸奉天頭也不抬的淡淡地問。卞青儀說不出話了,站了一會兒,實在忍受不了房中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