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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嗎……」「是啊,哎喲,說這家夥這家夥就來了!真討厭!」看來李誠興不是一般兩般的討厭陸奉天,看到陸奉天從雅室出來,一張臉已經撇到窗子外了。心中還不停後悔,剛才就不應該和馬夫從大堂進來,以至於沒有看見停在另一側外梯口的馬匹。這要是看見了,他才不會踏進這兒一步呢!他看不上陸奉天,陸奉天顯然也瞧他不順眼,眼角余光掃射到李誠興的存在,但也就當沒看見一樣,帶著隨從在店家的點頭哈腰滿面堆笑下向樓梯口走去。走到樓梯口時,陸奉天突然站住了腳步。身後的隨從不知發生什麼事,也一起停下來。「呵呵,陸將軍,敢問您可是忘了什麼東西,小的這就為您取來?!沟暾乒竦倪B忙讓小二回雅室看有沒有東西丟下來。陸奉天轉回頭。帶著一種不可致信的眼光看向臨窗處。李誠興從背部感到某種刺骨的寒意,回轉頭,發現陸奉天正盯著他看,無奈,只好勉強的打招呼道:「喲,山不轉路轉,又見面了呀。一段時間不見,你的架勢又大了不少嘛。啊哈哈?!?/br>陸奉天還在看,而且還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李誠興見他不理人,不曉得他要找自己什麼麻煩,干脆把整個身子轉過來,面向陸奉天,一幅你想干什麼老子都奉陪的打架架勢。陸奉天在他們桌子前站住。他變了,變了很多。臉上的稚氣已經完全不復存在,臉上的線條也更加凌厲,眼光變的越發深邃,身高似乎又拔高了,挺拔的身軀宛如天神,一身官服顯得凜凜不可侵犯。當初那種被壓抑的獸性看似被深深的掩藏起來,其實卻已滲進他的身心魂魄,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飄出令人窒息的威脅。此時,站在馬夫眼前的是一個成熟、危險、冷漠的男人。「你怎麼和他在一起?」「你小子想干啥?」幾乎是同時,陸、李二人齊聲道。「我怎麼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你小子是我什麼人啊,管那麼多!」李誠興火了,話音剛落,就聽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他是我的東家,我現在在他府中做馬夫混飯吃?!?/br>李誠興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始至終陸奉天就沒在和他說話,他以為他是在看他,其實都是在看他對面的那個男人──馬夫。馬夫認識陸奉天?李誠興的臉上寫滿了疑問。禁不住就開口問了:「你認識這小子?」馬夫對他笑笑,「我認識以前的他,不認識現在的他?!?/br>「噢……」李誠興的心中充滿了好奇。睜大眼睛掃向兩人。「你來京城為什麼不來找我?」陸奉天看上去不甚愉快地問。「……,我聽說…你已與卞宰相之女訂了婚?!柜R夫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回答。陸奉天不說話了,只是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馬夫看??吹民R夫都不敢直視他。「喂喂喂!小子,你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和馬阿哥有什麼梁子,不過我告訴你,馬阿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找他麻煩就沖我來好了!」李誠興看不順眼,騰的站起身子。誠興這一站起來,頓時,二樓就顯得狹窄了許多。畢竟,方圓不足百尺的地方站了兩個身高不下八尺的偉男子,想不狹窄都不行。「馬阿哥……,哼!」陸奉天在口中輕哼了一聲。看都不看李誠興,陸奉天徑直走到馬夫面前,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咧嘴一笑,伸手就把他抱了個滿懷!「馬大哥,好久不見。想死我了!」全樓的人呆住。不明白高高在上的陸將軍怎麼會那麼熱情的擁抱一個給人做馬夫的布衣平民。李誠興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小四子……」馬夫也呆住了。他設想過很多種情形,包括現在的陸奉天會把他當陌路人看的場景,但是他再也沒想到現在的陸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擁抱他,甚至說話的語氣也跟幾年前一樣。其實也不用那麼奇怪不是麼,光看那匹馬,光聽他對那匹馬的態度,還有那匹馬的名字,不就應該明白他是怎麼想自己的了嗎。陸奉天滿面笑容的放開馬夫,轉身對隨從說道:「馬夫,我的大恩人!以後你們見了他,就跟見了我一樣,一定要盡心侍奉?!?/br>大恩人……,馬夫心中咯!一下。隨從們連忙彎身向馬夫問好。奉天挽起馬夫的手,邁步就向樓梯口走,邊走邊大聲說:「走,馬大哥,隨我回府去。我陸奉天昔日的大恩人怎麼能去做別人的馬夫,你放心,今後只要有我在,不愁沒你的好日子過!」馬夫剛想開口推辭,陸奉天卻又靠近馬夫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這是外面,等我們回去以後再慢慢聊?!?/br>馬夫彎起唇角,收回想說的話。那邊李誠興卻在此時喊道:「喂,你要帶我馬阿哥到哪里去??!我管你是他恩人還是仇人,你不能這樣隨便帶走我李府的人吧?」陸奉天低頭問馬夫:「你和李府簽約了嗎?」「沒有。誠興待我如友人,我也只是……」「那就好。這樣我們也沒必要和姓李的多打交道了,走,我們回府?!龟懛钐齑驍囫R夫的話,挽著他的手催促他隨他回府。「等一下,我……」「走走走,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這里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br>「可是……」無法,馬夫只好回頭對李誠興叫了一句:「誠興,你先回去吧,我和…陸將軍有些話要說,等過會兒我在去找你?!?/br>我不會讓你去找他的!陸奉天在心中恨恨地想到。果然,之後陸奉天就沒有給馬夫回去李府的機會。一到護國將軍府,陸奉天就命人去李府把馬夫的行李取來,并讓管家準備酒席,說要款待自己的大恩人,然後又讓丫環帶馬夫去洗塵更衣,幾番折騰已是掌燈時分。宴席中,陸奉天沒有開口問一句馬夫這三年來做了些什麼,甚至閉口不談年少時期,只是笑談他這兩年來的征戰和入朝為官後發生的一些趣事。馬夫想開口,卻總是被打斷,弄到後來也沒了想說的興致。難不成要他哭著告訴他,我這三年為你背黑鍋坐監牢挨打受罵哪有你風光得意!然後讓他繼續對自己感恩戴德不成!馬夫嘲笑自己。剛開始還很激動,心中想著要如何和小四子續這段緣分,并體諒地為他想了很多,可是這樣的日子連續過了兩日,雖然每日都有陸奉天設宴招待他,但不曉得為什麼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