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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眼睛,「唔、是誰啊……?」「芷嫻,是我……」「??!你是誰?」房里有男人的聲音???凌芷嫻這時才猛地察覺不對,驚叫一聲,雙手揪緊被子,神情慌亂地往后退去。「別怕,是我?!鼓樕行┥n白的凌煜丞從床角陰暗處走出來,佇立在金黃色的晨曦之下。「哥……?」由于背光,所以凌芷嫻無法看清楚男人臉上欲言又止的復雜神情及寫滿苦惱光芒的眼眸。不過在得知于房中出現的高大男人是自己最親密的同胞哥哥時,少女慌亂的情緒瞬間鎮靜下來,臉上的表情安心多了。凌煜丞躊躇了一下,舉步走向她,緩緩在床沿邊坐下,沉聲詢問道:「芷嫻,我記得你的生日似乎快到了,是下個月吧?有想要什么生日禮物嗎?」問話的同時,拳頭不自覺握緊。「呃……哥?」他一早來叫醒自己,就是想問她要什么生日禮物?凌芷嫻困惑地眨了眨美眸。「要不這樣吧,我送個畫框給你……我想你會需要的?!挂膊辉谝庾约旱脑捰行╊嶎嵉沟?,凌煜丞一徑兒自言自語似的說著。少女更是一頭霧水:「畫框?」「嗯……」凌煜丞點點頭,跟著伸長手,將床鋪抵著的米白色墻壁正上方掛著的一幅畫取了下來,嘆道:「都過了好幾年了,這幅畫的畫框經年累月地遭受日曬,漆都有些斑駁了……你看,連畫的顏色都黯沉了許多?!?/br>凌煜丞出神地盯著那幅畫最底下的作者龍飛鳳舞的簽名,依稀可辨出一個字來──駒。駒……果然,是他的畫。少女聽他的話仔細端詳那幅畫,末了有些心疼地點頭同意道:「嗯,哥你說的對耶,是該換個新畫框了……謝謝哥,你對我真好?!?/br>胞妹天真彌漫的笑顏,令凌煜丞心臟一陣劇烈刺痛,然而不到幾秒鐘后,想一人獨占穆千駒的丑惡欲望即刻占了上風。唇瓣有些顫抖地,他啞聲詢問道;「芷嫻,你為什么會喜歡這幅畫?」他看不懂!完全看不懂這幅畫想表達什么意思!當年,他無意之中曾帶著meimei芷嫻到城中最有名氣的畫廊隨意逛逛,誰知道回到家后過了幾天,芷嫻總是望著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凌煜丞一時好奇,便詢問她怎么了,芷嫻支支吾吾了好久,才終于說出她對那家畫廊里頭展出的某一幅畫作印象深刻,導致日夜念念不忘,末了,她忍不住怯怯詢問凌煜丞能否將那幅畫買下。凌煜丞雖然不是個好男人,卻一向是個善待meimei的好大哥,當下便慷慨地應允,并且當天就前往畫廊付錢,將那幅畫扛了回家。只要能見到meimei開心的笑顏,不管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即便,他覺得那幅莫名其妙的畫遠遠不值老板出的價。至于當年那名拼命向自己道謝的少年穆千駒的身影,早在記憶中褪去顏色,無論怎么回想也想不起來了……「這幅畫,看起來很哀傷……」凌芷嫻沒有察覺身旁胞兄內心復雜的思緒,伸手撫摸著畫框,眉宇柔和地細聲道:「哥你看,這幅畫的色彩全是冷色系的色調,就連天空,也是冰藍色的,就如同天寒地凍的北極的顏色……當初我一看到這幅畫,眼眶不知怎地就紅了起來,我想,這幅畫的作者的心一定是被什么東西困住了,久久尋不到出路,才會創作出這幅如此蒼涼的畫作出來?!?/br>凌煜丞靜靜聽著她的話,驀然有點想哭,卻……欲哭無淚。「芷嫻,你好厲害,我一定是色盲,要不然怎會聽了你的解釋也無法體會其中的意境……」嘴角微扯,卻瞬間頹然落下,連自嘲都做不到。他從小就沒有什么藝術天份,也對那些沒興趣,而如今,他深深痛恨起這點來。「才不厲害,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少女被他的「色盲」之語逗笑,但過了幾秒,旋即低低一嘆道:「哥,我好想見見這幅畫的作者?!?/br>「芷嫻?」凌煜丞楞住,難掩震驚地看著她。「我覺得我們一定會變成好朋友的,因為……我們同樣都被困住了?!沽柢茓股裢赜挠牡?,下意識地將纖手放在自己早已沒有知覺的小腿肚上。恐懼,成形了。「……」凌煜丞啞口無言地閉上眼,拼命吞下滿嘴的苦水。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讓你見到他!絕對不能!事到如今,即使自私自利的我死后會淪落到畜生道中,我也絕不將他讓出!絕不!凌煜丞驟下決心,自少女手中將畫取走。三天后,他一臉歉意地告訴少女,那幅畫在一個粗心大意的畫框師傅手中,毀了。只剩下一堆零碎紙片,可供憑吊。第十四章將畫作妥善藏于房中一處隱密點后,相隔不到一小時,凌煜丞驅車回到男人的住處。怕吵醒應該仍在睡夢中的男人,他小心翼翼地轉開門鎖,步伐有些不自然地越過客廳,接著伸手推開臥室門。「你到哪里去了?」「穆……??!」耳邊乍聞一道冰冷詢問,凌煜丞尚來不及回答,腦袋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手中東西掉落,整個人被男人揪起丟到床鋪上,重重撞擊到身體不適的地方不禁令他痛吟一聲。「你偷開我的車,去了哪里?」穆千駒厲聲喝問,黑色眸底醞釀一股狂怒風暴,手指捏緊他的下巴,逼迫他回答。清晨六、七點乍然睜眼醒來時,驚覺與他纏綿一夜的凌煜丞跟自己的車鑰匙居然同時不見蹤影的那一瞬間,穆千駒墮入了深沉難言的莫大恐懼之中。為什么要走?一大早的這時候他能上哪兒去?難道……難道他后悔了嗎?這個也許很接近事實的猜測,令穆千駒自幸福的頂端重重墜下,渾身冰涼。他后悔了,所以走得遠遠地讓自己再也尋找不著,是嗎?整整有半個多小時,穆千駒陷入極深的恐懼不安與該不該抓他回來的痛苦掙扎之中。凌煜丞昨夜點頭應允和他上床的爽快干脆,一整夜的心神不寧,和今早不打一聲招呼即消失不見的神秘詭異,不得不讓穆千駒想到最壞的地方去。也許他只是一時好奇,想嘗嘗跟男人zuoai是什么滋味罷了……一想到此,穆千駒便一陣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