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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對傷心不已的堂妹扔下一句話道:「芷嫻,你別傷心,我發誓我一定會盡快將阿丞找回來!」即使最值得依賴堂兄如此保證,凌芷嫻仍然傷心欲絕。當天哭到睡著后,又哭著醒了過來。在夢中一直痛苦地不斷呻吟著:「哥哥不要我了……」在這起無預兆的私奔事件中,受最大傷害的人應該是凌芷嫻了。凌煜丞從小就愛取笑她有戀父情結,但老實說,比起可靠溫柔的父親,凌芷嫻內心更喜歡的人應該是哥哥才對。加上,自從上次意外得知穆千駒便是自己最愛的那幅畫的作者以來,凌芷嫻便對他產生極大的好感,腦海也時常浮現他的笑容及身影。所以,與其說她是因為哥哥突然失蹤一事而感到痛苦,倒不如說是她無法接受同時被兩個最喜歡的男人拋棄的事實,這等于是雙重背叛。過了一段痛苦至極的時光后,察覺不管再怎么傷心,自己最心愛的兩名男人也不會回來后,少女慢慢收起眼淚,不再哭泣。而她振作起來的方法,便是重拾畫筆。但,她這次不是畫風景、或靜物,而是人,兩名男人。她有時畫哥哥,有時畫穆千駒,日積月累地畫了幾百張畫紙后,這兩個人的臉龐漸漸融合成了同一個人。少女的精神開始有點恍惚,即使是自己親手一筆一筆畫出來的,她也認不出自己在畫的人究竟是誰。初時端詳,畫中人的鼻子像哥哥,眼睛像穆大哥,可過了一會兒,她又覺得應該是鼻子像穆大哥,眼睛像哥哥才對……可是,當整張畫像完成后,看上去又變成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男人。拼命畫一個自己也感覺陌生的人,豈不是太奇怪了?少女雖然隱約察覺出一絲不對勁,手卻停不下來,因為她怕自己一停下畫筆,就再也記不起哥哥和穆大哥的模樣了。一開始很贊成她畫圖的陳媽,最近也變得怪怪的,好像很討厭看到自己畫的東西,眉頭一直皺著,而且,每次只要她畫畫一超過時間,陳媽就會很生氣地趕她上床睡覺,仿佛巴不得她不要再畫了似的。這令凌芷嫻有點傷心,以前陳媽都會稱贊自己畫得很好看呀,最近怎么態度不太一樣?莫非自己畫得越來越糟糕了?工作十分忙碌的堂兄凌爵非偶爾會來探望她,有一次看了她的畫,沒有評論好不好看,僅生氣地說了一句:「你哥哥不是長這樣的!」隨即緊緊閉上嘴巴,一副不該說出口的懊悔模樣。「那哥哥是長什么樣子?」凌芷嫻睜大漂亮的眼眸,納悶地偏著腦袋追問??上眯謪s學陳媽一樣,緊緊皺著眉頭不再回答自己。哥哥不是長這樣,那是長什么模樣……?堂兄離開后,凌芷嫻獨自一人盯著剛剛完成的畫像發呆,記憶有些模糊了。自己到底在畫誰呢……凌芷嫻不禁犯愁,想了半天,突然覺得像或不像應該不太重要。她只是想畫,最好能永遠畫下去,這樣就很開心了。過了幾個月后,這天,當凌芷嫻畫圖畫到一半時,陳媽進門告知晚餐時間到了,然后也不顧她想繼續畫畫的意愿,硬是將她的輪椅推出房門。來到飯廳,凌芷嫻這才發現很少這么早回家的凌父也在場,正在飯桌旁等她一同用餐。「多吃點,你太瘦了?!沽韪缚戳丝葱∨畠?,疼惜地柔聲勸道,接著挾了些菜到她的碗內。「嗯……」以往,當工作忙碌的爸爸不在家時,總是哥哥陪著自己,像這樣挾菜給自己吃呢……凌芷嫻怔愣地回想起往事,筷子不由得停了下來。「怎么了嗎?」察覺她的異樣,凌父疑惑道。「我想起哥哥了……」凌芷嫻低下小腦袋瓜,忐忑不安地老實道。「他……」凌父眉頭一皺,臉龐浮現怒氣,差點想破口大罵些什么,但,他最后還是拼命忍耐下來,不愿在纖弱的小女兒面前發火。「對不起?!姑靼琢韪傅男那?,凌芷嫻縮了縮肩膀,充滿歉意地小聲道。「沒關系,快吃飯吧?!沽韪笩o奈地長長嘆了口氣。兩人沉默不語地吃完晚餐后,凌父親自推著她的輪椅來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和她閑聊。「聽陳媽說,你最近常窩在房間里面畫畫?」「嗯!」聽凌父提起這件事,凌芷嫻猛點頭,臉龐揚起一抹可愛笑容,開心地詢問道:「爸,你要看嗎?我今天才剛畫好一張喔!」「好??!」凌父笑著點點頭,示意一旁倒茶的陳媽幫忙拿過來,接著又詢問道:「對了,你都在畫什么呢?」「是……不說,你猜猜!」凌芷嫻抓著父親的臂膀撒嬌道。表面上仍笑著,但她的內心其實很恐慌,害怕連父親也看不出自己在畫誰。「哦?好,我來鑒定一下……」凌父一臉無所謂,將陳媽遞過來的畫紙拿到眼前端詳。見父親盯著畫中人久久不發一語,凌芷嫻終于按捺不住,顫著嗓音發問:「爸,你看得出來我在畫誰嗎?」聞言,凌父這才回過神來,贊賞地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啊,我知道你在畫你哥哥?!?/br>「真的?」凌芷嫻睜大美眸,訝異的神情無比嬌憨可人。「當然,你老爸很有鑒賞能力?!?/br>「那爸是怎么看出來的?」凌芷嫻迫不及待地追問。「很簡單啊,你哥笑起來,嘴角就是這個弧度,太好認了?!沽韪钢噶酥府嬛腥说淖彀?,心底暗道:撇開其他不像的五官,這地方是跟那個叛逆兒子一模一樣沒錯。「沒錯、沒錯!爸說中了!好厲害喔!爸爸太強了!」凌芷嫻白皙的絕美臉蛋頓時開心地漲紅,不住嬌聲拍凌父馬屁。真的假的???一旁的陳媽瞪大雙眼。為什么自己無論怎么看,都看不出畫中人到底有哪點像少爺呢?「呵呵?!沽韪笇櫮绲厣焓置嗣∨畠旱哪X袋瓜。興奮了一陣子后,凌芷嫻突然又垮下臉來,語氣可憐兮兮地道:「可是……堂哥曾說我畫的人不像哥哥……」「哼!別理他,那個臭小子才不懂什么是藝術,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就行了?!?/br>她畫的人,不就一半像煜丞,一半像穆千駒嗎?凌父撇了撇嘴,真不明白爵非和陳媽在緊張兮兮些什么。的確,從芷嫻這樣有著嚴重戀兄情結、又跟煜丞十分親近要好的情形來看,她不太可能會忘記煜丞的真正模樣才對。不過,芷嫻從小就喜歡將心事藏在心里頭,不善于用口頭表達,在他這個做父親的看來,她可能是受到太大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