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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惡劣至極,而且魔獸巢xue遍地都是,變異魔獸也特別多。 “這個比賽聽上去好像……很有趣?!?/br> 洛利安推開了酒館的大門,“如果你真的想去看,我們可以帶你去,觀眾并沒有身份限制,除了坐在前面會被濺一臉血和腦漿之外,也沒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問題了?!?/br> “……等等,”蘇玟震驚地看著他們,“我以為那是比賽?還是說會有什么犯人在角斗場里遭到處決?” “并不會,”莉莎很快地回答,“比賽的勝利條件就是殺掉對手或者讓對手失去戰斗能力……如果你去看獸人的比賽,就知道他們腦子里基本上只有殺死敵人,戰場和賽場對他們來說都差不多,所以,你懂得?!?/br> 馬卡斯這座城鎮位于高地,酒館又坐落在中央的廣場旁邊,這片地方視野很開闊,他們離開酒館之后,周圍的居民們并沒有對暗精靈們投以過多注視,顯然他們很習慣任何黑暗種族從那扇門里出來。 蘇玟下意識抬起手,指向這一面山坡下郁郁蔥蔥的樹林,她眼中看得清晰分明,那條在原野上筆直延伸的小路,一座一座白色房屋像是灑在綠海中的珍珠。 “這個方向,順著這條路一直向下走,走到最遠的那一座房子,或許你們過段時間可以來找我,我還有一些高階魔獸身上的材料,沒有經過加工的那種?!?/br> “你的眼力不錯嘛,沒問題,過幾天吧,”莉莎揉揉她的頭發,順手捏了捏小姑娘略顯單薄的肩膀,“而且你應該多吃點,否則,按照成年炎巨魔的標準身材來看……如果你不想以后太辛苦的話,還是長高一點比較好?!?/br> 蘇玟:“…………”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男主不是惡魔,然而將來女主還是會很辛苦(不是 *六英尺是183左右,所以雙胞胎一米八和一米九,蘿莉一米六,不過她還要長高的!否則將來可能會死……( ☆、爭執 蘇玟并不是一個很勤奮的人。 一天里的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睡覺,但是,一旦下決心去完成某件事,她就能投入自己都無法想象的熱情和精力。 譬如說改變口音。 從重音落點到語調起伏,以及兒化音和卷舌音,包括某些輔音發音的顯著或輕微的區別——想要一一改掉并不容易。 但是,她的父母來自不同的種族,有著不同的母語,她的成長環境里又充斥著人類的通用語,搬來東大陸后還要學惡魔語,她從小就處于不斷學習語言的狀態。 父母日常使用的語言從來沒有統一過,偶爾發生爭吵的時候,那更是一團混亂,所以對她而言,學習語言的感覺并不陌生,她甚至還敢說自己頗有經驗。 她咬著牙拒絕了不管白天黑夜困了就睡的生活,在慶典結束后依然每天都跑去鎮上,在臺階上坐著閑聊的老人,集市上因為顧客稀少而無事可做的店主,甚至是在酒館里喝酒的獸人,只要對方沒有表現出拒絕她加入談話的意思,小姑娘就一臉乖巧地和他們聊天。 蘇玟一邊聽一邊說,模仿身邊每個人的發音方式和習慣——哪怕他們之間也并不相同,但是總歸都和海登帝國的口音大相徑庭。 期間偶爾遇到薇薇和阿爾克斯,這對以自己種族壽命計算都很年輕的情侶,最近總是很忙碌,他們有不同的工作要做,結婚這件事看上去好像相當復雜。 他們打個招呼,小姑娘就抱著自己的一疊筆記咬著嘴唇看他們行色匆匆地離去。 兩人都夸贊過她的進步,她聽上去越來越像是東大陸的居民,那些玉蘭城生活里遺留的痕跡,隨著時間的推移仿佛也越發淡化。 盛夏逐漸來臨,天氣越發炎熱,酒館里的獸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們許多都是紅河對面崗哨群的戰士,跑來人類的鎮上喝酒,臨走還要帶上幾桶回去,也有些是路過的游騎兵,他們的坐騎就在酒館門外等著,矯健的黑豹、背生雙翼的飛馬、披著重甲的犀牛、高傲斂翅的獅鷲等等,偶爾還會有龍獸,他們或趴或站著等待自己的伙伴出來,打量周圍人類的目光冷酷又銳利。 幾個獸人放下了一干二凈的酒杯,一邊說話一邊走出了酒館,其中的狼人隊長心情很好,伸手把金發小姑娘拎到了坐騎上,順便將人送回了村里。 到達家門口的時候,蘇玟從那只鳥龍背上跳下來,鬼使神差地摸了摸龍獸碩大的腦袋。 向來高傲的鳥龍舒服地哼了一聲,高興地仰起了頭,綠紫交輝的美麗羽冠在風中顫抖,羽毛豐滿的雙翼都微微張開,像是在表達自己歡樂的心情。 龍背上的狼人有些詫異,“她喜歡你?!?/br> “啊?!?/br> 蘇玟看向那只鳥龍,后者有一雙銅鈴大小的澄黃眼眸,半透明的瞼膜下,那鮮亮的色澤宛如燦爛的黃水晶,豎立的瞳孔似乎有些嚇人,但她卻不這么覺得。 “你真漂亮,小姐,”蘇玟壯著膽子又摸了摸她,然后仰起頭看向那個狼人龍騎士,“該怎樣才能有一位這樣的伙伴呢,先生?” 龍獸又哼了一聲,顯然對這個表白感到很滿足,幾個獸人都沒見過這種場景,他們面面相覷,狼人看了她一眼,“密語森林的北部有很多她的同族,與他們戰斗,記得要一個人,直到他們當中有人認可你?!?/br> 這支游騎兵小隊在原野間飛馳而去,很快消失在道路盡頭。 蘇玟其實還有問題想問,譬如說他們會不會一擁而上把我撕碎,或者那么大一片森林說不定還沒找到巢xue就餓死了等等,不過,假如問出來的話,這些習慣于浴血戰斗的獸人一定會很鄙視自己。 小姑娘悻悻地轉身回家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幾千米之外的田野上,獸人騎兵們正一臉驚悚地滾下坐騎,動作快得充滿惶恐,這些精英戰士紛紛跪倒在路上,姿態敬畏而卑微。 他們雙手按著地面,腦袋都幾乎要埋進了路邊的草叢里。 那些魔獸或者龍種坐騎,也不約而同地趴在了地上,為首的鳥龍小姐全身都在顫抖,一雙黃燦燦的眼眸里寫滿了恐懼。 他們前方的不遠處,有人站在路中間發呆。 惡魔樣貌的男孩歪頭看了過來,融金般的眼眸亮得驚人,身后的尾巴慢悠悠地晃著,手里抓著一只通體冰藍的四翼霜鳥。 這種一口吐息足以凍結一片海洋的八階魔獸,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叱咤風云令人聞之色變的存在,此時此刻卻已經死得不能再死,身上也沒什么傷痕,只有被擰斷的脖子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弧度。 然而,獸人們包括他們的坐騎,沒有誰的目光敢落在那個人的身上,甚至也不敢看他的手里有什么東西,他們只是死死盯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