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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外線。誰打來的?一般情況下,外線都會直接轉到企劃開發部的辦公室去,打進我私人辦公室的電話非常少。是出了什么棘手問題?懷抱些許不安預感,我拿起座機聽筒。“您身體還好嗎?御堂部長?”“??!”是他。只聽聲音,握著聽筒的手指就攥緊了。簡直像特地算準時間打過來一樣。光是回想起他的臉,就覺得呼吸困難,手心里開始濕淋淋地冒汗。必須有所應對……但是,什么也說不出。只是將聽筒緊貼在耳邊,全身就如冰凍一般,無法挪動分毫。“您已經不記得我了?我是菊池制藥的佐伯克哉?!?/br>——佐伯克哉。帶給我厄運的元兇。計劃開發的新商品、健康飲料Protofiber以我為領導核心而推進著。菊池制藥作為分銷商,也是我MGN的子公司之一。佐伯克哉,現在從屬于菊池制藥的營業8課,是一名銷售人員。兩個禮拜之前,他出現在我面前。那正是我開始用心籌劃作為MGN今年的主打產品、全速開發出來的Protofiber的銷售方案的時候。曾經開發過的產品陽光橙汁銷量并未到達預期所想,于是被告知為了彌補損失,上面決定將新產品提前投入銷售。從商品開發到行銷方案全部由我一人來負責、正在發愁到底從何處切入實際銷售中的那天,他出現在我面前。不但掌握了未公開的、只有MGN相關人員才知曉的內部消息,還說希望能將Protofiber的銷售交給他們來做、和同事相互配合、順勢向我施加壓力。儹越普通規則,上門直接和我交涉的膽識及工作熱忱也不是不能認同。但是,在菊池制藥的銷售部當中,他從屬的營業8課,業績和口碑絕非可交口稱贊的程度。再說,連正式拜訪預約都沒有、無視正常流程就開口說“請將工作交給我吧”的家伙,當然不能將即將上市的、極有銷售前景的新產品給他們。我理所當然地拒絕了。佐伯一直盯著我,然后,他戴上了手里拿著的眼鏡。隨后,突然滔滔不絕地開始進行游說。向我闡述如果將經銷權交給他們會有怎樣的有利之處。像完全變了個人,態度強硬起來。那時的佐伯,雙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嘴邊掛著自信滿點……可謂是傲慢的淺笑。之后,他把陽光橙汁并未銷售起來的敗因一個一個地舉例說明,最后再闡述如果還按照慣例將營銷權交給1課和2課,那兩個部門只會做出同樣的結果。確實,他說的有一定道理,話語也很有說服力。破格委任并非沒有先例,如果我真的了解營銷該怎么做,這一次就該果斷地將銷售權交給他們。但是,想要取代那兩個部門得到銷售權,我也有個條件。那就是必須在三個月之內達到我要求的銷售額。如果敢接受,銷售權可以毫不猶豫地交給你所在的營業8課,我說。當然,我很清楚,這是個嚴苛的條件。這樣一來,如果他們心生膽怯就此罷手,表示他們也就這點能力了,我丟棄他們是理所當然的。就算毫不畏懼地接受挑戰,一旦無法達到銷售額,也能就此清算掉一個累贅部門。然而他接受了,并且,在展開銷售不足兩周時就做出了驕人業績。原以為給出的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天文數字,但坦白說,結果確實令人咋舌。這種工作能力,稍微認同一下也可以吧。可與此同時,他對我的態度卻極度蠻橫傲慢。最不可容忍的就是:他用帶有挑釁意味的眼光應對我這個項目主管。漸漸地,就想好好挫一挫這毛頭小伙的銳氣,讓他丟人。于是,我再次增加砝碼。若達不到這個標準,就要“接待我”。那時,我向他提出名接待實侍奉的要求。被屈辱打垮的話,他就會改變對我的態度——我曾這么想。然而,現實卻……。只是回想一下那晚發生的事,身體就會僵硬。像是每個關節都在嘎吱作響,痛感就涌上來。簌地,從下肢,還有下肢深處傳來鈍痛。與此同時,熱熱的、麻麻的感覺隨著記憶,一同涌上心頭。我咬緊牙關,吞下就要溢出的呻吟聲,緊緊閉上雙眼。調動體內所有理性因子,我想將那晚的事從大腦中驅逐出去。然而,越是集中意識,那天所發生的事情越是鮮明地在身心中復蘇。提出接待要求的那一天。那天,他沒有去我指定的旅館,而是不請自來地跑到我的公寓。站在門口爭論實在有失體統,無奈之下,只得讓他進門來。我是一時麻痹大意所以才放他進來?要么,是因為他說“略備紅酒一瓶作為薄禮”,所以才……?說來說去,那天發生的事情全都不對勁。就算現在,也實在想咒罵一句當初自己有夠粗心大意。有誰會想到,他帶來的紅酒中,會下了藥?有誰會想到,他竟然會用領帶綁住我的雙手、用迷藥弄得我動彈不得,還在沙發上侵犯我……。“接下來,我要強jian你?!址浮瓝Q成這個詞,你就更好理解了吧?”無論怎樣擦拭,記憶就是緊緊黏在那里,無法消除。忘不掉那聲音、那眼鏡后直射而出的冰冷目光、那瞳孔的顏色,還有那銀光閃爍的眼鏡框。他對我緊盯不放,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因藥效而無法動彈,他俯下身,一把扯掉我的襯衫扣子。“從現在起,我要賜給你前所未有的快感,盡情地讓你爽夠?!?/br>近乎瘋狂的聲線雖然令人生厭,卻清晰地回響在腦中。被凌辱了。要說,開始完全沒打算讓狂妄自大的男人也如此這般地被我擺弄,那是撒謊??墒?,我那些要求不過是口頭威脅的程度而已啊。“嗚……”呻吟聲從咬緊的雙唇中溢出,無法抑制。屈辱感油然而生,強到甚至可以咬破雙唇的地步。我握緊雙拳,指甲戳進手心,帶來些微疼痛。但是,這點小痛……與之前的傷痛和屈辱比起來,不過九牛一毛。“在聽嗎?御堂部長?”耳邊回響著的佐伯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您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要緊了?”裝模作樣地說些什么廢話。你該不會忘記自己都做過些什么事了吧。“……輪不到你來關心我?!?/br>我拼命壓住火,剛從嘴里說出這句話,聽筒那端就傳過來帶著微笑的聲線。“既然你這么說,我就不客氣了。說起來,之前那份接待,真是最棒的呢?!?/br>“你這混蛋!”我不禁厲聲喝到。聽筒中依舊傳出低低的笑聲。壓低聲音的舉動,明明白白地帶著一種污蔑。這個男人打算越過聽筒對我進行嘲諷。我帶著怒氣攥緊聽筒,聽筒發出輕微的咯吱聲。“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就掛……”“當然有。自然是有事請教御堂先生才打的啊。關于今天我們呈上的計劃書,還存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