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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把她平日里包裹在羽絨服下的姣好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平時隨意挽起來的長發被精心地盤到腦后,露出了臉龐和脖子的完美線條,臉上精致的妝容把皮膚和五官都打造成最佳狀態。他足足愣了好幾秒才開口說道:“我真是沒想到你打扮起來會這么漂亮?!?/br>“謝謝你的贊美。這家沙龍在meimei結婚之前我陪她來過。我平時不太計較自己的容貌,可是今天晚上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丟面子的?!彪m然對他過去的事情了解地不多,但是她從心底里討厭那個男人,想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看著眼前的她,他心里的不安越發擴大。他原本打算低調地處理完事情就離開,不想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交集??墒切具@樣□□裸的挑釁,恐怕只會更加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芯挽著弦踏入會場的那一刻,他們就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沈弦世侄終于來了,我好幾年都沒看見你了,在國外怎么樣?”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上前寒暄道,有些臃腫的身材隨著他的腳步左右搖擺,模樣有些滑稽。“多謝程世伯的關心,小侄很好……”一進門,沈弦的臉上就掛著面具式的微笑,事實上現場所有人都是這樣,上流社會稱這種虛偽的笑容叫做社交禮儀。進門十多分鐘,芯的耳邊充斥著各種寒暄客套的話語。沈弦好像知道她不擅長應付這種場合,只是簡單地向別人介紹她,而后就把話題引開,替她回答各種詢問。她只需要長時間微笑著站在他身邊。突然她感受到一道帶有敵意的視線,仿佛芒刺一般扎在她的身上。被人群重重圍住的她找不到視線的主人,可是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始終讓她無法忽視。又過了十多分鐘,周圍的人慢慢散開,她終于在左前方不遠處發現了視線的主人,那人身材高大,五官分明,左手端著酒杯。雖然他的臉上掛著社交場合應有的笑容,但他的周圍仍然彌漫著冰冷的氣息,就好像一個低氣壓中心。他那□□裸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他們。芯的視線曾幾次和他交匯,他都不會出于禮貌地回避或者微笑,只是□□裸地盯著她。他就是弦提到的那個人,她相信自己一定不會弄錯。“累了嗎?這種場合很無聊吧?”等周圍的人都散開了,弦才有機會和芯說上話。“也不會了,只是我很少參加這種宴會,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br>“你跟著我就行了,沒事的?!彼麆傉f完,就發現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的男人走了過來。“弦,你終于回來了?!睂Ψ轿⑿χf道。“恩,好久不見了,凜?!彼不厮粋€笑容,站在一旁的她感覺到他的不自在。“怎么結婚也不通知我一聲?這么快就把老朋友忘了?”凜掃視了一眼挽著弦的芯,眼光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貌似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們不想興師動眾的,誰都沒有通知?!?/br>“不介紹一下嗎?”凜終于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她叫顧妍芯,這位是……”弦正想簡單地介紹一下他,可是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搶了過去。“你好,我叫傅柏凜,是弦的好朋友,我們從小就認識了,以后還請顧小姐多多關照啊?!眲C笑著說道,還伸出了右手,顯得非常友好。芯仍然能感覺到他笑容下隱藏的敵意,但是出于禮貌,她還是和他握了手。就在這時,弦被別人拉到一旁說話,只剩他們兩人面對面地站著。她笑了笑打算轉身去拿吃的,不想跟他單獨呆在一起。“你們在一起幸福嗎?”凜的話讓她停下了腳步,轉身一臉警覺地望著他?!拔覀兒苄腋?,謝謝你的關心?!?/br>凜走到她身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話說你們根本就沒做過吧?雖說你們的婚姻是假的,可是他的定力這么好你就不覺得奇怪?如果我是你的話,肯定忍不住懷疑自己的魅力了。不過話說回來,他不是你這樣的女人能夠滿足得了的?!?/br>這番話讓她很生氣,忍不住說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不勞你費心,你再說下去,我就要告你性sao擾了?!?/br>他站在她面前,微笑著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雙手抱在胸前說道:“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最后只想給你一句忠告:他不是你要得起的,趁早放手吧?!?/br>“你是在威脅我嗎?”她氣憤地問道。他卻什么都沒說,只看了她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芯氣得臉都紅了,呼吸也不穩,心臟還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他的最后那一句話,讓她本能地感受到危險,心里有些不安。弦剛結束了談話就看見凜向他走來?!澳銊偛藕托菊f了什么?”“沒什么,就是打個招呼而已?!眲C在說話的時候,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弦的臉。“聽說盛夏給你生了個兒子,恭喜你了。今天怎么沒有看見她?”弦問道。“她爸心臟病住院了,她在醫院來不了?!眲C冷漠地回答道,仿佛只是說起一個陌生人。“盛伯伯也是你爸,盛夏是你的妻子,你應該對她好一點?!毕铱匆娝桓笔虏魂P己的樣子,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你還真大度?!眲C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帶著幾分戲謔。“……既然你娶了她,就應該對她好?!泵髅鳟敵跏撬x擇跟盛夏結婚,現在還說這些曖昧的話,有什么意思。“我為什么娶她你心里很清楚?!焙蛣偛畔啾?,凜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感情明顯激烈了許多。“……”我不清楚,我從來都沒有清楚過,在我失去父母,最需要你關心的時候你選擇拋棄我,跟盛夏結婚。在過去的幾百個夜晚,他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卻始終沒有找到答案?,F在凜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卻選擇了沉默,只想著低調地處理完事情,默默地離開,從此不再相見。“我的律師跟你談過了吧?我想賣掉我手里的股份?!毕移届o了一下內心,跟他談起了正事。“我說過了,我不買?!?/br>“你明明有能力買的,這兩年股票一路看漲,你買下它不光可以盈利,還能鞏固你的領導權,為什么不買?”只要賣掉了股份,從此再沒有任何糾葛,也許他就真正的自由了。“你心里清楚?!?/br>弦真的很想大喊:我不清楚,既然拋棄了我就不要再說這些曖昧不清的話。沉默了一會兒,他說道:“你非要逼我賣給別人嗎?”“你會嗎?把手上的股權賣給別人來對付我,這樣的事情你做得出來嗎?”凜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強硬地問道。他感到凜的雙眼透出一絲悲傷,不禁更加煩躁。明明傷心難過的是自己,為什么他要擺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