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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震驚不已,他怎么會進入畫里?!是幻覺?或者中了墓里的邪術?那要怎么才能醒來?安然焦急的看著四周,那些百姓一個個面容激動,揮舞著雙手,向前沖去,安然被帶著沖到了前面,又霍然睜大眼睛。那被萬民簇擁的、坐在轎中的男子竟然是簡程!哦,不,是與簡程面容相同的那個男子,他斜斜的依靠在轎子的座靠上,桃花眼上挑,唇角淡笑,手里把玩著兩顆龍珠,龍珠在陽光下熠熠閃光。這么一副云淡風輕又與霸氣威懾相融的神態,又幾乎與簡程一模一樣。就算是安然認識簡程多年,如果將簡程和面前這人放在一起,也幾乎認不出來,他幾乎要問系統簡程是不是“下界”來幫他來了,可是他知道簡程現在一定忙得不可開交,不會來這里幫他處理事情,何況還是以一個死人的身份。安然蹙了蹙眉,當務之急,是他該怎么從幻覺中走出來,可是那轎中的人卻似乎注意到了安然似的,擺了擺手,轎子停了下來。百溫茂的目光停在安然身上,目中輕佻帶著一點考究,他微彎了彎唇角,道:“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安然眉頭上挑,什么意思?百溫茂被他的態度逗笑,突然拉住他的手,道:“跟我走吧?!?/br>安然甩開手,冷道:“對不起?!?/br>他轉身離去,百溫茂無所謂的笑了笑,轎子又起,周圍仍然是百姓的歡呼聲。安然擠過擁擠的人群,在一處僻靜的茶館停住,摸了摸腰部,竟然摸出兩個銅板,他看著銅板的目光頓了頓,反正幻覺中什么都會出現,也就不足為其了。他走進茶館,要了一杯茶,對著轉身要走的店小二,問道:“人要是出現幻覺,怎么才能從幻覺中醒來?”店小二笑起:“用一磚頭拍自己,準能醒來?!?/br>安然怔了一下,隨手從外面撿起一塊磚頭,再次落座,看了看手中的磚頭,安然對準腦門,狠狠地拍了一下,只聽到“砰”的一聲,想來要有多痛應該就有多痛,安然卻什么痛楚都感覺不到。他頓了頓手,這次咬牙再次狠狠拍向腦門,卻依舊什么痛楚都沒有,甚至都沒有流血,而周圍的人看著安然的目光,好似瘋子般。安然默默的嘆了一聲,將磚頭放下,暗道果真是幻覺啊,都沒有痛覺。這時,茶館里走進一個人,瞬間茶館轟動了起來,那人身后的數名侍衛將茶館里的閑雜人等全部驅除干凈,百溫茂坐在了安然的對面,道:“你有對準腦門拍磚頭的癖好?”安然抬頭掃了他一眼,就自顧的抿了一口茶,繼續看著磚頭思索。百溫茂笑了笑,笑中帶威:“這萬里江山都是我的,你敢無視我?”安然抬頭輕鄙一笑,面前的人一副雄心壯志、不可一世的樣子,還不知道他的基業也撐不了多少年,也是一抔黃土,深埋地下罷了。安然悠悠道:“萬里河山能擁有幾時?不過眨眼之間罷了,在歷史長河間,算不了什么?!?/br>百溫茂卻不生氣,他道:“至少我現在擁有著,你、還有所有的事物都要聽從我的吩咐,我如果讓你和我上床,你絕對會聽從我的,我如果想殺你,如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可是我不想殺你,我想折磨你?!?/br>安然抬頭,百溫茂笑的霸氣毫不收斂,安然勾起抹諷笑:“你以為你擁有天下、擁有至高權利?天大地大,不過你思想狹窄,以為守住這一片土地,就有至高無上主宰人的權利?其實真正主宰的人是你想不到的、也看不到的,他如果讓你死,你絕對會死!他如果想要你的整個城堡毀滅,也不費吹灰之力?!?/br>安然毫不客氣的回敬。“比如呢?”百溫茂呵呵一笑,完全不當回事,他現在擁有的權利就是至高無上的。“神?!卑踩坏?,說的詭異低沉,“如果神讓一個人、一件東西毀滅,絕對會毀滅,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形式?!?/br>百溫茂面容一頓,安然勾起唇角,淡淡的飲著茶,這世間的人都要認命、認神。可是百溫茂道:“如果神阻攔我,我就滅了神?!?/br>安然噗嗤一笑,搖了搖頭道:“神是不滅的?!?/br>“總會有辦法的?!卑贉孛?,面容自信璀璨。安然一頓,百溫茂卻站了起來,面容溫和,道:“你走吧,我又不想帶你回皇宮了?!?/br>“怎么才能走出幻覺?”在百溫茂離開前,安然道。那個墓室是這個城堡第一代帝王生前所建,也就是面前的人所建,雖然這只是幻覺當中的他,但是不排除他是知道怎么才能走出壁畫。百溫茂沒有回頭,悠悠道:“你去問問算命的吧?!?/br>算命?安然蹙了蹙眉,他還需要算命嗎?那些江湖術士還能算過主神?安然站起來,姑且死馬當活馬醫了。在一個擺卦卜算的攤子前,一位算命道士拉著安然講了一大堆的周易玄經,安然頭疼的阻止道:“我現在陷入幻覺中,你就說我怎么才能擺脫幻覺?”那算命道士頓了頓,不解道:“你現在在幻覺中?”安然點了點頭。那算命道士看了看四周,著重道,“你是說你覺得你在幻覺中?這里是幻覺?這里所有的一切是幻覺?”安然一聽就知道肯定問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來了,頓時覺得自己傻透了,他竟然找一個他幻覺中的人,問怎么才能脫離幻覺?這無異于問精神病人,你正常嗎?安然抽搐了下唇角,準備走人,那道士卻拉住他:“別走,別走啊?!?/br>不走,還準備聽你胡扯?安然心中嗤道。那道士卻從懷中拿出一道符,一本正經的裝高深:“道家有言:世間萬物皆是虛幻。你沒有錯,你看,貧道手中的這道符咒就是專門讓你從虛幻中走出來的……”“萬象皆空,什么時候成你們道家的?”安然呵呵一笑,這分明是一句佛語。那道士一頓,面色有些尷尬,安然甩手走人,那道士仍然拉著,真是為了生意什么都不顧了。那道士咳了一聲,正顏道:“這句話是我們皇帝所說,雖然不是道家所言,但依我之見,這句話絕對可以堪比道家之言,真是字字精髓,飽含蘊意,讓人不得不敬,我們皇帝真是千百年來,難得……”安然看著道士一臉崇拜的樣子,皺眉,怎么說到了那個自大的皇帝身上了?而且,這個世界有佛學嗎?怎么會是那個皇帝說出來的?道士嘰嘰歪歪,攪得安然頭腦發麻,他煩躁的抽出道士手中的符咒,應付道:“這個是吧,我拿走了?!?/br>安然再次準備走人,道士又拉住他,安然忍道:“干嘛?!”“我還沒教你怎么用呢?”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