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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瓦罐踢翻,怒道:“他們竟然沒死!”云開沉默的站在一旁,云深惱怒的上前一腳將他踹倒:“你不是說他們一定會死的嗎?現在他們活著回來,一定會告訴父族我害他們的事!”云深越想越害怕,一拳就要砸向云開時,云開這才急急道:“主人放心,他們不會告訴族長?!?/br>“你怎么知道?”云深以為云開想要糊弄他,怎么可能一個人差點害死你,他還為保守秘密,他拳勢未收,砸向了云開的面,鼻骨碎裂的聲音清脆的響起,一瞬云開的鼻子上涌出大量的血。云開顧不得痛,因為他知道如果再不說,云深真的可能打死他,明明想要害云高和云飛的計劃是他屬意的,現在卻全怪到自己頭上,但他也只能齜牙咧嘴的忍痛道:“云高他們如果想要告訴族長,昨天晚上就會說,不會等到今天?!?/br>“也許他們就是想要今天告呢!”云深對這個解釋極不滿意。云開唇角溢出些輕鄙,因為血跡擋住,他道:“不會,他們沒有證據,如果他們真的告訴族長,我們可以說,他們是為了族長的位子,誣陷我們?!?/br>云深皺眉又舒展,不懂云開的詞但聽懂了云開的意思,他站了起來,踢了云開一眼,道:“以后不要說我聽不懂的詞?!?/br>云開唯唯諾諾應是,眼里透出些陰狠的看著云深走開的背影。云深回來的時候,云開已經將家里的家務都做好,云深滿意的坐在軟席上,看著云開鼻梁上架著的兩根木棍和用來固定的草繩,他鼻子上還白白的涂著粉末。云深隨口一問:“你鼻子上是什么?羊角粉?”外面人都去要羊角粉了,難不成他的奴隸也去要了,登時他的面色難看。云開對這個主人有的時候甚是無語,就算他問云高他們要羊角粉,他們會給嗎?咱們可是剛剛害了人家連命都沒了。云開面上唯唯諾諾的道:“不是,是三七粉?!?/br>“這是什么東西?”云深道。“是一種花草根部打磨成粉的東西,可以散瘀止血,消腫定痛?!痹崎_道。云深根本沒有聽懂云開后面的八個字,只是習慣性的鄙視道:“難道還比羊角粉好?”他從心里看不起這個奴隸,雖說他經常會出些點子,但是奴隸就是奴隸,他再怎么聰明,都沒用。云開忽略云深的鄙視,道:“在治療外傷上,三七粉確實比羊角粉好,在治療傷寒發燒上,羊角粉比三七粉好?!?/br>云深并不理會云開,一連數日過去,他才發現云開所言非假,云開的傷勢比外面那些族人可重多了,可是五六天過去,眼見云開的傷勢已經快好了,那些用了羊角的族人反而還沒好。他把外面正在添柴點火的云開叫進來,道:“你那什么粉拿給我看看?!?/br>云開默默的從自己床下拿出一個三七的根部,道:“就是這些東西打磨成粉?!?/br>“好,我要把這個東西分給其他人?!痹粕畹?,他早就看不爽云高和云飛做好人,族里的人都向著他。云開微蹙了下眉:“主人,我們為什么要把這個東西分給其他人?!?/br>云深鄙夷的看著他:“這叫收買人心?!?/br>這四個字他還是從云開嘴里學到,現在已然認為是自己的了。云深還是蹙眉:“主人,我們現在不需要收買人心,只需要云高和云飛死了,族長的位子自然是你的了?!?/br>“我們現在殺不了他們?!痹粕钫f這話時看了一眼云開,他還在為云開沒有將他們害死耿耿于懷,他又道:“他們也在收買人心,我不能讓他們得逞?!?/br>云開眉頭未展,用三七根收買人心風險太大,他讀過原始社會的書,這里的宗教思想極為嚴重,所有的異象都歸于神,而在原始社會神的使者就是祭司,如果他此舉讓引起祭司的注意,就不太好了,他還是認為在原始社會還是低調為主,可是云深顯然是不能明白他的,他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展現出來,他喜歡那種高高在上被人簇擁的感覺,可是其實,這種人才是最蠢的。云深四處散著三七根,就連受傷的奴隸,他都施予,很快人們發現了這種極為平常的藥草根部竟然有如此好的效果,就連族長也親自喚人把三七拿來,在手里看了又看,聽說是云深發現的,他特地喚來了云深夸獎。云開站在云深背后,望了一眼祭司,看祭司沒有任何反應,才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祭司并不認為這樣的行為有礙他的權利,那以后就好辦了,他可以把自己現代的知識都用在這里。突然,他感覺自己離族長的步又近了一步,內心欣喜。族長則興奮的想,再過幾天,就是一年一次和明族部落交換東西的時候,以往云族都是用大量的牲畜、大量的食物才獲得明族的一點鹽,現在他們發現了三七,就可以用三七粉來換鹽,雖然三七草到處都是,但是除了云族人沒人知道三七粉就是三七草根部打磨成粉,他們只要說三七粉是神賜予他們云族的,就可以用三七粉換大量的鹽。很快,到了交換的那天,兩個部落早早趕到交接的地方。明族族長看著對方兩手空空,只拿了點rou干,很是生氣,覺得對方沒有誠意:“云族人只帶了這點東西,怕是還不夠換一碗鹽?!?/br>云族族長雙手合十,道:“神可憐我們云族,賜予了我們圣藥,我們就用這圣藥和你們換鹽?!?/br>明族族長疑惑道:“什么圣藥?”“只要涂在受傷的地方,保管七天內痊愈?!痹谱遄彘L很是自信。明族族長不信,道:“我們族中正好有一人前不久受了傷,你們的圣藥可以讓他痊愈?”云族族長點頭,明族族長讓那人出來,云族族長從族人手中接過裝著三七粉的藥瓶,對著那人伸出的手上部位撒了點藥粉,又道:“神既然憐憫我祖,這一瓶藥粉就送與你們?!?/br>云族族長將藥瓶給了那人,明族族長疑惑的看了看藥瓶,道:“如果奏效,七天后再舉行交換大會?!?/br>云族族長點頭,帶著部落回家。安然直接跟著云高到他家里去,奴隸已經烤好烤rou,放在瓦罐里,香氣四溢。云高拿過一塊烤rou遞給安然,兩人坐在一起吃rou,安然吃了幾口就沒有再吃了,本該換鹽的,沒有換成,現在部落里鹽少的可憐,吃著rou跟嚼蠟似的。云高望了他一眼,放下烤rou,走到自家里放著瓦、罐、盆的角落,蹲下,在最里面取了一個瓦罐出來,揭開蓋子,里面白晃晃的是鹽。安然興奮道:“哪來的?”“以前留著的?!痹聘叩?。族長發給每家每戶的鹽只有少沒有多,安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省下來的,他只用鹽抹了淺淺一層rou,也就不再拿了,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