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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背后劍鞘里抽出一把利劍,向安然而來,安然手中劍抬起,一時間,塵土漫天,地上的人仰著頭,卻實在看不清打的難解難分的兩人,兩人各拼著自家的法力,道法妖法沖天,余威向四周而來,士兵們舉著盾牌遠離,溫心面上有數道血痕,卻固執的看著這場交戰。安然從漩渦里發出,一個落地,猛然一陣風的像同樣落地的老道士襲去,老道士手中劍前檔,安然嘴角一勾,根本未想在前面襲擊老道士,人影瞬間在老道士面前消失,老道士瞇起眼,警惕的看著四周。安然的身影出現在老道士身后,手中長劍就要穿透老道士的胸膛,卻聽溫心驚道:“大黃,手下留情!”安然微滯,老道士已經醒悟過來,眼中邪氣一閃,他未掉頭,只將外衣一扯,單衣上鑲著的乾坤八卦,立刻金光大閃,安然直被震出數米遠,口吐鮮血。老道士回頭:“jian詐孽畜,竟想偷襲,還好我們道家早有裝備?!?/br>安然望著老道士得意的臉,想要站起來,卻內傷已重,他當即又吐了一口鮮血,溫心震驚的看著安然,快步到他身邊,握住他的臂膀:“大黃,你怎么樣?”安然搖頭,仍然看著老道士。老道士向他走進,長劍熠熠閃光,他道:“溫心,你等著為師殺了這妖孽,就帶……”聲音戛然而止,安然睜開雙眼,老道士的長劍刺來,卻刺得不是他,溫心擋在他的面前,他胸膛染血,老道士震驚的看著溫心,安然眼中寒光一閃,手中長劍甩出,直刺入老道士胸膛,老道士身軀一顫,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低頭看向胸膛,然后倒地。溫心看著師傅死在他面前,面有不忍,他閉了閉眼,道:“大黃……”安然翻了他的身子,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聽他說話,可是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安然。歲月荏苒,至死不渝,安然從他的眼里看到這八個字,安然垂了垂眼,有些猶豫的在他額頭親了下,道:“我喜歡你?!?/br>溫心的眼一瞬亮了起來,安然握住他的手,給他最后的安慰,他知道他想聽的不過那幾個字罷了。安然抱著垂眼的溫心,看了看向這邊忐忑聚集過來的士兵,突然發生一聲吼叫,經脈自斷,內丹自毀,他倒在小道士的身上。☆、4.1萬馬奔騰,喧囂呼喊聲震天動地,安然幾乎要被震聾了,整個身體猶如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睜開了雙眼。一輪皓日刺入眼睛,他瞇起了雙眼,“咦”了一聲,什么時候堂堂王子竟然是露天睡覺的?還是這個王子有什么特殊癖好?他來不及細想,呼喊聲又迫近,他睜大了雙眼,看著向他奔來的數匹烈馬,馬兒乘風而來,鐵蹄陷進泥土,印出一個個的馬蹄印,卷起一片片泥土,再落下,踩碎,又成了一個馬蹄印。還未近,凜冽的風幾乎在安然臉上劃破口子,安然可想而知,這一蹄下去,自己還不得碾成沫?他根本來不及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堂堂王子,本應該在王宮醒來,怎么在這荒郊野外,還面對一群群……要將他碾成沫的畜生?他憑著本能用力一翻身,痛……徹骨心扉的痛,他這才發現他根本動不了四肢,每動一下,痛楚就鉆心的襲來。幸好,安然也不是在道路中間,他費力的翻了兩個身,撞到了什么東西,在路旁停下,鐵騎從他身邊而過,他呼呼喘著粗氣,眉頭鎖的緊緊的,疼的沒有意識向貓咪問到底怎么回事。到是貓咪老氣橫秋的開口:“主神的系統出了些問題,連累我的系統也受到一些影響?!?/br>安然在等貓咪繼續說下去,比如那他下面該怎么做?可是等了半天,貓咪只說了這一句就沒有了,沒有了……安然咬牙切齒的想,果然是山寨貨,靠不??!剛才的馬匹遠去,安然躺在路旁,發現剛才撞到的東西居然是一具身體,那身體已經開始霉變,隱隱散發著臭氣,原來這是一個戰場,周圍全是死尸、盔甲和刀劍。過了半個時辰,死尸的氣味越來越難聞,安然感覺自己的渾身也開始冰冷,這種冰冷讓他身體的疼痛減輕了些,但是安然知道這是死亡的一種訊號,他終于忍無可忍,對著烈日,在虛海里大叫道:“死貓咪!你想我死在這嗎?!”“只能死在這了?!必堖涞?,然后一本正經的補充,“你快點死,應該還來得及重生到東皇王統一之前?!?/br>安然沒想到它如此說,一下被氣的噎到。一匹馬經過,安然這時不知怎的就抬頭,四目相對,那人有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到安然那一刻驚訝了一下,也許是沒想到那么一場激烈的戰爭中,還有人活著。馬匹在他身旁非常短非常短的停留了一下,又繼續向前,馬蹄邁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安然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等死,這時,一卷繩索飛來,安然身子凌空飛起,他驚訝的睜開眼,此時,他已被繩索套牢,落在馬匹上。安然渾身是傷,靠在那人背上,才勉強穩住身體,身體的冰冷依舊在蔓延,安然不知道走了多久,再次有意識,是被套牢身體的繩索拉著在地上拖行,然后有一人扳開他的嘴,倒入了一碗苦澀的東西。安然感覺溫暖了些,片刻后,又是痛徹心扉的疼,他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好像看見一抹鴉青色的鞋履始終站在那,但是因為太痛,也管不了太多。再次醒來,不知是多少日后的黃昏,他費力撐起身體,看見受傷的地方都被包扎好,記憶慢慢涌來,想起來他應該是被人救了。有人推門進房,看到他醒了也不驚訝,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進來,安然想起來那在地上滿地打滾的恐怖一夜,深深顫抖了一下。那人不管不顧的道:“喝?!?/br>眉眼盡是凌厲,語氣沉著有聲,不容拒絕,安然被嚇了一大跳,又想了想這藥雖然厲害,但是療效也是不錯的,也不是小孩子滿地打滾不肯吃藥的年齡,抿了抿嘴,他伸手接過,仰頭一口喝下。忐忑的等了半天的痛楚沒有來,那人開門出去,安然立刻道:“呃……那個,謝謝……”那人的身影在門口頓住,安然解釋,“謝謝你救了我的命?!?/br>門被合上,安然歪著頭躺在床上,思緒亂飛,現在他不是西涼的王子,憑一介草民,如何改變時空軌跡?安然在這僻靜處住了好幾天,這里好像與世隔絕,方圓十幾里都沒有人家,只有這一處地方,那救他的人好像長處于此,而且是一個人,安然想也許是這人故意隱居于此。因為是別人的私事,安然也不便問,事實上,那救命恩人與安然之間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話,不,是一個字——喝。如果安然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