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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機師帽,看不出來是哪家航空。兩個人風格迥異,但卻又有種奇特的協調性。這次公司派了禮車來接他們,兩個人上車時艾利還有些恍惚。不小心在下車時沒踩穩,身體晃了一些,卻被貝尼緊緊摟在懷里。媒體因為時尚盛事不停閃爍的燈光讓艾利覺得暈眩,貝尼輕聲問著還好嗎?艾利支起軟綿綿的身體,說著還好。在品牌背板前的拍照簡直讓艾利想當場吐出來,只是他依舊強忍進派對現場。只是內部的烏煙瘴氣和觥籌交錯,讓他馬上躲進角落,貝尼安撫著他說幫他拿點喝的過來。萬圣節派對比那些晚宴更多妖魔鬼怪,男男女女接吻、愛撫,只差不是個大型雜交派對。艾利參加過幾次,在一旁觀看還沒那么不舒服,噁心的是他就像是個出來賣的模特兒一樣,不斷有人一把摟過他腰吃他豆腐。所以他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有時候時間還早便做些社交舉動,等大家開始喝到有些失控時他把自己反鎖在廁所里。等到宴會差不多散會,某些模特兒朋友也被帶開后,他才偷偷離開派對現場。說實在又不是美國高中舞會那種無法克制的場合,這些名人在平時掩飾地很好,怎么一個小小派對丑陋的嘴臉全都顯現出來。想要攀上枝頭當鳳凰的男女模特兒和想要個玩具的有錢金主,就像在玩一對一連線題一樣,連上了就喊聲賓果。貝尼很快就被纏住了,這些人才不管有沒有未婚夫這回事,勾引人全憑自己本事。幾個圈內出柜的小模抓住貝尼不讓他走,甚至裝醉躺在他身上。只是貝尼?尼克森也不是簡單的料,他高舉手中的香檳杯,故意大力搖晃下,全撒在那個小模頭上。艾利在一旁看到這景象笑了出來,小模氣壞了,貝尼看似溫柔地低頭說道歉,但很快地看見小模鐵著臉離去。貝尼回到艾利身邊摟著他的腰,要他喝點水。「你說了什么過分的話?」艾利輕輕地笑了,「只是跟他說他的金主剛摟著另個模特兒上飯店樓上?!关惸嶙约汉攘丝谙銠壓?,啄了艾利嘴唇?!缸甙?,跟大設計師打完招呼我就帶你回家?!关惸釋Υ说膲暮蛯Υ暮?,這種反差讓人心動不已。能在一個這么樣的天之嬌子心中,成為一個特別的人物,那就是表示自己有一個被愛的原因吧!在臺灣的飯店,海密策畫了今年的萬圣節派對。主要是配合尼克森家的全球飯店宣傳,入住的房客當晚都能參加,外加臺灣的一些政商名流也在受邀之列。他那次生病后就開始這個專案,而他跟羅爾已經恢復到當初如膠似漆的狀態。貝尼下周就要回來,他們四個會一起過完感恩節,然后三個人回美國家過圣誕節和跨年,艾利只身回巴黎。嚴海密也跟羅爾說他心理準備做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說他們年底就搬回美國。所以萬圣節是嚴海密在飯店最后做的專案,他花相當多心思在上面。畢竟也是飯店開幕后的第一個萬圣節派對,絕對是個宣傳的好時機。他幾乎全臺灣的媒體都發了,還有些知名部落客。重要的是靠羅爾的關係請來了一個最近在美國小有名氣的歌手,期間還開放粉絲裝扮入場。再怎么場子不濟也能讓大家熱熱鬧鬧地過節,嚴海密自己扮成了愛麗絲的兔子先生,帶起了單邊眼睛,穿著直條紋西裝,身上還掛著懷錶。他還跟同team人員開玩笑說「時間快要來不及了!快點快點!」。羅爾本來并不打算參與,但最后拗不過嚴海密,扮成了蒙面俠蘇洛。既不露臉又滿足嚴海密的變裝欲,一舉兩得。當天嚴海密是場控,就真的跟兔子先生一樣忙東忙西、橫沖直撞的。一不小心還撞入羅爾的懷里,一張臉紅撲撲地又更像只現實中的兔子。羅爾揉了揉他的頭頂,手有些眷戀地摸著頭髮,然后低下聲跟嚴海密說你的兔耳朵到哪兒了呢?我可得回家幫你準備準備。嚴海密推開他,臉整個刷紅。他要羅爾別妨礙他工作,快去VIP休息室歇著。等嚴海密閑下來時已經是會場第一支舞的時候,雖然想要辦個俏皮的派對,但考慮到那些想保持形象的政商名流,中間還是穿插了一些做作的環節。他走回VIP室,看見身穿黑西裝的羅爾交叉著雙腳,身體向前專注地看著桌上的筆電。一副就是工作模式的樣子,嚴海密坐到他身邊笑了。輕輕地側靠在男人的肩頭,看著他瀏覽電腦里的報表。「怎么不去跳舞?」嚴海密問,但問罷他又覺得自己的問題愚蠢?!改忝Τ赡菢游疫€能找誰跳?」欸?口氣中好像有些賭氣,嚴海密腹誹?!刚f好不對我的工作生氣的?!箛篮C苈裣蛩i項,悶悶地說。「不是生氣,只是覺得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想著要自己做,工作狂?!沽_爾知道嚴海密會因為這樣情緒不好,所以趕緊轉身抱過他哄著?!冈賮砭鸵乓粋€月大假了,多做一點有什么不好?」嚴海密從來沒有閑下來過,所以他反而有點緊張。「我只想快點和兔子先生回家,今晚過得可真慢?!沽_爾轉移話題似地將手從海密背后下滑,撫上渾圓的臀部捏了一下。嚴海密整個人跳起來狠瞪了他一眼,隨即擺手示意他要出去了。巴黎的派對直到了三點,高潮已過,人潮逐漸散去。該一對一帶走的一日情侶摟著回到飯店樓上,有些醉掛在一旁,失態的政商名流由他們的助理攙扶著,一邊大聲嚷嚷,場面相當失控。結果貝尼和艾利無法如愿抽身,但也被留著一個安全的包廂位置??粗O計師左抱一名妖豔的男性模特兒,右攬一個中性的女模特兒,這圈子像是性別倒錯的一樣。艾利緊靠在貝尼身旁,貝尼一面談笑風生一面顧著他的情緒。幾杯香檳下肚,可能連帶著心里不舒服的情緒,艾利很快就醉了。一醉又變得更黏人,不時地嘟起嘴唇索吻又一直啃著貝尼的頸項。設計師笑貝尼他們快點getaroom,樓上的房間愿意出借給他們。貝尼笑說家里近,他們就先走了,不然可能真的得上演活春宮了。他從艾利的腰拉起他,艾利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上。有時候你就是酒醉卻意識清醒,走路搖搖晃晃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貝尼帶著他上了計程車,艾利靠著他肩頭。家真的不遠,計程車只行駛了五分鐘就停下。計程車一停艾利就逕自地開車門跌坐到地上。貝尼則是匆匆付了錢,趕緊把艾利扶起。「說你愛我?!拱p手環著貝尼頸項,在他耳邊輕說?!肝矣憛捀愠臣?,可是喜歡你說我愛你?!顾踔惸岬哪?,伸出舌頭輕輕舔。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