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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故意生病,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躲避聯姻愿意吃苦。 可她跟長公主情況不同,她只不過是當個導游,被孟昊軒刻意找茬,又不是非得跟孟昊軒捆綁在一起,她才不學長公主受那個罪。 “先別糾結這個問題了,回去再想吧?!鳖櫕k清轉身邁出了步子。 “衛長琴說,讓你去一趟衛府?!钡醺松蟻?,說道,“他腦子靈活,會幫著你一起想辦法對付那混賬太子,咱們這個時候過去,他應該已經下朝回來了?!?/br> 顧玨清應道:“好?!?/br> 兩人一同上了馬車,由顧久驅使著馬車前往衛府。 三人到達衛府的時候,衛長琴果然已經下朝回來,正坐在大堂里吩咐下人沏茶,準備午膳。 顧玨清等人踏進了大堂。 衛長琴吩咐其余的人全都退下,大堂內只留他和顧玨清,以及蝶王。 “情況如何?”衛長琴詢問二人。 “情況不太妙?!鳖櫕k清挑了一下眉頭,“幸虧你有先見之明,派蝶王跟蹤我們,蝶群一出來,便嚇跑了孟昊軒等人?!?/br> 衛長琴目光微涼,“他果然找你麻煩了?” 顧玨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 “你們從前認識他嗎?”蝶王的臉龐浮現出疑惑,“咱們都是祁國人,這天域國的太子,應該也是頭一次來祁國吧?” “我從來不曾認識過他?!鳖櫕k清道,“也就這兩天才見到,所以我很疑惑,他為何要找我的麻煩?” “如果我告訴你們,我調查到的事情,你們就不會覺得疑惑了?!毙l長琴面無表情道,“我知道天域國太子要來,前幾天就派人去打聽他的事跡,我們身為左右丞相,跟鄰國客人免不了要有接觸,總要對他有些了解才行,調查到的結果,讓我覺得十分震驚?!?/br> 顧玨清頓時好奇,“什么樣的結果?” “孟昊軒在天域國還是有美名的,民間傳聞他仁義溫和,常常行善,又是文武全才,是個合格的儲君。非要說他哪里不好的話,就是性情有些風流,憐香惜玉,有無數貴女為之傾心?!?/br> 衛長琴淡淡地講述著,唇角勾起一抹輕嘲的笑意。 “仁義溫和?”蝶王覺得身上有些冒雞皮疙瘩,“這民間的百姓怎么睜著眼睛說瞎話?!?/br> “身為儲君,在百姓眼里塑造仁義的人設并不奇怪,你想,調查結果顯示他常常行善,那么他應該就是真的做了這樣的行為,用小恩小惠來收買人心,這是皇室子弟為自己塑造形象的慣用手段?!?/br> 顧玨清說到這,笑了笑,“每當國家里出現天災人禍時,皇室成員們都會捐贈銀兩,用來布施、接濟災民,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出于真心才捐錢嗎?大多都是做給百姓看的,讓百姓知道他們有多么高尚的品德,記著他們的恩惠,把他們的美名宣揚開。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是真心的,只是,這些做善事的人里,總是不缺少假仁假義之徒?!?/br> 孟昊軒在民間有美名,她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身為太子,建設自己的形象是應該的。 蝶王撇了撇嘴,“好惡心?!?/br> “是你太耿直了,不懂人心虛偽?!?/br> “你們沒有注意到我所說的重點?!毙l長琴淡淡道,“除了強調他假仁假意之外,我后面還有半句話,是說他風流?!?/br> 說到這,他看向顧玨清,“而且,他并不是一般的風流?!?/br> “特別風流嗎?” 衛長琴道:“嗯,這就是他找你麻煩的原因?!?/br> 顧玨清驚訝,“我是個‘男人’??!跟他是同類,你可別告訴我,他好男風?” 孟昊軒總不會識破她的偽裝吧? 衛長琴當初都沒識破出來,她不覺得孟昊軒的眼神有那么好。 除非孟昊軒是個斷袖。 “好男風有什么奇怪的嗎?不少富人都有這樣的癖好,豢養美貌的男寵,稱不上多稀奇?!?/br> 衛長琴頓了頓,又道,“他不只是好男風,對于十分美貌的女子,也是喜歡的。調查他的人回來稟報,說他的后院里,有不同國度的美妾,有西域的、漠北的、塞外的,他是個很會享受的人,那些侍妾的姿色也都是上等,由此可見,他并不是不喜歡女人?!?/br> “好惡心?!钡鯏Q起了眉頭,“怎么會有這種人……” 蝶王是個鋼鐵直男,取向十分正常,愛好女。 “他畢竟是一國儲君,想要調查他的私密事也不是容易的,因此,有些情報在民間打聽不到,需要去黑市打聽?!?/br> 衛長琴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與一些貴公子私交甚好,其中有幾位長相白嫩秀氣的,接受了他的很多饋贈,他白日里從來不逛青樓,但是到了夜里,某家的花魁公子會去他府上與他相見。坊間傳聞,有幾家小倌館的頭牌賣藝不賣身,不管客人出多高的價格,也不接客,而他們經常夜里出行,誰也不知道他們去哪里?!?/br> “都被孟昊軒給包養了么?”顧玨清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這位太子還真是多情?!?/br> 男女通吃,處處留情,以貌取人,又庸俗又花心。 天域國皇室,是怎樣培養出這么一個儲君的? 行徑簡直比龍祁世還要荒唐。 龍祁世身上的缺點不少,作為一個帝王,他不勵精圖治,缺少公平公正,沉迷玩樂,又十分以貌取人。 但他不流連青樓,更不會豢養男寵,他對小白臉可沒興趣。 不像孟昊軒,四處獵艷。 沒有最荒唐,只有更荒唐。 更可笑的在于,這樣荒唐的一個人,是衛長琴同父異母的兄弟。 如果沈家沒有遭逢巨變,沈皇后沒有被迫逃往異國,今日坐在儲君位置上的就不是孟昊軒。 孟昊軒根本不配與衛長琴相提并論。 云泥之別。 “他居然打你的主意?!钡趵淠穆暰€傳入耳中,“他是不是瘋了?你可是堂堂丞相,一品大員,你不是普通人,他怎么有勇氣對你起歹心?他就不怕傷了兩國之間的和睦?他想風流,咱們這帝都的青樓也不少,他怎么不去那里搜刮美色呢?!?/br> “他也是挑剔的,如果不是上等的姿色,他也不會動心?!毙l長琴淡淡道,“顧相當然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此人會生出歹意,不奇怪?!?/br>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眸底卻是寒光流轉。 顧玨清扮作男人,算是成功的。 她有一雙凌厲的眼睛,又把眉毛修成英氣的劍眉,再加上平日里言行舉止像個爺們,身上的確有幾分陽剛之氣。 她甚至比那些油頭粉面的小白臉更像爺們。 可她秀氣小巧的五官卻是改變不了的,如果只看容貌,不看氣勢,她確實很標致,有雌雄莫辨之美。 身板纖細,總令人覺得文弱。 在孟昊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