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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有余的樣子,可能因為林政平的打壓就一點都抬不起頭來嗎?不可能。譚飛揚在這件事上,記下了疑點一。五年后譚飛揚認識簡寧哲,兩次簡寧哲都說程明義是個“麻煩”,第一次還好說,第二次不對。簡寧哲已經打算和譚飛揚發展一段關系了,不管有沒有感情投入,為了籠絡住譚飛揚,他都應該表現出自己一副很重感情的樣子。這個時候提到程明義,他應該趁機讓譚飛揚看到自己完美的一面,怎么會給人一種他發達后就看不起發小的感覺?這是個污點,簡寧哲不會留下污點。譚飛揚寫下疑點二。兩件事的焦點似乎都凝聚在了程明義的身上,譚飛揚隱約期待,簡寧哲是因為喜歡自己才會一蹶不振,也是因為喜歡自己,才不愿意在現任面前提到前任。這個理由似乎是說得過去的,但還是不對。哪里不對,到底哪里不對?譚飛揚幾乎快抓破腦袋,去還是想不到問題所在。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點,只要找到這一點,只要找到……他又看了一遍自己寫的東西,想起簡寧哲教的。當思路走到死胡同的時候,就回到原點,這次不要把全部的事情寫下來,而是寫細節,把自己能夠寫到的細節全部寫下來,因為細節往往是致勝的關鍵。現在的細節是什么呢?簡寧哲會在醉酒后將程明義看做簡母,因為在他心中,簡母的死一直折磨著他,他眼睜睜看著簡母死在自己面前,卻因為缺錢而救不了,這個缺錢,大概是和林家有關的。程明義死于“車禍”,高速公路上為什么會出現逆行車,這本身就有問題。林政平有兩個兒子,林啟航和林遠航,但是似乎……譚飛揚只知道林遠航,林啟航明明是林政平明面上的長子,卻似乎沒有任何人知道他,電視、新聞、網絡上也沒有他的身影。林遠航入獄,是因為“車禍”。譚飛揚眼睛一亮,將兩個車禍都加上了重點號,這是一個重合點。簡寧哲會在醉酒后將譚飛揚看做程明義,這會不會也是因為,程明義的死也是簡寧哲無能為力的?兩次“車禍”,兩種都是死者的“誤認”,答案似乎已經寫在紙上了。程明義的“死”有問題,那場本來以為是意外的“車禍”有問題。或許簡寧哲身上的所有疑點,都在這個“車禍”上。譚飛揚偷偷走到衛生間,打開換氣扇,將自己所寫的紙全部燒掉,灰燼從馬桶中沖下去。做完這一切后,他沖了個澡又換件睡衣,將自己身上所有煙火的味道全都洗凈,這才回到臥室。床頭燈還開車,簡寧哲的睡姿和他離開之前是一模一樣的,連動都沒動過。譚飛揚躺在簡寧哲身邊,關掉了床頭的燈。他該怎么辦呢?-譚飛揚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誰知道竟然還是關燈就睡著了,早晨醒來,自己照例窩在簡寧哲懷中,簡寧哲已經醒了,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譚飛揚,見譚飛揚醒來,簡寧哲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低下頭就要來一個早安吻。譚飛揚看著那張越來越接近的臉,下意識地避開了。沒有吻到人的簡寧哲一愣,平時他這么吻過來的時候,譚飛揚都是自己再靠近點,好讓簡寧哲能快點來一個吻,哪有避開的時候?譚飛揚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他連忙推了簡寧哲一下,假裝不在意地說:“快去洗漱,身上全是酒味,好臭!”簡寧哲聞了聞自己身上,確實還有不少酒味。他笑著說:“都說七年之癢,這還沒到七個月,你就開始嫌棄我了,哎?!?/br>一邊說,一邊認命地搖搖頭。簡寧哲爬起身,聽譚飛揚的話去洗澡,譚飛揚索性假裝嫌棄地翻過身不去看他,生怕簡寧哲發現自己的神色有哪里不對,卻因為這個轉身,沒有看到簡寧哲若有所思的眼神。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譚飛揚有些暴躁地抓了抓頭發,他不該避開簡寧哲的,不管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現在他和簡寧哲在一起,兩個人感情很好,簡寧哲也在全心全意地對待自己,譚飛揚認識簡寧哲這么久,簡寧哲從來沒有害過他,還一直對他很好,他遇到困難的時候,簡寧哲都在幫助他。但是……那是他的性命??!譚飛揚沒有懷疑過簡寧哲會害死程明義,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他現在已經隱約感覺到,自己的死是和簡寧哲有關系的。并不是有多芥蒂這件事,他只是……有些無法面對。他當然可以選擇告訴簡寧哲昨晚的事情,簡寧哲是可以給他一個完美的解釋的,但譚飛揚隱約能感到,簡寧哲不會說真話的。簡寧哲藏得太深了,譚飛揚看不到他內心深處真正想要的,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相信簡寧哲。當然,在不涉及到簡寧哲真正的秘密時是沒關系的,這一點譚飛揚有自信五哥不會騙他,因為沒有那個必要??墒顷P于程明義的事情,簡寧哲已經兩次隱瞞他了,他再問,都不可能問出來的。譚飛揚暗暗握緊了拳頭,等簡寧哲出來后,他要表現得和平常一樣,這很簡單的,他很愛五哥,渴望與簡寧哲在一起,和他相處很快樂,正常相處沒問題的。剩下,大概需要他自己來查了。譚飛揚此時有點慶幸自己是個有錢人,有錢能夠做很多事情,只要他錢出的夠,想要找好的私家偵探也沒關系。他重生兩年,程明義的車禍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想要查到真相應該不容易,但是有錢好辦事!第一次產生了我有錢我土豪我沒問題的想法,譚飛揚覺得自己又有自信了一點,挺直了胸膛!簡寧哲出來后,看見譚飛揚在不斷挺胸挺胸挺胸,忍不住上前戳了一下,正好戳到左胸某個點,譚飛揚直接破功,捂著胸口瞪眼看簡寧哲,大眼睛中寫滿了“你要干什么”!“干什么?”簡寧哲慢慢接下腰間的浴巾說,“你說會干什么呢?昨晚一直在喝酒都沒吃什么東西,現在特別想吃大餐!”譚飛揚開始往床縮,長腿在床上蹬來蹬去,被簡寧哲一把抓住,將人一把抓到懷中。“我我我餓了!”譚飛揚在簡寧哲懷中翻滾掙扎。簡寧哲拍了一下他的腰說:“現在就給你喂飯?!?/br>說完俯下身,與譚飛揚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簡寧哲抬起頭問道:“我刷了兩遍牙,還臭嗎?”譚飛揚:“……薄荷味?!?/br>簡寧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