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下頭,目光和語氣一道變得柔軟,哄著她似的:“除夕我去找你,今天你來找我,這事兒就算扯平了,行嗎?” 梁芙“哼”了一聲。 “況且,你還燙了我一下?!?/br> 梁芙沖道:“那你也燙我一下!” “我怎么舍得?!彼?,難得有些浮浪,捉著她的手去環住自己后背,把她整個地擁入懷中,卻沒半分狎昵之意。 兩人靜靜的都沒有說話,梁芙方覺一路奔襲而來,到這時候心才落定。 “門口”滴的一聲。 楊銘拿著另張房卡,和喬麥一道過來探視傅聿城的情況。開門一看,窗前一男一女“分開避嫌”的動作還沒做全乎,要離不離的,反倒有點被人當場捉/jian的欲蓋彌彰。 門口兩人嚇得跳出去十丈遠,喬麥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學長打擾了!你們繼續!” 傅聿城喝道:“回來?!?/br> 喬麥和楊銘面面相覷,最后還是互相謙讓著走了回來,近看才發現站在傅聿城身邊的是梁芙。他倆原本是一批學生中間最沒八卦心思的那一部分書呆子,但方才這種狀況,多少香/艷過了頭。 梁芙站定,離傅聿城半臂遠,神色坦然又凜然,“我在天津巡演,聽我爸吩咐過來給傅聿城加油,順道慰問一下你們?!彼f得好像真是這么回事一樣。 楊銘和喬麥立馬說:“謝謝師姐!” 喬麥說:“師姐請吃夜宵嗎?” 梁芙:“……當然!” 楊銘和喬麥進屋,過去詢問傅聿城狀況,他們白天送他去掛了水,買了藥,但沒一人敢在近前“伺候”——這人生病的時候黑著張臉,誰看了呼吸都要輕三分。 現在再看,人似乎精神多了,不再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喬麥沒忍住,湊到傅聿城跟前悄聲問:“學長,是藥的效果好,還是人的效果好?” 傅聿城失笑,“你又懂了?” 喬麥推眼鏡,“我大致還是懂一點的……” “你稿子都熟悉了?庭辯準備沒問題了?” “我是過來陪練的,哪里輪得到我上場?!?/br> “要真派你上去,你有把握了?” 喬麥陷入思考,“……學長,我開始反思平常的自己可能真的有點招人煩。畢竟現在你一本正經真的太招人煩了?!?/br> “……”傅聿城開始趕人,“滾滾滾,快帶著你‘哥’趕緊走,別打擾我休息?!?/br> 挖坑還得自己跳,梁芙點了好幾百塊錢的燒烤外賣。等了半個多小時,幾大袋子的燒烤送到,三人留下傅聿城,把犒勞物資送往隔壁。 結果恰逢帶隊的王老師來了,催大家睡覺。王老師自然也認識梁芙,愣了下,有點疑惑她怎么在這兒,梁庵道并不是今年的指導老師。 梁芙大大方方把方才編排的那理由又說一遍。 倒是說得過去,只是小年輕們對于“近”的概念讓人有點兒費解,隔了一百五十多公里也能叫近? 王老師囑咐大家吃了東西早些睡,一群人累得昏頭轉向,抵不住燒烤的誘人香味,嘴上敷衍答應,一窩蜂全去搶食。 梁芙趁機脫身,去前臺又去開一間房,再回到傅聿城的房間。 傅聿城歪靠在床上,手里捏著資料,手邊柜子上放杯她剛燒好的水,悶頭看書,瞧著心情很是郁悶。 梁芙樂了,“自己病了能怪誰?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有點凄涼?” “你不是來陪我了么?”他說話聲音不大,也不太有氣力。 梁芙坐下,手撐著床沿,側著頭去看他手臂。他是那種骨架生得勻稱的人,腕骨分明,顯得十分清瘦。所幸那煙頭只輕輕燎了燎,沒燙出紅印。 傅聿城順著她目光瞧去一眼,“別的不說,師姐脾氣還挺大?!?/br> “誰讓你冤枉我?!?/br> “那就能故意傷人?” “別拿法條壓我,小心我讓老梁給你小鞋穿?!?/br> “不敢,以后我都聽師姐的了?!彼捓锊淮笳?,頓了頓,把手里稿子一壓,笑問,“師姐有什么指示?” “要是讓你別看了,好好休息,你會聽我嗎?” 傅聿城把文稿資料一遞,“那你讀給我聽?!?/br> 梁芙:“……” 見傅聿城笑一聲,調整坐姿還要繼續看,她一把搶過書稿,“你躺著吧?!?/br> 傅聿城還真一點不客氣,拉過枕頭,雙臂枕在腦后,闔上眼,洗耳恭聽的架勢。 梁芙“哼”了一聲。 全是專業名詞,梁芙念得磕磕巴巴,但她聲音好聽,清冽不失柔和,是比枯燥文字要有趣得多。 梁芙讀了片刻,始終沒聽見傅聿城有什么反應。停下來轉頭看去,他呼吸平順,似乎睡著了。她手撐在他身側,湊近去看。眼皮或許是人皮膚最薄的地方,泛著極淡的青,細微的血管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那一排睫毛極長,她忍不住伸出手指。 還沒碰上,傅聿城倏忽睜眼。梁芙嚇一跳,卻要當做無事發生,想坐回去,傅聿城伸手捏住了她手腕。 大拇指輕按住,能感覺到均勻跳動的脈搏。低頭去看,他想到皓如霜雪這個形容,配上紅珊瑚的珠鏈一定極好看。 梁芙被他干燥的指腹蹭得有些癢,但由著他沒有動。 傅聿城順勢又把她五指都捏進手里,一根一根分開了仔細地瞧。她說不出這有什么意思,他卻瞧得入迷。 最后,他把她五指一合,團在自己掌心里,“去前臺再開間房,你先去休息。我再看會兒稿子?!?/br> 梁芙知道他對待正事極其負責,自己待這兒也是礙事,平白耽誤他的時間。點一點頭,從床上爬起來,“房間我已經開好了,就在你樓上。你得答應我,不準抽煙了?!?/br> “心情不好才抽?!?/br> 梁芙勾了勾嘴唇,“你看完了就早點睡?!?/br> 傅聿城笑說:“還得把衣服熨了?!?/br> “讓楊銘熨!他太閑了,還有心思吃夜宵?!?/br> 傅聿城將人送到門口,門廊燃著一盞昏黃的燈,他人在半明半昧之間,低頭去握把手替她開門,睫毛在眼皮上落下淡青色的陰影。 “傅聿城?!绷很侥杏X心臟讓人抓撓似的癢,“明天我等你打完比賽再走,你可別輸?!?/br> “要等所有隊打完了算總分才知道輸沒輸?!?/br> “那你也不準輸?!?/br> 傅聿城笑了聲,說:“好?!彼胍骨Ю锉家u什么也不為,就為看看他。即便不為自己,為了她也得把這比賽贏下來吧。 第二天大家大早就起來了,又匯聚到隔壁房間,各踞一個角落熟悉庭辯文稿,氣氛比昨晚還凝重,堪比上墳。 不知過久,門忽然被推開,“吃早飯了吃早飯了!” 梁芙和帶隊的王老師,一人手里提一個大袋子。 傅聿城微訝,這么早,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