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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反而是讓江遠去舒服了。他下半身裸著的跪爬在江遠腿間俯身認真著。江遠的手指沒入了他的頭發,按著或者是撫摸著他的頭。他其實很喜歡。像為了讓對方安心,或是為了某種獎勵般,松口抬了頭,氣喘吁吁的說:“……我從來沒給別人koujiao過?!?/br>其實是毫無廉恥的一句話。江遠將他摟了過去,皮膚間的接觸讓他快要顫栗。“做吧?!苯h呼吸急促的說。他搖頭,“不行,先做檢查……”“我帶套子?!?/br>“那也不行?!?/br>他很堅持。他其實很難忍受讓無數個男人插過的地方再讓江遠進去。“那起碼讓我幫你——”“不行?!?/br>那個地方實在太臟,他不想讓江遠碰。于是他從江遠身上爬了下去,又趴在對方的腿間,繼續著。不是當做任務,而是單純的喜愛的做著。也許本性就是如此。不論如何,能接觸到江遠、被江遠接受,也是好的。聽著對方的低喘、專門去問對方是否舒服后得到肯定的回答,也是很欣喜。自己的欲望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實在忍受不了自己隨便用手草草撫慰幾下也行。更想被對方稱贊,更想被對方撫摸。更想從對方那里獲得滿足。不是身體在貪婪,而是內心。——是江遠的,全部都想要。完事了之后,抬起身的陳一然喘著粗氣看了看同樣急促呼吸的躺靠在床頭的江遠。他其實想要的更多——不是性上的,只是相比之下其實是更普通的接觸。親昵的,溫馨的,舒適的。依賴及任性的。……就像昨天在良生那一樣。但他最后只是移開了視線,然后挪到一旁抽了幾張紙。他想,太黏人了,不太好。江遠可能會不喜歡。畢竟不是女性,無論體格還是性格上來說都不太合適。以前從未考慮過這些。最初是并不在意江遠的想法所以無所謂,后來是自然而然養成了一種肆無忌憚的性格。那時對未來可能出現狀況的防備竟漸漸懈怠了。而現在,竟像對待陌生人那樣緊張提防著。既然知道隨時有可能被厭惡或分開的可能,那就不如最初把對方擺在疏遠點的位置,總比貼的太近、到時候跟接一層皮一樣的疼及難以忍受的要好。他低低咳了兩下——嗓子有些疼。“你又咽下去了?”江遠起身湊了過來。“嗯?!?/br>“不舒服就別咽了,本身也不是能咽的東西?!?/br>“沒事,不是這個的問題?!?/br>他沒說是因為剛才含的太深了,更沒說他其實很喜歡把江遠的咽下去。會顯得很變態惡心。他拿著紙正準備給江遠去擦。而江遠將他手上的紙接了過去,給他擦。“你這樣可以嗎?”江遠問著,聲音還有些沙啞,“能滿足嗎?!?/br>他沒有回答,而是將紙按在自己手下,自己去擦。“我自己來?!彼吐曊f,“……你就不要碰了?!?/br>心里一邊對可能會發生的碰觸澎湃激昂的激動著,一邊卻半點多余的興致都不敢再有。靜了會兒,江遠拉住了他在擦拭的手的手腕,摟著他的脖子將他攬過來了些,額頭和他的輕靠在一起:“一然,我并不在意這些?!?/br>陳一然一動不動的沉默了會兒,然后手從江遠手中輕掙開,把自己擦凈后將紙扔至一旁,換了張干凈的紙在手上,然后給江遠擦。“我知道?!彼f。但這不證明他自己會不在意。江遠沒再多說,又吻住了他,親了一會兒。他的手停了下來,腦子里亂七八糟。連自己是只被動接受著還是稀里糊涂的給了回應也不清楚。停下來后他呼吸有些不穩,神色卻是平淡的從江遠懷里出來,“我去扔紙?!?/br>江遠說:“扔到地上,我明天清理?!?/br>但他還是將那些亂糟糟的紙拿在手里下了床,然后去衛生間扔掉,洗了手,漱了口——他自己其實無所謂,他既然敢含敢咽就不會顧及這些。他是怕接吻時江遠會受不了那種味道——哪怕那是江遠自己的。回到床邊他套上了褲子,才躺回床上。平躺著,望著天花板。雖不再是貼著床邊,卻也是隔了些距離。江遠又挪了過來,抱住了他。過了會兒,江遠問:“不高興嗎?”語調還算緩和。陳一然沒說話。這種問題本來就不好回答。靜了半晌,江遠撐起了些身,手摸摸索索的去探陳一然下面:“……剛才是不是還是不夠?”陳一然一把把江遠手抓住,“不用?!苯又陀行┗艁y的翻過了身背對著江遠。那一句緊張到太過克制,以至于語調沒把握好,聽起來有些冰冷。再加上那么一個果斷的翻身,就像是逃避厭惡似的。江遠眉頭也皺起來了,盯著陳一然的方向,語調也降了下來:“那你什么意思。難道跟他在一起你更高興些?”啊,想來的確如此。跟良生,起碼不用這么防備。不必為想做而又不敢做去煎熬。他在那團著,只是想,卻沒說話。盡管因為江遠的語氣而有些緊張,然而另一方面卻又因此而有些快意。——被在意。被斥責比忍讓更讓他踏實。好聽的話雖讓人愉悅,卻又讓人感到只是花言巧語般的不安。只要敢說會說,那種讓人高興的話要多少有多少。然而沉靜半晌,江遠卻又硬生生的壓住了不悅,撫過他的頭發,語氣緩和了不少:“你有什么想法……或需求,你說出來,我盡可能去滿足你?!?/br>那種忍氣吞聲又回來了。陳一然為江遠感到不值。他終于忍不住側過身,看向江遠。“為什么要壓著?!彼麊?,“你明明不爽快,為什么不發火?!?/br>他盡可能的去平靜,卻說出來的語調卻仍有些生硬。江遠望著著他,半晌,緩緩道:“不為什么?!?/br>“你沒必要對我低聲下氣?!彼f著,坐了起來,“在外